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陰沉將近衛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結結巴巴的:“沒——沒事。鞠義將軍雖然受了傷,但是都是皮外傷,不過——”
說道這件事,近衛有些遲疑,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讓大王發怒,但是近衛卻很擔心,猶豫了好半晌,才低聲道:“大王,隻是鞠義將軍的兩門神火炮被曹操劫走了,鞠義將軍當時領五千軍想要搶回來,結果翠雲坪一戰,和曹操兩萬大軍相拚,損失了三千人,缺沒有能搶回來,這是鞠義將軍的請罪表。”
說著,近衛將手裏的一封絹書遞到劉岩麵前,隻是劉岩並沒有去接,反而閉上眼睛,朝近衛揮了揮手:“我知道了,告訴鞠義將軍,沒多大點事,另外告訴程旭,將那副黃金鎖子甲賜給鞠義將軍,另外撥十萬錢給鞠義將軍,對隨鞠義將紅軍回來的,每人賞賜三千錢,另外準備一些豬羊美酒犒賞一下那些弟兄們,告訴他們,等過段時間我回去看他們的,他們都辛苦了,好了,就這樣吧。”
近衛有些發呆,猜不透大王這是怎麼了,隻是看大王這模樣,近衛心中忽然會想,大王是不是給氣瘋了,這霹靂神火炮原來一直是均為英掌握,後來產量多了,這才交給其他的隊伍,饒是如此,也都是給將領們有命令,寧可毀去不能落入敵手,不然鞠義何必上請罪表,這是一個問題,另外就是劉岩這模樣,一天一夜沒睡,基本上也是沒吃沒喝的,此時的劉岩看上去糟透了,頭發有些淩亂,眼眶子發黑,臉色有些拉簧,近衛在心裏說句大不敬的話,和鬼差不多了,明明失去了神火炮是重罪,大王非但不罰,還要賞賜,而且對所有的兵卒都賞賜,就是這次隨大王拚殺的兵卒們也沒有賞賜這麼多,而入典韋洛寒魏延這些將領甚至都沒有該得上賞賜,大王不會是有問題了吧?
其實近衛是不敢想,估計這是擔心大王會不會傻了,不過既然這樣吩咐了,近衛遲疑了一陣子,便恭聲道:“我這就去告訴程統領,將大王的意思傳達下去。”
見劉岩沒有反應,近衛歎息了一聲也隻有退了下去,這才一出了大堂,登時就被魏延典韋等人圍住,杜仲扯著近衛的胳膊,隻是焦聲道:“大王怎麼樣了?”
“大王情緒好像不太對——”隨即近衛將剛才劉岩的吩咐說給眾人聽,當然其中也夾雜了一些他自己的猜測,隻是聽得眾人都傻了眼,果然不對勁,如典韋魏延杜仲等人都知道,對於霹靂神火炮是有製度可循的,丟失了神火炮就是一宗大罪,那需要劉岩這位大王親自批示的,明明是犯了大罪,怎麼會這樣處理呢?
近衛下去傳令了,眾人卻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拿捏不住,甚至對於親兵送來飯菜,眾人也沒有吃的意思,劉岩一日不能回轉,眾人就吃吃飯都感覺無滋無味,更不要說去休息了。
也不知多久,天色全部給了下來,火光中眾人的臉色變幻不定,都在為劉岩擔心,不單單的是君臣之義,其中更多的是兄弟之情,即便是不說,但是眾人心中的壓力也都不小,就是擔心劉岩輝過不去這個坎。
“不對——”魏延猛不丁的蹦出這了一句話,將典韋的等人嚇了一跳,一起朝魏延望去,卻聽魏延遲疑了一陣這才低聲道:“大王應該是想開了,最少現在已經接受了事實,隻是現在心中還在擔心而已,不然的話,隻怕早就趕回長安去了,正是因為想開了,所以知道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所以隻是在等待,等待消息傳來而已,希望傳來的會是好消息。”
不過典韋等人聽得卻是越來越迷糊,到底是典韋按耐不住:“文長,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大王怎麼就想開了?”
這兩天魏延第一次露出一點笑容,深吸了一口氣:“你們是不是覺得大王對於鞠義將軍的處置有些不對頭,不但沒有處罰還多了賞賜,更將黃金鎖子甲上次給鞠義將軍,你們都覺得很奇怪,趕到這不應該是吧,說不定心中還以為大王受了刺激,那個已經——”
雖然魏延沒說,但是眾人也都明白,其實魏延就是說劉岩腦子有問題了,不過這話誰也不敢說出來,不過這話確實說中了眾人的心思,不由得望著魏延點了點頭,隻等魏延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