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高覽應了一聲,領著五千大軍如狼似虎的追了上去,袁紹心中稍定,便將目光重新望在元氏城上,看著四門打開,裏麵靜悄悄的元氏城,袁紹心中沒有底,劉岩這麼痛快就把元氏城讓出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但是一時間也猜不透,心念一轉,隻是朝幾名親兵沉聲道:“你們幾個進城去看看情況,有什麼事情就大聲的喊,我們就在城外接應你們,一定要看個仔細,究竟劉岩臨走有什麼陰謀詭計。”
隨即命令大軍推進到了城牆底下,卻終究不敢一擁而入,隻是幾名親兵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進了元氏城,此時的元氏城空蕩蕩的一片,街上除了百姓們遺棄的雜物,家具柴草被褥什麼的,本來喧鬧的元氏城仿佛成了一座死城,沒有任何動靜,就連雞犬都給帶走了,走在大街上,聽不到一點聲音,總仿佛在暗中有一個鬼魂存在似得。
親兵們小心的走動著,沒有敵人,城中這樣靜,一點聲音都會聽得見,如果有敵人那自然能聽得見,走過了一條街,什麼都沒有,親兵們壯著膽子進了一些民宅查看也都什麼也沒有,屋裏之前的東西都搬走了,好像被洗劫過一樣幹淨。
半晌,走了大半個城,卻沒有什麼發現,難道劉岩隻是虛張聲勢不成,但是越走越覺得不對,一名親兵抽了抽鼻子:“剛才就覺得有什麼味,現在好像越來越濃了,你們有沒有聞到?”
幾名親兵對望了一眼,果然點了點頭,有人還接道:“不錯,從一進城就聞見了,不過當時心中緊張沒有太在意,這好像是火油味。”
“不錯,就是火油味,你們來看,這些破家具上都澆過火油了,我看肯定是劉岩臨走的時候,故意將這些破家具丟棄在大街上和房中,然後澆上火油,等大軍進城的時候點燃,到時候城中這樣子,隻怕是咱們會死很多人,你們再看看,這大街上都是些破家具柴草什麼的,都是最容易燃燒的,為什麼沒有別的東西,就是多了一些陶罐。”一名親兵觀察的仔細,便注意到了其中的輕巧。
其餘的幾名親兵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便一個個變了臉色:“那不如咱們趕快退出去吧,不然萬一大火燒起來,咱們可就逃不了了。”
隻是剛才的那名親兵卻是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新軍既然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又怎麼會為了咱們幾個人人發動,在小心找找,既然劉岩有埋伏,那麼一定會在城中埋伏下人手的,說不一定就會殺出來襲擊我們。”
眾人更加小心,幾人將盾牌舉起來,結成一個圓陣,也不敢隨便搜查,隻是小心地朝前走去,查探全城的情況,隻是一直走到最後,卻也沒有發現什麼人,仿佛劉岩將人已經全部撤走了,根本就沒有想要埋伏他們。
幾名親兵退出元氏城,往見袁紹,便由那名親兵稟告:“將軍,剛才我們將城中仔細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新軍殘留下的人,也沒有其他的機關埋伏,隻是城中的街道上還是民宅中,都被破家具柴草什麼的充斥,還有些地方被澆了火油,而且我自己查探過,隻要隔上一段距離就會澆上火油,這應該是有意識的錯開的。”
聽親兵彙報,元皓登時明白,於郭圖對望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奈,劉岩果然不會弄這麼大方嗎,卻隻聽郭圖歎了口氣:“主公,看著是火攻之計,隻怕是一旦大軍進城,那就會四下火起,將咱們困在城中。”
“可是並沒有發現新軍的留下的人呀”袁紹遲疑了一下,其實他自己也想得明白,不過讓郭圖說出來心中感覺到踏實而已。
郭圖歎了口氣,果然搖了搖頭:“主公何必明知故問,元氏城這麼大,就隻有他們幾個,想要在城中招呼一心想要躲藏的人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這些人不多,隻是和他們兜圈子也休想找到人呀。”
袁紹露出一絲尷尬,索性一問到底:“那該怎麼辦?”
“一條就是排一隊軍士進城,現將埋伏的人手搜索出來,”郭圖臉色倒是不變,隻是淡淡的道:“二條就是派一軍進去將那些破家具柴草清理幹淨,不過這兩種那種辦法,也是不鞥隨便進城,都需要時間。”
“那就兩方麵一起進行吧,趙睿,你領一軍三百人去搜索劉岩埋伏的人,”又回頭朝諸將望去:“周昂,你領三百軍進去清理柴草什麼的,要抓緊時間,一定要將街道上和民宅之中的都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