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閻行雙目圓睜,一身的殺機迸射,隻將一嘴的鋼牙要的‘咯嘣’直響,借著戰馬的衝力,手中黃金槍手起槍落,不斷地將紮死的敵人撥拉到一邊,令敵人陣型大亂,甚至不顧敵人一槍刺過來,自己是不是能夠閃得開,若不是身上那一身劉岩所贈的鎖子甲堅固,不是從正麵刺入,槍不著力,也就不好刺傷他,若非如此,閻行也是死了不知幾回,既便是如此,身上已經不知道多少傷口了,一身白袍早已經成為暗紅色,有他自己的鮮血,但是更多的卻是敵人的。
隻見閻行手下無一合之將,此行閻行也是豁出了性命,隻是奔前方衝去,隻覺得仿佛過了很久,終於殺到了邊上,身後留下一地死屍,閻行隻感覺這一雙手臂都不是自己的,整個人都木了,隻是到機械的舞動雙臂,眼睛隻是望著不遠處的空曠,卻是一步不敢停下來,哪知道眼前忽然多出一名穿著鐵甲的小校,閻行甚至連想都不想了,也不管眼前是誰,隻是一槍挑了出去,那小校還要掄刀劈來,可惜遲了,到底給一槍挑了一邊,可憐閻行都不知道這槍下亡魂是誰。
終於衝出了敵群,閻行深吸了口氣,剛才憋氣都有些缺氧了,隻是不敢停下來,雙腿一夾馬腹已經朝前奔去,整個人無力的趴在馬背上,終於可以歇口氣了,閻行甚至所希望自己就一直這樣下去,實在是太累了。
卻說西涼軍追著閻行而來,可惜那些普通的戰馬又怎麼比得上西涼寶馬,這本就是閻行小時候收服的一隻馬王,即便是閻行被關起來半年多,這匹馬也一直在周圍等待,直到閻行一聲長嘯,寶馬就衝了出來,隻是卻已經掉了膘,看上去瘦了不少,到了此時這幾個月才恢複過來,這一次若非這批西涼寶馬不停的撞開那些戰馬,換一匹戰馬也殺不出來了,也是閻行命大。
越跑那些兵卒被甩的越遠,不過多久就到了小河邊,戰馬一頓,閻行才緩過勁來,猛地坐起來,回身抓住那一麻包草藥,大喝一聲,猛地丟入小河之中,閻行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隻是知道這東西能夠迅速讓河水變色,果然,馬寶丟進水裏,就看到一抹紫色在水中開始蕩漾,虧得閻行剛才將麻包解開,此時那些藥草已經擴散開來,被風一吹,四下都是,閻行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回頭看看敵人就要追過來了,輕輕一拍坐下的寶馬,便已經朝遠處奔去,再殺回去已經不行了,閻行怎麼也要休息一下才行。
這一路奔去,多虧了那西涼寶馬,載著閻行不知跑到哪裏,閻行終於堅持不住,從馬上跌落下來,慢慢地已經不知道什麼,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此時鶉觚城中,馬衝望著閻行衝殺過去,到底將麻包丟入了河中,卻是鬆了口氣,可惜再看閻行已經朝遠處奔去,隻是閻行趴在馬上,卻已經是生死不知,馬衝苦笑了一聲,心中卻是充滿了敬意,朝著閻行所去的方向抱了抱拳,這以後就要靠自己了,深吸了口氣,馬衝正要開口備戰,卻忽然一呆,到是想起了一個好主意,朝親兵望了一眼:“快去醫館那邊,告訴錢郎中,讓他再給一些閻將軍手中的那東西,然後將城中所有的水井都投上這些藥草。”
說完冷哼了一聲,眼光望向西涼軍方向,眼見西涼軍已經開始朝這邊而來,不由得啐了一口:“媽的,就算是死,也不讓這幫狗日的痛快了。”
隨後吆喝著開始備戰,說道守城,馬衝反而比閻行更有辦法,其實馬衝不想死,這兩日閻行不在,便已經讓手下的兵卒挖了一條通道,隻是出了城牆便是,這是等敵軍進城的時候,到時候從這地道裏鑽出去就能逃跑,早有了這準備,可惜閻行在,馬衝不敢而已,此時閻行不在了,馬衝到是放開了,再也沒有顧慮,反正還有一條後路,所以馬衝將所有的能用上的,毫不保留的全部用上了。
這一場廝殺殺的日月無光,西涼軍拚命地攻城,而新軍隻是拚命地廝殺,加上百姓的相助,最少百姓還可以操縱拋石機,可以運送防禦的物件,的確是幫了新軍很大的忙,如若不然,這一仗也抵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