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岩拍起來,命令也傳達下去,城中的將士們已經集合起來,而且連三千精壯百姓也都出來集合,劉岩沒有時間說什麼戰前動員,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弟兄們,敵人準備渡河了,咱們去殺他個狗娘養的,多準備一些火把,盡量的多帶些箭矢,帶上木盾,隨我殺敵去——”
當然聲音不用太大,而且將士們雖然也很激動,但是卻沒有人說話,隨即留言已經先率領近衛營和二百騎兵朝代水河邊趕去,他們要先過去看看情況,一旦敵人渡河的速度要是快的話,那就先抵擋一下,免得讓敵人的大軍渡河過來,而其餘的郡兵加上三千百姓也就在後麵緊緊跟隨。
且說劉岩快馬到了代水河三裏外,然後棄馬朝代水河跑去,因為不用扛著木排,行動之間就快了許多,等劉岩趕到的時候,鮮卑人才準備將木排下水,不過此時劉岩卻沒有讓兵卒們動彈,而是在三百步外選擇了一處小坡後麵埋伏,黑夜誠然對鮮卑人有力,但是同樣對準備打埋伏的新軍更有利,所有的一切都遮掩在黑夜裏。
即便是鮮卑人開始渡河,一時間也沒有動靜,五百木排分成五批下水,畢竟木排還需要隔開距離,而且還不敢弄出大動靜,最少要等一批兵卒過去登上安置後,那時候再讓新軍的哨兵發現就能趕得及了,這三千人渡河可不是小時間。
“媽的,這些狗日的在河裏可是挺好的靶子,要不要——”典韋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如果黑夜裏看得清楚的話,就能看到典韋臉上的猙獰。
不過劉岩擺了擺手,隻是籲了口氣低聲道:“這可不行,這樣才能殺死幾個鮮卑狗,等他們渡河過來最少一半以上的時候,到那時候在發動攻擊,絕對能夠殺個痛快,放心吧,敵人這麼小心,絕不會輕易亂來的,隻要咱們沒有動靜,鮮卑狗隻會在河邊先行集結,怕什麼,等著吧——”
典韋自然不再說話,索性躺在地上,閉上眼假寢,而此時,劉岩已經讓近衛們小心的將弩匣架好,而郡兵也將強弩和弩車準備好,反正有的是時間,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就連木盾也都擺好,隨時可以支起來的時候,鮮卑人卻還沒有到達河岸。
雖然看不到船艦,但是劉岩相信隻要烽火一起,那些船艦一定會到達集合地點,中間的這個烽火台點燃的話,就代表著此地有鮮卑人,那麼自然會在一裏半之外集結,如此黑的夜根本就看不到那麼遠,反正劉岩兩邊望望就隻有黑乎乎的一片,而且相信兩邊都已經按照早先的吩咐準備好了,下遊的船艦在中間,而上有的船艦因為順水而下速度快就後發動,他們在兩邊,等和下遊的船艦錯開之後再發動,就怕是會撞在一起。
果不其然,鮮卑人的第一批好不容易到了河岸,趕忙將木排拖到下遊,然後再岸邊結成方陣,好接應下一批渡河的,而這一批卻是隻有六百人而已,並不敢輕易行動,新軍就算是人已經被打得差不多了,但是隻要還有就不能不小心些,隻有等待大軍集結完畢才能行動,幸好此時在裏許外的哨塔還沒有動靜,或許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不然為何到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
第二批又開始渡河,到了一半的時候,百姓組成的民軍也已經趕到,不過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鮮卑人發現,等消息送到劉岩這裏,劉岩卻是鬆了口氣,這實在是太好了,就像是老天爺特別照顧一樣,隨即讓民軍也各歸其位,這一次郡兵和近衛營負責主公,畢竟民軍才訓練了一天,還不能成陣,不過民軍也有任務,他們在河岸邊準備了一些木頭,可以組裝成臨時的衝車,前麵用大木板阻擋起來,就在後麵此時正在裝備,一旦需要的時候,百姓們就會仗著人多將衝車排成一排,接著河岸邊是下坡的地利,然後推著衝車衝下去,將鮮卑人撞進河裏,殺不死他們也淹死他們,畢竟鮮卑人可沒有幾個會遊水的,當然一切都需要聽命令,這種衝車就有五十輛之多,而且民軍還帶來了無數箭矢,讓這一百多架弩匣能夠發揮威力,同時還有許多的木刺,這些木刺可以用在弩車上,殺傷力也很大,特別是在這麼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