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是激起了美陽百姓的同感,果然是這樣,再看向那些混吃混喝的人眼中已經不再是憐憫,而是憤怒,這些人真是該死,雖然看著被砍頭也很害怕,不過氣憤還是氣憤的,最少覺得劉岩做的並不是很過分。
大多數的災民都低下了頭,無疑在並州的確是比任何地方都好,有糧食可以維持他們生計,還有百姓和兵卒幫他們搭建住所,孩子可以上學,有病了還可以堅守免費的治療,如果縣裏有出工的時候,還能掙上一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誰也不會來並州,大家隻是羨慕並州的好,可是從來沒有人考慮過這些究竟是怎麼來的,正如劉岩所說,這些都是並州的將士們那名換來的。
一時間都沉默了,隻有一那些家屬還在抽泣,到底有些關心自己的琴人,便跪在地上,隻是苦苦的哀求,希望劉岩能夠開恩:“將軍,求求您,我們都知錯了,隻求您能饒了他們這一回,我們以後絕對會改,求求您了——”
哭聲真情一切,可以說催人淚下,但是劉岩臉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變顏色,隻是望著那些家屬:“我知道你們什麼心情,但是你們知道我的弟兄們戰死的時候我什麼心情嗎?啊,我也和你們一樣的悲傷,我也想哭,我們不欠你們什麼,更沒有義務管你們,但是既然你們踏上了並州的土地,我們就不希望看見有人會餓死,所以才會這樣拚命,的確,你們覺得這些人隻是因為這麼一點事就要砍頭,或者覺得他們可憐,覺得我可恨,但是我告訴你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著,嘴角泛起一絲譏誚,卻是猛地一擺手:“殺——”
登時間近衛們算是動了,早就憋了著一口氣,如果沒有劉岩的話,他們還隻是分明殺人,但是有了劉岩的話之後,此時卻是為了給自己戰死的弟兄們出一口惡氣,也當為自己出一口惡氣,這下手還能慢了,就連典韋也是大喝一聲,短戟砸出,將一個家夥咋個稀巴爛,再抬頭,那是幾個人卻沒有一個活口,幾乎所有的近衛都衝了出去,將手中的個武器紮在這些人身上,不用去看,這些人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有的人都沒有挨上。
“當家的(老婆)(爹)——”一聲聲慘叫,卻沒有人敢衝出來,劉岩的沙發已經讓這些人真的寒心了,雖然心痛,但是死亡對於這些災難之中的百姓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相比之下劉岩和新軍還算是最好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心中也難免有怨恨,隻是怨恨又能怎樣,也恨不死劉岩和這些當兵的,反而是生怕留露出一點,就被劉岩殺個幹淨,原來並州不光是對百姓好,真要是凶起來也是很凶的。
看著這些慘死的人,劉岩籲了口氣,朝一旁臉色發白的縣令和主薄望去,隻是沉聲道:“李大人,孫大人——”
哪知道還沒有說什麼,這兩位大人竟然嚇得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劉岩麵前,不知所措的哀求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劉岩呆了呆,原來他們還以為自己又要對她們下手呢,看來眼前的這一幕對她們的衝擊可不小,隻怕他們心中都將自己當做殺人魔王了,自己有那麼嗜殺嗎,嘿了一聲,上去將兩人攙扶起來:“你們這是幹嘛,我隻是想告訴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斬殺這些混吃混喝的人了嗎,以後再有這種人,直接給我殺了,決不能浪費百姓們和將士們的一番心血,咱們養不起這些祖宗,索性送他們去不愁吃穿的地獄裏,懂了嗎。”
“遵——遵命。”兩人舌頭都不好使了,殺人見過多了,但是眼前的著一些好像比較有衝擊性,他們心中真的怕了,從這一天開始,劉岩下令斬殺混吃混喝的這些人的原因算是傳揚開來。
劉岩走了,所有的百姓卻隻是默默地望著離去的劉岩,不知道是該愛戴他還是該害怕他,但是劉岩實實在在的給他們生活帶來了變化,這種變化是他們從來沒有收到過的禮遇,但是沒有人說劉岩不好,最少他是真正為了百姓著想,沒有他就沒有並州的未來,百姓還是祈禱劉岩能夠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