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有兩人跑了過去,吃力的從屍體上爬到關口之上,倒是沒有見到敵人,卻隻見張猛於四十多名弟兄隻是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隻是一動不動,要不是還喘著氣,那還以為是死了呢,兵卒趕忙上前,扶起張猛,隻是低聲道:“將軍,將軍——關口還有敵人嗎?”
張猛勉強睜開眼睛,原來是自己的兄弟,吐了口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好半晌,才勉強吐出幾個字:“沒有,有的話我們還能活著呀——”
聽到這句話,兩名兵卒才算是鬆了口氣,留下一人照顧張猛,另一個人便有跑回去,朝閻行稟告:“將軍,關口中沒有敵人,張將軍還活著,還有四十多名弟兄也還活著,不過他們都虛脫了。”
心中歎了口氣,閻行猛地一催戰馬,西涼寶馬便直接朝前衝去,踩著敵人的屍體,竟然直接上了城牆,這也是沒有辦法,整個山穀都被敵人的屍體堵住了,也隻有這樣上去,好在戰馬神駿,也能就此衝的上去,果然就見張猛和四十多名弟兄躺在城牆上半死不活的,不過這也讓閻行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等兵卒們吃力的扛著馬超上了城牆,在閻行的招呼下,開始點燃火把,然後再山穀之中也點燃了一些火把,將整個山穀映的通明,除了留下四個人看守馬超,其餘人等將張猛等人全部抬回營房,這些人已經再也沒有一點戰鬥力了,又給眾人包紮上,這些沒有參戰的兵卒,便擔負起了觀察的任務,另外開始清理那比城牆垛的還要高的屍體。
閻行也睡了一覺,真的是累得不輕,不好好休息,如何能恢複力氣,也沒有人敢打擾他,到時沒多久馬超清醒過來,卻是好一陣叫罵,隻是心有不甘,可憐馬超一身武藝,也有虎落平陽的這一天,隻因為怕吵著閻行休息,那幾名兵卒格式沒少給馬超全椒,雖然不致命,卻也是給打的鼻青臉腫的,最可憐的還不是這些,即便是挨打,馬超也不在乎,最多不就是一條命嗎,變還是叫罵不斷,但是哪想到這些兵卒忒他媽的壞了,竟然將裹腳布給弄了下來,然後一臉猙獰的望著馬超,那種臭氣還沒到就讓馬超感覺有些受不了,卻說馬超臉色一變,第一次趕到有些後悔,自己你這樣了,還鬧騰個什麼勁,隻是吃吃的道:“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媽的,你個王八蛋敢吵著我們閻將軍睡覺,”一名兵卒一臉猙獰的望著馬超,忽然伸手掐住馬超的嘴巴,生生將馬超的嘴巴給捏開了,隨即將臭氣熏天的裹腳布塞到了馬超嘴中:“我叫你叫喚,媽的,不給你點厲害,你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馬超嗚嗚的喊著,這才知道裹腳布究竟有多麼臭,可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用舌頭抵出去也不能,一股股的抽泣從鼻子裏衝上頭頂,馬超簡直就要暈過去了,可憐馬超從小雖然不說錦衣玉食,卻也是一向是過得舒舒服服,也就是練武吃了些苦,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少爺,可憐那裏受過這種待遇,偏偏有力使不上,心中羞惱焦怒,加上氣味一熏,沒過了一會,終於腦袋被臭氣一頂,一口氣上不來就暈了過去,真是謝天謝地,後看來馬超想起來,還是頗為鬆了口氣。
這兵卒們的裹腳布本事為了防止草鞋磨腳裹上的,那時候可不如現在,基本上一個月也洗不了一回腳,這裹腳布更不用換了,再說一但遇到戰事,根本就不會退衣服休息,隻是和衣就妥一宿,時間久了,這氣味就可想而知,也能堪比毒氣了,這就難怪馬超會暈過去了,卻不知就是今日的遭遇,讓馬超很長時間,吃什麼也是一股臭腳丫子味,就算是再香的花聞起來也是臭腳丫子味,就這件事情,讓馬超留下了很長時間的陰影,從此,馬超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裹腳布。
可憐馬超好不容易暈過去了,一邊的兵卒卻是驚疑不定:“他會不會是死了個逑的,這——”
好在一試還有呼吸,幾名兵卒才鬆了口氣,不過一名兵卒卻是心念一轉,忽然爬了起來:“帶我去弄桶水來將他澆醒,免得萬一將軍知道了,還要責罵咱們。”
不一會,一桶涼水就澆在了馬超的腦袋上,生生將好不容易運過去的馬超給澆醒了,這一刻,馬超快哭了,誰又知道,這裹腳布一濕水,這臭味卻又變得更加濃鬱,讓馬超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