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點了點頭,隻是閉著眼睛捉摸著,雖然對於正統的征戰胡煒並不在行,但是胡煒卻又一肚子鬼主意,多半是陰損的招數,此時劄木合問起,胡煒可不管他和卜泰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沉吟良久,終於得了一計,這才睜開眼睛,冷冷的望向劄木合:“小將軍可有膽識?”
劄木合一呆,卻是不明白,隻是問到此處,劄木合直將胸脯拍的作響:“胡先生說便是了,劄木合不怕死,為了將軍劄木合什麼都願意做,便是一身是膽。”
“好,既然小將軍有膽子,那不如這樣,明日一早,小將軍親自一統軍大將的身份去武功城下,於楊定麵談,告訴楊定,咱們隻是想兵進陳倉,打擊李傕而已,不想與楊定結仇,我自然親筆書信一封,你拿給楊定,定然讓他心中猶豫,隻是磁性危險得很,如若楊定個呢不能不停征討,小將軍怕是死路一條——”胡煒說到這,特意頓了頓,看看劄木合卻不見劄木合有一絲的畏懼,這才有接著道:“隻不過此舉隻是一個幌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隻要小將軍賺開城門,到時候請小將軍領五十名兵卒守住城門,我和卜將軍一起發兵,強攻武功縣城,隻要騎兵大軍殺進去,武功便破了。”
劄木合一呆,心中算計著,半晌,卻有些遲疑的道:“若是這樣而去,豈不是等於欺騙人家,若是將軍的話,絕不會這麼做的——”
“廢話,你是主公嗎,所謂兵不厭詐,這樣又有何妨,不過萬一楊定不肯開城門的話,小將軍卻要小心,也隻有拚死破開城門,到時候五十人擁在沉悶下,咱們不是帶了破城斧嗎,那就有你們破開城門,隻是這樣一來,你們可能損失不小,還能不能堅守得住城門就難說了,不過可以帶上一些火油,一旦城門破開,就將火油灌入城門處,到時候點燃之後,也能拖一段時間。”胡煒想的還是比較周到的,隻是確實夠陰損的,而且劄木合要毛很大的風險,楊定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弓弩之術,另外還有火油滾水,檑木碎石砸下來,所以劄木合就必須準備木盾陣,耗子啊如今的木盾已經改進了,可以短時間內結成一個木屋,而且木盾上邊還有一層鐵皮,加上準備一套馬皮,應該可以應付的。
劄木合想了一下,便重重的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又不是將軍,就算是被人罵做無信也不怕,好,這等事情就交給我去辦,我這就命人去準備一下。”
待劄木合大步走出去之後,胡煒卻是歎了口氣,看看一旁的卜泰,隻是搖了搖頭:“卜將軍,你看看人家劄木合,雖然不過隻是一名小校嗎,但是卻又這般舍命的氣勢,如何不愁將來在主公麵前出人頭地,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隻是你若是還是膽怯,就是我也沒有辦法了。”
卜泰臉色微變,神色間有些尷尬,不由得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胡煒才哼了一聲:“胡先生,誰說我怕死了,要不然這件事情讓我去做——”
胡煒隻是笑了,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吧,卜將軍,我還不知道你嗎,若是交給你,定然會吧這件事情弄糟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機會隻有一次,不過明日率軍攻城可就隻有靠你了,若是此戰功成,到時候你再主公麵前才能挺得起腰板來,你手下也有五千大軍,可是並州曆次征戰,就連劄木合這個近衛都已經自領一方,可是隻有你至今一點建樹也沒有,你若是再不爭氣,隻怕以後在主公麵前可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可是劄木合是將軍的親信,我哪能和人家比——”卜泰臉一紅,論及行軍打仗卜泰隻是一般,有沒有手段本領,武藝也是一般,如今雖然領了五千大軍,反倒成了劄木合的副手,卜泰雖然心中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可惜胡煒卻沒有給他留麵子,隻是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嘲弄:“機會是自己去爭取的,如今李蒙段煨都是獨領一方,就連王渾之子王寬也能獨領一方,並州新出的將領多不勝數,到是卜將軍投靠主公日久,手下更有五千精兵,至今為止卻沒有一點戰功,每次要打仗都是拖拖拉拉的,嘿,難道卜將軍就像一隻這樣下去嗎,我隻怕用不了多久,這五千大軍就會讓別人統領,我也是看在和你是老朋友的份上,才提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