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洛寒好不停頓便已經到了劉岩身邊,冷冷的看了典韋一眼,隻是哼了一聲:“是大王,你要是覺得有脾氣就去找大王說話。”
一句話讓典韋登時沒有脾氣,回頭看看劉岩便到了身後,正一臉怪笑的看著他,不由得哼了一聲,卻又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怒氣衝衝的殺了出去,將一腔怒火發泄在敵人身上,隻是典韋卻不知道,隻是剛才這一頓的時間裏,新軍將士就折損了三百多,大軍不能停下呀,此時更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劉岩就算是知道典韋會生氣,當然典韋一定會諒解劉岩的,也不會真生氣,就算是不了解從此不理睬劉岩,但是劉岩也必須這樣做,為了身後三千僵屍的性命,或者說多殺一些敵人。
大軍衝進去,此時的鮮卑大營,早已經亂作一團,無數鮮卑人蜂擁著衝上新軍的方向,一旦將新軍圍住,即便是新軍在勇猛,卻一定會如陷進沼澤一般,所以新軍必須趁著還沒有圍攏的時候不斷地衝,避免被截住,鮮卑大營七萬多人,營房連綿數裏,並不是可以輕易的衝散的,三千人投進去就像是一顆石子砸在敵營之中,最少絕大部分的敵營是不會真正亂起來的,隻能說亂糟糟的。
“前麵就是馬廄——”典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張臉上寫滿了興奮,劉岩他們的目的就是馬廄,鮮卑人都是騎兵,既然是騎兵就又無數的馬匹,一旦將馬匹放出來,讓馬匹受到驚嚇,這些馬匹衝起來,才是讓鮮卑人大亂的源泉。
劉岩的眼睛亮了,一直沒有使用火藥,就是在等著這一刻,不然這一路醒來,最少損失了五六百將士,除了那些將士有的臨死前點燃了炸炮之外,所有人都在等著,不就是為了好鋼用在刀刃上嗎,心念一轉,劉岩隻是高聲道:“典大哥,砸破馬廄的柵欄,準備炸他娘的——”
典韋應了一聲,人已經衝到了馬廄邊上,此時馬廄之中有人正要上馬,可憐忽然典韋衝到,長刀反撩而起,便已經將柵欄劈開,隨即衝開一道缺口,而身後的近衛便將缺口擴大,已經有不少人衝了進去,馬廄登時大亂,而這些衝進去的近衛,便將已經點燃的炸炮丟在了戰馬中間。
隨著炸炮不斷炸開,火光四濺,將戰馬驚了,受驚的戰馬便是嘶鳴起來,隨著被火光炸開,無數戰馬便從缺口衝出去,將在裏麵的近衛也衝的有些把持不住,有幾個可憐的還跌落下去,登時便已經葬身其中。
戰馬已經衝出來,登時間讓新軍的壓力小了一些,這一個馬廄就又五六千匹戰馬,一旦衝起來簡直就是要命的,而且這些戰馬受驚,跑起來根本就不知控製,登時將鮮卑人衝的有些淩亂,而新軍卻又跟在戰馬之後,弩箭迸射,一路殺過來,便留下一地的屍首,鮮卑大營真的亂了。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劉岩高喝了一聲,新軍將士便跟著喊出來,即便是在淩亂的鮮卑大營之中,卻也是驚天動地,傳出很遠。
遠處的神火炮依舊在肆虐,隻是盡量避開新軍的方向,反正敵營這麼大,隻要炸開就好,更有可喜的是,一枚火油彈竟然剛好砸中鮮卑人的一個糧倉,隨即引起了大火,眼見著這一個糧倉就燒了起來,有的開始救火便顯得更亂。
“前麵還有馬廄——”一名近衛發現了,竟然引領這一軍一百多人,直接殺進了馬廄,脫離開大隊就根本沒有想著活著出來,弩箭不斷地射出,在前麵開路,場強大到刺入殺敵人的身體,帶起一蓬鮮血,這一隻近衛營和新軍混雜的隊伍,等衝到馬廄跟前的時候,卻已經損失了一半,短短百餘步的路,一步一喋血,但是終究是殺了進去,最前麵的十幾個人合力架開了柵欄,剩下的八十多人一起衝了進去,炸炮火油四處炸開,火油在其中燃燒,無數戰馬驚作一團,嘶鳴聲與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構築成死亡的地獄,隻是當戰馬受驚衝出來的時候,這八十多人能逃出來的寥寥無幾。
戰馬衝散了鮮卑大軍,衝毀了鮮卑軍營,成百上千的鮮卑人被戰馬和和踩死化作肉泥,但是卻阻止不了已經亂成一片的戰馬,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便是常年生活在馬上的鮮卑人也隻能盡量的躲開騷動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