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自然不能沒有說什麼,劉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在說其他的就有些不知所謂,飛燕還是懂的這些道理的,隻是點了點頭,將劉岩的衣衫穿好,隨著劉岩一起回了城,至於路上典韋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來,提起白屁股,典韋哈哈大笑:“飛燕郡主,你就放心吧,相信那畜生回去之後,袁紹饒不了他,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一點劉岩倒是相信,如果是自己的部下這樣子,自己也會覺得老臉沒地方擱了,關鍵是那眭元進造型太拉風了,隻怕袁軍大營就沒有不知道的,想要壓下去也壓不下去,自然會成為士兵們私下的談資笑料,傳言出去就連袁紹也是麵上無光,換做自己也不會輕易饒了他,自然是輕笑道:“典大哥說的不錯,袁紹自然不會輕易地饒了那廝的,這口氣袁紹先替你出了——”
說到這,飛燕忽然一呆,心思卻沒有放在那畜生身上,劉岩幫她報仇也好,是自己解恨也罷,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但是眼下卻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心念一轉,從腰上接下那顆包著人頭的布頭,隻是咬了咬嘴唇嘶聲道:“什麼袁紹,我作業已經把他殺了。”
說著便打開了那塊布,將人頭呈現在眾人麵前,眾人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自然不會害怕一個人頭,劉岩典韋洛寒等人還自己的瞧了一個仔細,可惜不是袁紹,劉岩看得仔細,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不是袁紹,此人是許攸,字子遠,是袁紹坐下的軍機參讚,可是袁紹的左膀右臂,飛燕這是砍了袁紹的一隻胳膊呀——”
見飛燕聽說一臉的垂頭喪氣,劉岩笑著搖了搖頭:“死了許攸對袁紹也是一種打擊,你也算是出了口氣,此人可不簡單,當初這許攸曾經於冀州刺史王芬、沛國周旌等連接豪傑,謀廢靈帝,立合肥侯,可惜事敗,此人不但有膽識,而且有頭腦,可惜就是太貪財了,袁紹帳下或者隻有田豐能與之一比。”
“那有什麼用,還不是沒有殺了袁紹給哥哥報仇嗎。”飛燕很喪氣,歎息了一聲,隨手將許攸的人頭丟棄在地上,混若丟了一個廢物。
想許攸一身才智便是天下間也是少有,袁紹攻公孫瓚就曾用許攸的計策大獲全勝,而且在於曹操的爭鬥中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於劉岩爭雄,許攸也曾多出良策,袁紹能與劉岩僵持不下,倒是多半有許攸的才智在其間,卻不想如此一位才智之士,竟然落得如此的淒慘,就是死也死的這麼冤枉沒讓劉岩一陣唏噓,雖然對許攸沒有好感,但是不代表劉岩不欣賞許攸的才智,隻是搖了搖頭:“去將許攸的頭顱給袁紹送回去吧,也好讓他合身下葬。”
那時候如果身體不全傳說就不能輪回,所以就算是大帳的時候,隻要有機會劉岩還是願意將弟兄們的示意湊齊全,特好讓他們能夠轉世投胎,而且投個好胎,這也是劉岩能為新軍將士做的,此時劉岩就是有些可憐許攸。
其餘的事情便不再多說,眾人回到元氏城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這一夜的折騰,城中的眾人都在擔心劉岩,就是受傷的楊修也讓人抬著自己來了城頭等待劉岩回來,遠遠地看到劉岩回來,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至於見麵之後,說起什麼白屁股,還有誤殺了許攸的事情,楊修當時也不由得擊掌相慶:“飛燕郡主果然立了一大功,少了許攸,袁紹便等於斷去一臂,今後便輕鬆了許多。”
從這番話裏,可以看得出楊修心中對許攸的顧忌,其實楊修和許攸也算是老對手了,隻是楊修在許攸手中卻從沒有討得一絲便宜,甚至以龐統之才,也曾經在須有手中吃過虧,許攸一死,果然是大功一件,再說起白屁股,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卻不曾有人注意到飛燕臉上的尷尬。
也許是這些尷尬,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飛燕並沒有在元氏待下去,在第三天的時候,偷偷的費劉岩留下了一封信,便悄然離開了,隻是看到這封信劉岩卻是臉色有些古怪,原來信中飛燕說:如果能找到真心照顧她的人,那飛燕就不會在和劉岩見麵,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回來守在在劉岩身邊一輩子嗎,讓劉岩照顧她,反正劉岩曾經說過要照顧她一輩子。讓劉岩鬱悶的是,飛燕顯然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搞複雜了,隻是劉岩何曾想過,他們畢竟不是親兄妹,又怎麼可能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