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劉將軍——”閻篙朝閻行使了個眼色,示意閻行不要在出問題,耗子啊閻行銳氣盡失,也隨著閻篙跪倒在地,如今生死掌握在劉岩手中,閻行自己也罷了,但是還有父親在,就算是心裏有什麼想法,但是卻也說不出來,一切都是為了父親。
劉岩點了點頭,一臉笑的淡然,隻是點了點頭:“起來吧,好久未見了,你們父子還好吧。”
不過劉岩可沒打算等他們父子回答,也隻是隨便一問,隨即便沉聲道:“那封信我已經看了,隻是不知道你們父子可是真心來為我做事的?”
“真心,自然真心,我們父子早就想明白了,天下諸侯,誰能有將軍這般威勢,跟著將軍才能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也不枉我們父子一身功夫。”閻篙幾乎隻等劉岩話音落下,便已經說了一句,好像早已經在心裏準備好了。
不過劉岩在意的是閻行,此時隻是望著沒有開口的閻行:“閻行,你怎麼想的?沒關係,有什麼話就直說,言者無罪,我也不會怪你們的。”
閻行雖然單膝跪倒,但是神色間猶自有一種傲氣,見劉岩問自己,卻是深吸了幾口氣,將目光落在自己的父親身上,不然難以說出這種違心的話:“將軍,閻行願意為將軍效死,我父親年紀已經大了,我不想他在跟著我受罪,僅此而已。”
“說得好——”劉岩猛地一擊掌,別人也看不出劉岩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臉色依舊不變,到時閻篙和周雲都變了臉色,閻篙更是回頭給閻行使眼色,真的是氣得不輕,這時候說句好話還能掉塊肉呀,若是在執著起來,隻怕早晚父子倆都要慘死大牢之中,閻篙自己也就算了,可憐閻行正是那大好年華,再說閻行要是出事,那可是要絕了閻家的子孫後代了,這才是閻篙最擔心的。
不過劉岩顯然沒有生氣,隻是嗬嗬的笑著看著閻行:“說得好呀,自古好不過父母,再沒有人比父母帶你更好,能有這份孝心就不錯,看在你這份孝心的份上,我給你獨領一千軍,去鎮守鶉觚的大河鎮,一來是防守李傕突襲咱們,而來碎石準備南下征討李傕,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把握。”
獨領一千軍,閻行一呆,對於一個降將能獨領一軍已經是莫大的殊榮,閻行甚至沒有考慮過,當然統軍本身不是問題,原來在韓遂帳下,那也是獨領一軍的,對於行軍打仗閻行還是很在行的,不過讓閻行沒有想到的是,劉岩竟然還想對李傕動手,蓋因並州如今多方用兵,在閻行看來,已經有些窮兵默武的感覺,但是西麵於韓遂,和馬騰也多有摩擦,如今在對李傕用兵,還有東邊袁紹公孫瓚,甚至對天子進行威壓,北麵還對鮮卑匈奴用兵,可以說簡直就是滿地開花,就沒有停止打仗,明顯的並州已經有些不可承受之重了,雖然如今並州三百多萬人口,養活了不到十萬大軍,算起來還不是問題,但是在物資消耗上卻是個大問題。
再說閻行呆呆的望著劉岩,卻讓劉岩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皺了皺眉:“怎麼,閻將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是不是你父親的事情,我覺得你父親年歲也不小了,也應該休息一下了,這樣吧,讓你父親去上郡做個門下掾,也權當養老了,我賜一座宅院給你們,讓你父親安心在上郡養老。”
閻行搖了搖頭,這話怎麼說呢,其實可不是父親的問題,但是對於父親的安排卻是有些無奈,照說門下掾一職也算是不錯了,但是此舉明顯的有軟禁的意味,不過也在閻行的意料之中,畢竟新近投降,又讓自己獨領一軍,父親作為人質也不算錯,隻要自己真正效力那也就沒有事情,倒不用擔心父親,對這個安排閻行還是比較滿意。
隻是閻行所以沉默卻是其他的原因,眼見劉岩會錯了意,猶自沉默著,卻見父親會提偶一個勁的朝自己使眼色,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將軍,閻行不是此意,隻是覺得將軍如今不應該在對李傕用兵,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太窮兵默武了,將軍幾麵開戰,長此以往,並州可是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