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慌不跌的點頭,還是韓午恭聲道:“回將軍的話,前些日子韓遂領軍出戰便在沒有回來,手下的那三千精兵也趁著黑夜不知去向,隻剩下城中的一些百姓了,韓遂在沒有見過——”
一旁文欣卻一個勁的朝韓午使眼色,可惜韓午看不到,最後文欣急了,隻是打斷韓午的話頭:“將軍,我等本是大漢官員,奈何為賊寇所據,縱然心中不願,為了百姓也值得虛與委蛇,今日韓遂不歸,我們見將軍大軍終於到了,這便開了城門營將軍進城,那該死的韓遂可把冀縣禍害慘了。”
原來韓午和文欣見韓遂不在,所以也就商量著現出城池,來換取劉岩對他們的優待,其實劉岩不知道,雖然文欣是城中的縣尉,但是如今手下卻連一個兵業沒有,早就被韓遂征調幹淨,平日的防務也都是韓遂軍在做,文欣不過是是個擺設而已,連韓午也無事可做,幸虧有印信在手,這身份錯不了,其實這幾年都沒怎麼理政務了,韓遂除了征糧用到他們,其他的事情卻很理睬,以至於政務荒廢日久,這一次韓遂走了,眼見沒有人管他們,二人商量過後,為了功名搏一搏,這才壯著膽子出來,這文欣見韓午不說到他們的正題,這才搶話說出來。
劉岩從他們的言語中聽得出來,韓遂不在城中,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那恭敬不是裝出來的,隨即略一沉吟,劉岩一擺手邊有新軍將士一隊五百人殺入城中,隻是過了不一會,那員將領便出來回報:“將軍,城中確實已經沒有敵軍了,隻剩下百姓了。”
“大軍進城。”劉岩一擺手,讓韓午文欣在前帶路,隨即進了冀縣縣城,心中隻是奇怪韓遂怎麼放棄的這麼徹底,連一兵一卒也不曾留下,莫非是將兵卒換裝成了百姓,不過一旦進行巷戰的話,好像韓遂軍絲毫占不到便宜,除非是兵力比新軍高初很多,不過好像也不可能。
胡思亂想之中,大軍算是進了城,並沒有劉岩所想象的那些事情,城中的百姓也不是很多,問了韓午才知道,原本冀縣城中有七千百姓,但是這連年的戰亂,有的活不下去就太哦了,病死的餓死的,反正到如今隻剩下了不到四千人,還多有老弱婦孺,當然劉岩相信的並不是他們,暗中讓王越聯係上冀縣的暗間,得到的消息確實和漢武他們所說的沒有出入,親眼看著韓遂軍趁夜出去的,而且是分成很多隊,至於去那就不知道了,這些天冀縣就處於閉城的狀態。
不管怎麼樣,反正幾線到手了,在暗間的證實下,冀縣已經沒有敵軍,問過文欣才知道,不但沒有敵軍,就連郡兵也沒有一個,因為所有的錢財糧草都被韓遂哪去了,如何維持縣衙的運轉,其實韓午和文欣都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政務了。
無奈的劉岩,除了留下一些糧食救濟冀縣百姓,從新安排韓午為縣令,調文欣為主薄,委派新軍的一名屯將領百軍為縣尉,另外駐紮了一千軍,也隻在冀縣呆了一夜而已,冀縣看上去雖然有些蕭瑟,但是還算是過得去。
第二天大軍啟程,直撲望恒上郭,本以為總要發生點什麼,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大軍兵到望恒,守將杜遠不等劉岩殺到,竟然親自領著手下的幾名將官,和望恒的地方官員一起,在城外五裏處的一座望秋亭恭候,舉城投降了,見到劉岩便是雙膝跪倒大禮參拜:“恭迎劉將軍——”
杜遠為何投降的這麼痛快,讓劉岩很是鬱悶,好歹杜遠手下也有一千五百軍兵,自己真是要攻也不是那麼容易,這個問題一直到進了望恒城才知道,原來此時的望恒城已經彈盡糧絕,百姓們都在爭搶樹皮充饑,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甚至一隻螞蟻都被吃的幹幹淨淨,估計這再下去就是人吃人了,就連本就不多的戰馬都被宰了一些,甚至連根骨頭都沒有浪費。
百姓沒有吃的,當兵的也沒有吃的,連百姓家裏的老皮襖也都拿出來煮著吃了,而且韓遂還找不到人了,杜遠根本就無從堅守,盡管他算是韓遂的嫡係,但是還是痛痛快快的投降了,而且很老實的接受了整編,隨便不對被打散,所有的要求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給他們一口吃的,這確實讓劉岩很頭疼,並州本來就缺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