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近衛下去隻是片刻就端上來一盆子肉塊,不過近衛卻是有點臉色不太自然,放下之後,瞅了瞅劉岩,卻是撓了撓頭:“大王,廚房裏東西不多,正好王後在給孩子弄吃的,就讓我將昨晚上剩下的燉肉端上來了——”
劉岩臉上抽了抽,也覺得有些丟麵子,不過一想到是董白說的話,卻又無可奈何,董白比起劉岩自己還要節省,當然是為了做榜樣,但是卻讓劉岩很無奈,隻是尷尬的笑了笑:“馬將軍,別嫌棄,其實這燉肉昨晚上沒怎麼動,看來,咱們喝酒。”
隻要說起喝酒,典韋就來了精神,上來便拉著馬岱連幹了六杯,要不是馬岱是在推辭,隻怕典韋還不肯算了,典韋這哪裏是在敬酒,隻是找個理由自己喝酒吧了。
酒過三巡,馬岱才忍不住,一臉苦澀的道:“漢王,馬岱投奔大王,是想請大王出手將我弟弟馬玩救出來——”
“怎麼,馬玩還沒有放出來嗎,昨夜不是把錢給你了嗎,難道巡防衙門收了錢還不放心人,是不是又整什麼幺蛾子了,給我說說,要是真的他們敢胡來,我也不介意來個殺一儆百——”劉岩佯裝一怔,裝的還是真的很像,要是典韋不知道的話,還真以為劉岩就是這麼回事,心中不由得嘖嘖有聲。
看馬岱不好意思開口,典韋索性在加一把火,幹了一杯酒這才嘿了一聲,拍了拍胸膛高聲道:“馬將軍,你方兄,真要是誰敢貪贓枉法,我老典就扭了他的狗頭來,給你當夜壺,哼,咱們後漢國可容不得那些貪贓枉法之輩。”
“不是的,是昨夜出了一點意外,那錢——那錢被人偷了。”馬岱聲音越來越小,一張老臉真是有些掛不住,白費了自己一身武藝,竟然錢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劉岩一呆,朝典韋看了一眼,隻是心中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隻是劉岩聽見這話,卻是冷哼了一聲:“看來長安的治安是該整頓一下了。”
頓了頓,劉岩朝馬岱點了點頭:“馬將軍你放心吧,我這就讓人把錢給巡防衙門送去,而且還要責令巡防衙門逾期破案,真是太不像話了,馬將軍的錢也敢偷,不過馬將軍也不用多想,以後正納悶就是一家人了,你借的錢便算是作罷了,一會你回家安頓一下,相信馬玩很快就會回來,就這天寒地凍的,暫時不會出征,就在家裏多歇幾天,我叫人再給你支一些錢,也好安排一下家裏。”
接下來,劉岩和典韋隻是和馬岱喝酒,最終把馬岱灌的暈乎乎的回了家,不過讓馬岱高興的事,馬玩果然回來了,不過回來之後的馬玩卻是有些消沉,就是馬家的其他人也是很消沉的,因為馬岱的投降並不是他們所願意的,這種無可奈何真的很讓人痛苦。
“岱兒,以後自己小心些,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家裏人都知道這不怪你。”老太太看得出馬岱有些頹廢,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孫子。
不過老太太卻是看錯了馬岱,因為馬岱心中想的是其他的事情,此時聽老太太這樣說,馬岱卻隻是搖了搖頭:“奶奶,其實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把劉岩砍得太不堪了,也許咱們應該和劉岩接觸一下,或者正如劉岩所說,咱們的思想太陳舊了,咱們不但可以做大漢的忠臣,還可以做後漢國的開國之臣——”
老太太臉色一變,正要說話,馬岱歎了口氣:“我今天忽然有所悟,後漢國的強大也是有原因的,我今天在劉岩那裏喝酒,我去的時候,劉岩和典韋已經喝了不少,但是兩人卻隻有兩盤菜,還是最普通的菜,一般老百姓家裏就吃得起,我想這應該不是作秀,後來端上來的燉肉,說是昨晚上剩下的,我吃的時候注意了一下,果然不是新燉出來的,如果劉岩平時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話,也就難怪老百姓會擁護他,我想過了,如果劉岩真是這種生活,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人有點傻,另一種是這種人絕對是絕代梟雄,聽說他一隻就這樣,我估計這此人應該是絕代梟雄,這種人能忍所不能忍,絕對能成就已成就一番大業。”
沒有想到馬岱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老太太隻是呆呆的看著馬岱,一時間爺孫倆卻是一句話再也沒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