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一愣,卻隻聽那倒黴的家夥捂著左臂便哀嚎起來,此時馬玩也有些傻眼了,至於馬休更是傻眼了,不過另外兩人反應夠快,眼見意外發生,竟然對望一眼,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子,朝馬玩身邊一丟:“我們輸了,三百文在這裏。”
說完,便已經轉身匆匆而去,隻劉岩馬玩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可憐的家夥,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會傷到人家的,此時馬休才反應過來,那裏還敢怠慢,過去將那人趕快扶起來,隻是狠狠地瞪了馬玩一眼:“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扶著這位大哥去醫館看看。”
馬玩應了一聲,趕忙過來扶著那人和馬休一起朝外麵走去,手裏還抓著那個錢袋子,至於三人一走,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就各自散去,不過卻已經有人去給可憐的家夥家裏送信,看來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再說馬休馬玩扶著那個工人便到了醫館,自然有郎中過來看,不過檢查之後,閬中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將馬休叫到一邊,這才歎了口氣:“我隻能盡力了,不過你們的朋友多半這支胳膊是要廢了,哎——”
郎中沒有說太多的話,隻是一臉的難過,醫者父母心呀,隻是馬休聽了這話,當時就像是被一杠子砸在了腦袋上,便是一陣子發懵,這是把人給打殘廢了,這可不是闖了大禍了嗎,這可怎麼辦?
醫館的郎中給那工人塗了藥水,然後用夾板固定了一下,卻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到時沒有花多少錢,也不過七十多文錢而已,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更麻煩,還沒等馬休想出主意,卻忽然從外麵衝進來幾個人,一個老頭領著一個婦人,還有兩個幾歲的孩子,進了醫館便朝那工人而去,口中還喊著:“三子,三子,你怎麼樣了?”
卻原來是那工人的家人,聽說三子受了傷,便跑過來看看,見這些人一來,馬休馬玩的臉色更加難看,而此時那老頭便拉著郎中問情況,隻是郎中將情況一說,這一家人便等是炸了鍋,一下子都超馬玩衝了過來,上來就抓住了馬玩,一時間撕扯起來,便是馬玩有一身武藝那也不敢施展,一件棉袍幾乎給死的粉碎:“不行,我要抓你去見官,你把我當家的打壞了,你可讓我們一家人怎麼活呀——”
推推搡搡著,一家人抓著馬玩就要朝巡防衙門而去,至於馬休說什麼也沒有人聽,轉眼間進了衙門,這巡防衙門的效率也很快,聽了案情,便立刻領衙差去車行和醫館核對情況,不過一個時辰便轉了回來,將調查的情況交給督郵官,那督郵官看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徑自望向馬休馬玩:“據調查,凶徒馬玩,於大勝車行於並州兩人比試武藝,結果誤傷了一旁看熱鬧的於三兒,造成於三兒左臂殘廢,大體經過就是這樣子的,你們雙方仔細看看調查結果,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簽字吧。”
結果所謂的調查,馬休馬玩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真真切切的還原了當時的情況,並沒有一點出入,即便是馬玩不願意承認,卻還是在文書上簽了字畫了押,而於三兒的家人也畫了押,事情就此定論,
見事情了解,督郵官一擺手:“好了,事情已經明白了,先將凶徒馬玩關入大牢,至於賠償和處理結果,兩日之後再做定斷,退堂。”
於是,馬玩便被關押起來,這也由不得馬玩願不願意,可憐馬玩剛從大理監牢出來,卻又給關進了巡防衙門的大牢,但是事出有因,這馬玩也是無可奈何,此地可不是武威郡,一切自有後漢國的律法安排。
見馬玩給關押起來,馬休也是焦急地不得了,便趕忙匆匆的回了家,也沒有心思再去上工,隻是等回了馬家,家人見馬休回來了,但是馬玩卻沒有回來,再說馬休一臉的頹廢,讓馬家的大娘心中不由的一緊,隻是沉聲道:“休兒,你兄弟呢。”
待馬休將情況仔細講清楚,一時間馬家人卻都是傻了眼,這可是攤上大事了,把人家打殘廢了,這可怎麼辦,二娘當時急的直掉眼淚,隻是一邊抽泣,一邊卻是咒罵著:“這個混蛋,這麼說不讓他惹是生非,卻還是闖了這麼大禍,這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