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城被攻破的消息傳到了張郃大營之中,讓正在攻城的張郃有些默然,消息並沒有被封鎖住,前來報信的兵卒的慘狀整個大營的兵卒都看到了,兵士們都在謠傳安平被攻破了,他們會的後路被斷了,糧食沒有了輜重沒有了,很快就會被前後夾擊,一時間人心惶惶,讓張郃頗為無奈,此時就算是在想把事情說清楚都不能,無奈之下,隻能放棄已經隱隱有要被攻破的安國城,因為張郃知道,就算是此時再去強攻,兵無戰意的兵士們,已經對勝利失去了信心。
張郃一旦撤走,安國便沒有壓力,隨著支援到來,張郃便失去了攻破安國的最後一絲可能,除非是有新的變故,中山國的戰場上,袁軍失利,張郃不得不下令大軍後撤,登時失去掎角之勢,再也不能和田豐形成呼應,同事也給田豐很大的壓力。
而此時,劉岩正興高采烈的回去漢昌城,一路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追擊,失去糧食輜重的張郃在軍心不穩的情況下,選擇了放棄追逐,讓劉岩回了漢昌城,而且在夜晚的時候,劉岩偷偷的進了漢昌城,並沒有驚動田豐的袁軍大營。
隻是回到漢昌城的劉岩,並沒有遇到想象中的興奮,迎接它的魏延不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一臉的憂慮,湊在劉岩麵前,隻是壓低聲音道:“大王,延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咱們還是到大廳說話吧——”
魏延的欲言又止,讓劉岩有些震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下了馬連衣甲也沒有卸去,便隨著魏延去了縣衙大堂,一路上看著魏延的焦躁不安,劉岩心中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而且是讓魏延趕到恐慌的大事,隻是一時間讓劉岩猜測不到事情的真相,但是音樂的,也能想到一定和戰局有關係。
進了大廳,魏延揮退了守衛,甚至請近衛除了大廳,直到左右無人,這才低聲道:“大王,德祖傳來消息,說柏人中丘房子高邑四城陷落,損失近萬大軍,張燕張將軍也受了重傷,此時還在昏迷不醒——”
臉色一沉,劉岩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慌張,打仗嗎,勝負自然是常有的事情,丟失幾個城池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隻是這突然而來的失利,卻讓整個冀州戰局從先前的有利變得有些撲朔迷離,隻是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劉岩苦笑了一聲,將身子全部放鬆,坐在大椅上,隻是歎了口氣:“德祖還好吧?張燕將軍有沒有性命之憂?”
魏延點了點頭,臉上的憂慮卻是更濃,隻是低聲道:“德祖到是沒事,和袁紹激戰一晝夜,損失五千大軍,但是也讓袁紹損失了八千大軍,隻是因為高邑城失陷,德祖被破放棄了柏人,如今和張燕將軍彙合在元氏,準備據元氏死守,一時片刻應該沒有問題,那裏還有龔都將軍的兩千人馬,糧草輜重都能支撐下去,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
隻是說到這,魏延好像還有什麼話沒有說,隻是遲疑著卻不敢說出來,沒遇見的焦躁卻是越加明顯,讓劉岩有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袁紹大軍攻柏人久戰不下,但是高邑城怎麼會失陷的?高邑城有八千大軍,於柏人城掎角之勢,已經將袁紹拖在那裏很久了,袁紹可以說能是的辦法都使了,但是高邑城怎麼會一下子就被破的,劉岩相信張燕的本事,不會隨便的就被攻破的,隻是遲疑了一下,劉岩這才低聲道:“文長,告訴我,高邑城怎麼會被破開的?”
對這一點,魏延到時沒有壓力,隻是略一沉吟,將自己所知道的整理了一下,這才沉聲道:“大王,高邑城破怪不得張燕將軍,究其原因還是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實在是太無恥了,袁紹這個王八蛋,他媽的——”
或許是魏延想到了什麼,正是他所不敢說出來的,心中壓抑了很久,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忍不住的咒罵著,讓劉岩有些無奈,隻是苦笑了一聲:“文長,你先歇一下,倒是說清楚,高邑城到底是怎麼被破的?”
被劉岩一追問,魏延臉色有些發苦,不由得歎了口氣,枝江一嘴的鋼牙要的‘咯嘣’直響:“大王,您還記得李蠻白昌他們吧,他們還有一個師傅——”
“是換裝成我的樣子了吧,該死的,一定是這樣,不然張燕將軍怎麼會上這個當,一定是那王八蛋換裝成我的樣子詐開樂橙們,隨即大軍攻城,張將軍被打的重傷,沒有主將指揮,八千大軍也不過一盤散沙,能逃出三千人來已經是個奇跡了,這怪不得張將軍,反而張將軍做得好。”劉岩說的慷慨激昂,但是臉色卻有些陰沉:“不過事情沒這麼簡單,立刻派人出去送信,不,立刻啟動暗間營,通知所有的將領城池,反有人進出城,不管是誰,哪怕是我也必須啟用密語,對不上密語的格殺勿論,不能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