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儒一說,劉協登時一臉的慚愧,隻是臉上泛起一陣紅潮,吃吃的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做好——”
“陛下又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告訴陛下,即便是吃栗米長大的寒家子弟,也有如我例如一般有真才實學的人,他們一樣能夠幫助陛下,而不隻是單單的是那些名門望族出身的士子們,而這些人出神地位,所以他們更能接觸百姓,其實他們可以幫陛下更多,以後陛下切不可以為內門第之見將那些寒門子弟排斥在外。”李儒苦笑了一聲,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的生活,心中卻是一陣無奈,劉協英明是英明,但是因為自幼所接觸的,便一直以為寒家子弟不值得任用,以至於錯失了不少的人才,李儒就是要提醒劉協,不能隻將眼光放在那些名門望族的身上。
劉協有些發呆,隻是怔怔的看著李儒,心中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卻又一時間說不出什麼,嘴唇動了好幾動,到底沒有說出話來,不過李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臉上泛起一絲苦澀:“陛下,老臣其實從開始就有辦法,但是心中卻又不甘心,所以才會這麼多天的冥思苦想,但是想來想去卻還是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隻是陛下以後在若有事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臉色猛的一變,劉協心中猛地一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李儒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嗎,劉協甚至可以肯定,李儒所說的正是自己所想的,但是自己是想到了,卻不敢那麼做,一旦李儒那麼做了,那以後——
輕輕歎了口氣,李儒從劉協的臉色上看出了些什麼,卻是不由得笑了:“陛下果然沒有讓老臣失望,聞弦歌而知雅意,正如陛下所想,到如今事情已經定局,想必劉岩一旦擊退鮮卑,必將全力主持進攻冀州之事,到時候隻怕就會下令攻克雒陽,不要懷疑劉岩有沒有這個能力,雒陽已經不能久待了,陛下還是盡快打主意去豫州,同時看看能不能將徐晃的兩萬大軍抽調回來,至於我——陛下要學會壯士斷腕——”
果然,劉協心中一震,臉上顯出一絲悲戚,卻是用力的搖了搖頭:“那怎麼能行,太傅助我良多,難道讓我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不成,不行,我離不開太傅,決不能那麼做,不如索性不去管一切,我馬上將徐晃調回來,咱們去豫州,想必一切還能來得及,就算是失去了民心我也不能失去太傅——”
“那到底不行呀,陛下,一旦失去民心,陛下還能有什麼,如今天時被劉岩占據,地利被曹操竊取,剩下來的就隻有人和,陛下所處之地又是四戰之地,而且周圍全都是強敵,反觀之下袁紹劉表之輩卻是次者,若是陛下在失去民心,那陛下如何成事。”李儒搖了搖頭,根本不認同劉協所言,也知道劉協是想索性不理睬這些,人家袁術都能造反,他為何就不能抿去這一些,或者時間久了可以,但是劉協還有時間嗎?
“陛下倚重老臣,也唯有老臣才可能竊取陛下的印璽,然後發出矯詔,陛下回去便可以宣布,隻言是老臣用陛下的印璽擬了這份矯詔,然後用老臣來堵天下悠悠眾口,這一關必然能夠過去的,”李儒一臉的淡然,這樣的下場就是要用他的性命趣味劉協收拾殘局,這也正是劉協曾經想過的,卻又不敢那麼做的,看看一臉悲戚的劉協,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舍:“隻是以後不能再奉事在陛下身邊了,陛下還需要選拔良臣,不然如何振興大漢,如何能夠統一天下,不過大漢朝的製度缺失必須要改變了,還記得老臣與陛下說過的君主集權嗎,取消分封製,取消州府募兵製,軍隊隻能掌握在陛下手中,其實亂大漢者非是黃巾賊,而是這州府募兵製——”
這一夜李儒與劉協一夜未睡,不管劉協舍不舍得,好像隻剩下這一種辦法,不過李儒卻是決心已定,這一夜卻與劉協說起了漢朝的積弊,勸劉協也學習劉岩,以天下百姓為根基,這樣才能真正發展起來,並且提出了百姓為水,朝廷為舟船,天子為舵手的言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劉協必須緊緊抓住民心,不然在失去民心大漢將亡——
劉協在這天夜裏,幾次落淚,隻是不舍的拉著李儒的衣袖,讓李儒也是一陣感慨萬千,但是時間畢竟會過去,當天色大亮的時候,李儒卻是反悔了放箭,將劉協又給丟在外麵,臨走的時候隻說了一句:“陛下切切要記住昨夜的老臣的話——”1
劉協走了,一臉失魂落魄的走了,不敢回頭看太傅府,昨夜李儒說的很明白,劉協顧得了情意就顧不得大業,最終在情意於大業之間選擇了大業,這也是為什麼劉協不敢回頭的原因,因為劉協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