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烏娜馮隱娘才休息了一晚上,天才剛剛放亮,就有親兵匆匆將二人喊醒,這才知道敵人大軍三萬已經殺到,卻不由的吃了一驚,也顧不得熟悉,便趕忙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的上了城頭,此時守將尹權早已經在城頭朝敵人觀望,隻是一張臉已經陰沉起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在麵對三萬大軍的時候,心頭也還是有些煩躁,畢竟自己隻有守軍一千,而且也不是什麼精銳,至於這些女軍,在尹權看來,最多就是幫著準備放手器械和輜重而已,真要打仗還能指望她們,不過大王的女衛烏娜在,尹權不願意得罪烏娜而已,心中卻真的沒有瞧得起她們。
天色還有些朦朦,看到並不是太清楚,但是三萬大軍在城外五裏處紮營,看上去還是黑壓壓的一片,更有營房連綿數裏,看上去就讓人心頭壓抑,比這座華陰城還要大呢,烏娜啐了一口,從懷裏取出了千裏眼,這是劉岩送給她的,當然其實是烏娜纏著劉岩咬的生日禮物,烏娜並不喜歡什麼首飾胭脂,劉岩這才送了她一個千裏眼,讓一旁的尹權和馮隱娘羨慕不已,大王近臣就是待遇不一樣。
“敵人才開始紮營,估計這也是匆匆趕到的,已經開始埋鍋造飯了——”烏娜聲音有些低沉,麵對三萬大軍不可能沒有些壓力。
話音落下,卻將千裏眼遞給了尹權,尹權眼中閃過一道喜悅,一起以來就常聽人說起這東西,雖然見過甘寧甘將軍使用過,但是自己可沒有碰過,其實真的很喜歡,這一切卻有機會見識一下,不過尹權很小心的接過來,生怕給碰壞了,自己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呀,不過從千裏眼望去,敵軍大營卻是盡收眼底,甚至於每一個人在做什麼都看得清楚,不過喜悅很快被壓力所頂替,當看到一個身影的時候,尹權一股怒火升騰起來,不由得咒罵了一聲:“媽的,是李蒙這畜生。”
觀察了一會,便遞給了馮隱娘,馮隱娘便接了過去,仔細的觀察了一會,臉色也有些陰鬱,不過她所想的和烏娜尹權不一樣,將千裏眼還給烏娜,卻是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烏娜,看來咱們這回是撞上厲害的主了,李蒙不簡單,隻是看大營的安排,此人貴哦真不愧是一代名將,而且另一座大營也是很有氣勢,那個使大斧的將領也很了得,我看他的武藝也絕對是很厲害,到時最大的那座大營雖然嚴謹,不過士兵卻透著一股懶散之氣,你說咱們是不是拿這座大營開刀——”
馮隱娘望著烏娜,臉色變幻不定,遲疑了一下,卻又不等烏娜開口:“我這樣想的,第一趁著他們才紮營,勢必是趕了很久的路,一定是累的不輕了,咱們就欺負他們又累又困又餓,第二,咱們倆殺出去,敵人肯定認為咱們是女將,定然瞧不起咱們,若是出其不意的話,說不定能夠旗開得勝,最少也能煞煞他們的士氣。”
“好,就這麼幹了,下去整軍立刻出發,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的厲害,我一定要殺了李蒙這狗賊,待會我就挑戰他了。”烏娜哼了一聲,卻是取過特製的孔雀槍,這孔雀槍是劉岩特意安排將造監為烏娜打造的,重二十八斤,也就是烏娜,換一個女人絕對施展不起,而且這孔雀槍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其中藏了毒針,一旦交戰,施展了這毒針便如孔雀開屏一般,少有人能躲得過去,這也是叫做孔雀槍的原因。
烏娜馮隱娘轉身便要朝城牆下走去,卻讓尹權臉色大變,趕忙沉聲道:“兩位姑娘使不得呀,這打仗是男人的事,兩位姑娘守城便是,不如我去——”
“呸,看你就瞧不起女人,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多厲害,我封大王之命而來,自然不用你管的。”回頭瞪了尹權一眼,臉上卻是大為不悅,烏娜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看不起她,當然尹權看不起的隻是因為女人而已,也就是讓烏娜憋屈一點而已。
尹權再待相勸,烏娜馮隱娘卻已經躍下城頭,徑自開始整軍,隨即三千女軍奉為兩隊,一隊兩千人隨在烏娜之後,一隊一千人,隨在馮隱娘之後,各自擺開陣勢,看上去也是英姿颯爽,果然不是弱者。
“開城門——”烏娜也不願意和守軍糾纏,手中高舉劉岩的玉佩,一般將領或者兵卒都管這叫做大王玉,乃是劉岩的一種賞賜,代表著大王親臨,也是隻有於劉岩關係相近的人才會有,卻有分為陰玉和陽玉,陽玉乃是如張遼典韋甘寧等自喻為兄弟的將領,當然其實也有小兵卒子擁有的,而陰玉則是給劉岩的女人的,上麵刻的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