王寬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隻是嘴角抽了抽:“這個——當時弟兄們都在準備應付騎兵,還真沒有人注意,我曾經問過弟兄們,竟然沒有人知道,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又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劉岩一呆,忽然若有所覺,心念一轉,忽然長身而起,卻是直奔已經成為灰燼的大營而去:“王將軍,說不定敵人真的是直接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走,咱們去看看。”
原來剛才在大營那邊的時候,劉岩就曾經音樂的好像看到過地上有坑,不過當時心急火燎的,加上也沒有時間多想,這才遺漏了,但是此時王寬一句話,卻讓劉岩登時想到了什麼,隻怕敵人還真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再說轉眼間便到了已經化作灰燼的大營,劉岩也不在乎髒不髒,便徑自闖了進去,果然從地上看到一個個黑黝黝的坑,一旁典韋失聲驚呼道:“媽的,誰挖了這麼多的坑,這都是幹嗎用的?”
這話自然是問王寬的,不過王寬卻沒有理睬典韋,一旁的劉岩也沒有理睬典韋,劉岩走到一個坑旁,蹲下去仔細看了看,果然找到了好沒有被燒掉的木棍,心中便已經明白一定是敵人提前在這裏挖了坑,然後又將上麵用木棍撐住,在鋪上茅草,最後撒上土,而王寬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加上敵人偽裝的比較仔細,自然不會注意到,便在這裏紮營,有的坑甚至就在帳篷底下,這讓劉岩有種荒唐的感覺。
此時此刻見到這些坑,王寬也就明白了,原來竟然會是這樣,但是王寬還是傻傻的不知道說什麼,自己怎麼會這麼巧就在敵人的坑上安營紮寨,萬一自己偏一點,那敵人的功夫不就是白費了嗎?
“王將軍,看到了吧,敵人一定是提前做好了埋伏,沒讓人帶著火油罐藏在坑裏,這些木棍足可以擔得住幾個人的分量,而且做的又是這麼厚實,就是幾個人同時走在上麵,也絕不會掉下去,自然發現不了,等你們都全神貫注的準備應付騎兵的時候,這些人在悄悄地爬出來,你們自然無從發現,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有敵人藏在地底下,甚至就在你睡覺的地上。這就難怪你會中埋伏了。”劉岩要羅玉通,也不盡的為敵人的奇思妙想而感到驚奇,真是了不起呀。
隻是王寬還是接受不了,臉上不停的變化著,紅一陣白一陣的,到時一旁的典韋不解的道:“這也能行呀,可是敵人怎麼會知道王將軍會在這裏紮營,要做這些東西,可是最少也要提前大半天才行,那要是王將軍不在這裏紮營呢——”、
劉岩輕輕搖了搖頭,隻是站起來朝四周一個勁的觀察,半晌,才歎了口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敵人應該是對咱們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或者是仔細的研究過王將軍,王將軍於老將軍一般,生性謹慎,從不冒險,行軍打仗一向是很有規矩,你們瞧瞧此地,西麵是一座小山,離水源太遠,一旦被困就要麵臨斷水的尷尬境地,而東麵則是一片密林,不管是誰也不會選擇在密林中紮營的,那樣根本無法形成軍陣,唯有此地是一處開闊地,周圍左右幾裏都沒有樹林,而且又靠近水源,加上是一處緩坡,敵人從南麵過來那是上坡,就算是馬軍也衝不起來,的的確確是最好的紮營之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一路上最適合紮營的地方,對不對,王將軍?”
王寬以待,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大王說的不錯,我中午才開始行軍,這一路趕過來,按說本應該在天黑之前紮營,但是正如大王所言,一路上沒有找到合適的紮營地點,這個緩坡最高的地方,過去的話又是一個下坡,而且離大營一百步就有水源,況且此處是這幾裏處唯一的水源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紮營。”
“果然如此,想必是敵人算準了王將軍的行軍速度,估計這天給的時候就能到這一塊,這並不難計算得出來,再加上千挑萬選之後,又了解王將軍,此地便是最適合紮營的地方,所以辮子啊此地埋伏,然後王將軍一路尋來,就找到這個最適合紮營的地方,於是——”劉岩呼了口氣,這人可真是好厲害的算計,自己也不過是時候分析出來,讓自己想也想不到,這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