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向工作進入了正規,由於調配得當,整個並州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但是也有些以為,那就是湧進來的災民確實完全超出了劉岩眾人的想象,本來以為最多也就是幾十萬災民,但是沒有想到隻是短短的月餘,就已經有近百萬的災民湧進來,既便是如此,雖然在湧入的速度上有所放緩,但是卻依舊沒有停止,每天還有無數災民在湧進來,讓並州已經開始陷入不能承受之重。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劉岩很無奈的叫在長安的所有文臣武將都召集起來,開了第一次的朝會,商討的卻不是其他問題,而是關於在災民的問題,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雖然對所有不能生產糧食的災民百姓都實行的是配給製,但是就算是如此,現在所存的糧食也還是不夠一天兩餐,就算是縮短至一天一餐,所餘也是不多,而且挨不過每天湧進來的災民還在增加,若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並州就要完全飽和,而接下來的問題還有關於災民安置的問題,雖然個安置的州縣已經開始搭建窩棚,但是這速度上卻快不過湧進來的災民,這才真是個問題。
“諸位,今天不管是誰,都要給我說出一個主意來。”劉岩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煩惱的很,昨夜半宿都沒有睡著覺。
一時間大殿上是議論紛紛,可是到底拿不出太好的意見,終於還是陳宮先開了口:“主公,我這幾天轉了幾個地方,實在是已經承受不下了,若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咱們自己都會被拖垮的。”
隨即黃澤站出來,也是一臉的愁苦:“主公,臣下也沒有辦法了,州庫的銀錢已經基本用光了,幾乎全用在了購買糧食上,現在就連發放官員的俸祿的錢都沒有了,如果這樣下去,隻怕就會大亂。”
事態真的已經很嚴重了,董秉言也歎了口氣:“主公,若是在無限製的招收災民的話,隻怕真的會打亂,我負責監察各州縣的,所過之處治安卻是大有問題,雖然沒有人敢冒險搶盜,但是隱患很多,這些災民剛剛安置下來,整天無所事事,一時間也畫不出需要開墾的土地,而各地官員隻是忙碌於安置災民,對於災民的管理上也跟不上,打架滋事的層出不窮,以偶喝多地方,災民和當地百姓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五官櫞屬官張淼也大吐苦水:“董大人所言不虛,如今各地大牢之中幾乎要人滿為患,即便是刑罰很重,每天都有砍頭之人,但是還是有人敢冒險行凶,強奸搶盜殺人放火的各地都有——”
“是呀,主公,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您沒有下去走過,如今這些災民龍蛇混雜,其實大部分是好的,但是也有些無賴之人,有吃的有住的,反正州府發放糧食,這些人不思勞作,反而四處浪蕩,耍錢的鬥鳥的,整天聚在一起無所事事,對其他的災民也是影響不小,雖然已經開始安排這些人去開荒,但是有的隻是應付公事,根本不幹活,隻等著州府養著他們——”伏文才也是煩躁的很,說話間也是一心的憂慮。
總而言之,現在這樣下去是不行了,都已經有些亂了,不但官員抱怨,就連百姓也開始不認同,先前的那些友好在日常的摩擦之中已經開始變質,災民和當地百姓隱隱成為兩個對立麵,百姓們要每天去幹活,反而是這些災民有不少人整天無所事事,活的比百姓還滋潤,這成為相互之間的主要矛盾。
劉岩聽著眾人說起來,一時間一個頭有兩個大,恨不得一腦袋撞死得了,心中心煩意燥,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諸位,我不能看著百姓們活活餓死,這我做不到,陳大哥典大哥,你們都是跟著我誰來的,當知道咱們在最初的時候,生活有多麼艱苦,饑一頓飽一頓的,黃大人,你也是親眼看到當時朔方郡的百姓有多麼悲苦,文遠,元直,賈大人,你們也見識過在西涼那些百姓又多麼可憐,反正我不可能看著他們就這樣子下去——”
這話說得眾人不由得想起當初見到的那些,不由得臉色一暗,再說也明白劉岩的決心,在這件事情上隻怕是沒有人能夠改變劉岩的決定,隻是歎了口氣,卻隻見劉岩說著說著,自己也黯淡下來,現在主要是糧食的問題,沒有糧食什麼也是白扯,現在災民湧進來,如果一旦糧食短缺,難保這些災民為了活命會不會成規模的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