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生死狀(2 / 2)

明顯的帶著一股嘲弄的意味,卻讓張頜如此難堪,一時間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深吸了口氣:“既然你典韋這樣爽快,難道我還能怕了不成,這樣吧,現在就簽生死狀,等明日一早在比武如何?”

張頜也是沒辦法,此時典韋在這裏逼著,如果自己不答應下來,那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到了這份上,就是寧可戰死沙場,卻絕不能做縮頭烏龜,畢竟張頜也是名聲遠播,輸人不輸陣,也隻有豁出去了。

“好,痛快——”典韋哈哈大笑,心中卻是一陣嘲弄,這張頜不是自己的對手,典韋有十成把我勝他,隻要敢真的打一場,到時候張頜退無可退,自己還能殺不了他,到時候無論是張頜是戰是逃,冀州軍都必將大敗,連主將都保不住了,還怎麼說勝敗,到時候殺了張頜,冀州軍必定士氣大落,到時候自己在率軍掩殺,勝利便在眼前了。

張頜嘴角抽了抽,臉色陰沉下來,冷哼了一聲,此時也隻有豁出去了,便轉身朝親兵喝道:“弟兄們,給我取筆墨來,我要和典韋簽下生死狀,明日一早決一勝負。”

隨即有親兵將筆墨取來,張頜便在馬鞍上寫了一張生死狀,簽下自己的名字,便讓親兵交給典韋,看著典韋簽下他的名字,張頜心中竟然有了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典韋凶名遠播,看來明日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是大丈夫寧願以戰死,也不能讓人瞧不起,畢竟此時上萬人盯著呢,若是不應允那以後還如何有臉做人。

拿著那張生死狀,張頜一臉陰沉的回了大營,身體上的累也不覺得如何,但是對於明日之戰卻是沒有多大希望,不過即便是知道明日必敗,張頜也還是要了一大碗米粥,好好地吃了一頓,就算是必死的話,那也要做個飽死鬼,張頜還沒有被嚇破膽。

再說吃過飯,新軍早已經回去,張頜也就不用在盯著,相信有典韋在,新軍也不會鼓搗襲營的事情,甚至張頜都想好了典韋想怎麼做,一定是想乘明日擊殺自己之後,狹大勝之威衝營,畢竟典韋如此武藝,此等情況下也絕不會失信於天下,張頜倒是真盼著典韋來襲營,最少掄起軍陣來,張頜並不畏懼誰,若說軍陣之法,典韋還真勝不了他,張頜有這個信心,可惜呀——

既然無事,張頜索性直接回了大帳休息,哪知道剛剛躺下,卻忽然有人撩開帳簾走了進來,扭頭一看,卻是作為軍師的田豐,此時朝張頜走來,臉上有一絲凝重:“張將軍,還沒睡了吧,不如起來聊聊。”

這田豐字元皓,钜鹿人,官至冀州別駕,其為人剛直,曾多次向袁紹進言而不被采納,這一次也是虧了好友沮授推薦,才得以隨張頜來,空有一肚子學問謀略,卻不為袁紹所重,這一次而來,便是要一展才學的,剛才眼見張頜與典韋簽下生死狀,卻沒有出去阻攔,隻因為天風知道,如果自己出去阻攔,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張頜記恨自己,所以寧肯事情過了之後再說,畢竟也還有多半天的時間。

田豐自幼天姿聰慧,少年時喪親守喪,守喪的時間雖然已過,但他仍笑不露齒,因此為鄉鄰所器重。而且田豐博學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薦為茂才,後來被選為侍禦史,因憤恨宦官當道、賢臣被害,於是棄官歸家。不久,成為冀州牧韓馥的部下,因為正直而不得誌。

後來袁紹以反客為主之計智取冀州,成為冀州牧,聽說田豐威名,帶著貴重禮物,非常謙卑地招攬田豐,任命其為別駕,對他很是信任和器重,可惜好景不長,田豐就因為直言不諱,讓袁紹幾次下不來麵子,所以後來袁紹就不願意在理睬他,這才會有田豐自請出征的事情,其實當初剿滅公孫瓚就是田豐獻策所謂,而且田豐還提出了針對劉岩的持久戰,可惜不曾被袁紹采用。

話說田豐來見張頜,既然問起,張頜也不好推脫,也隻是點了點頭:“田先生做吧,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頜有些不舒服。”

其實張頜哪有心思和田豐在多廢話,但是畢竟田豐也是別駕,張頜也不想不給田豐麵子,這才推說自己不舒服,隻是田豐如何看不透張頜這點小把戲,卻隻是正色道:“豐此來直響問張將軍,明日一戰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