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時必死無疑了,左群都閉上了眼睛,感覺那一抹冰涼刺入胸口,那一刻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但是卻忽然聽到一聲大喝,迷茫中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是站在天地間,好像還沒有死,幾乎沒有思考,堂堂一個將領,號稱也是從死亡之中掙紮出來的左群,竟然猛地雙膝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嘴裏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願為將軍效力,我——我——”
眼見王越冷冷的望過來,身邊的親兵竟然被王越斬殺的差不多了,雖然在大軍之中,卻沒有一絲安全的感覺,不由得心中一沉,猛地跳了起來,還真把王越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左群高呼道:“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投降了——”
要不是這句話,王越幾乎要一劍刺過去,果然左群一吆喝,本部人馬便漸漸住了手,那邊馬衝聽到投降的話也不敢過分逼迫,畢竟如今都是劉岩說了算,也就朝後退去,如此場中就隻剩下相惠還在苦戰,隻是自從左群喊出投降的話來,登時間便已經知道大勢已去,馮奎戰死,馬衝左群投降,王徒被左群給吞並了,剩下自己一個人這點人嗎抵抗也隻是自尋死路,不過相惠還算是有骨氣,卻是不肯投降,隻是咬著牙高聲道:“撤,快撤——”
隨著相惠的呼喊,殘存下來的三百人馬如潮水一般朝遠處退去,此時真狠自己少生了兩頭條腿,一鼓作氣奔到一座小山上才算是穩住陣型,油耗在店為您也懶得追擊他們,畢竟敵軍大營更重要,這才容得他們逃走。
一陣稀疏的箭雨,不過隨即冰牆上的西涼軍也知道大勢已去,竟然紛紛投向,劉岩幾乎是沒有收到一點抵抗,一兵一卒都沒有折損就殺進了敵軍大營,這才知道左群也投降了,甭管左群多麼讓人討厭,但是此刻劉岩卻不能針對他,也隻能招呼典韋和馬衝整頓軍馬,收編各部降卒,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卻不想大部分西涼軍都開始接受整編的時候,卻忽然有一彪人馬從左群大營殺了出去,一路朝相惠那邊跑去,還搶了幾十匹戰馬,卻是王徒的部下眼見大亂,。左群更是已經投降,便有幾十人將王徒救了出來,自然不敢停留,趁著亂象未曾平息,這一路便朝相惠那裏奔去,於相惠去彙合了。
本來典韋還要追的,隻是劉岩卻擺了擺手,這些人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也沒有必要去做困獸之鬥,那樣反而會徒增傷亡,隻是吩咐人清點戰場,收繳糧食輜重戰馬,同事分別整頓軍馬,有近衛營派出一百人,暫時監管一千多降兵,一邊將董白賈詡他們接過來,同時暫時休息一下,準備下午便啟程,卻是根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麼簡單。
再說相惠於王徒彙合,兩人相對默然,三百多殘軍根本不敢去硬碰,也不敢久留,萬一劉岩有心,大隊騎兵過來,便會將他們剿滅的一幹二淨,隨即略作商量,便朝山區退去,不敢再大路上朝渝糜方向趕去。
沒有多久,隻是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劉岩便下令埋鍋造飯,眾人吃飽了便要拚命趕路,近衛營沒有問題,而西涼軍也不敢有意見,隻是馬衝和左群見了麵,卻是相互謾罵,都指著對方說叛徒,還是馬衝沉聲道:“左群,要不是你不給軍糧,逼得弟兄們活不下去,誰真的願意當叛徒,所有的事情就壞在你們這些小人之手。”
到了下午,劉岩並不打算在這裏過夜,因為這一次廝殺,近衛營並沒有勞累,也沒有什麼傷亡,即便是西涼軍也沒有什麼傷亡,所以在略作整編之後,收拾好一切輜重糧草,大軍便已經啟行朝北方而去,隻是泥濘的道路,讓大軍行走起來很是緩慢。
至此往北走,隻有渝糜城還有些西涼軍,卻也不過隻有兩千人,根本不可能出城於劉岩相爭,如今就算是正麵衝突,劉岩也根本不害怕,畢竟加上西涼軍,劉岩的兵力都已經超過了渝糜的駐軍,再說還有近衛營這樣的精銳。
隻是唯一的不利之處,就是大雪過後,雖然雪化了,但是道路泥濘不堪,行走多有不便,而且糧草也是個問題,不過一人一天一餐還是能夠保證的,偶爾也可以加一餐,最少不至於引起恐慌,而且隨著離著安定郡越來越近,大軍的情緒也就越發的穩定。
不兩日,大軍行至渝糜城附近,一條官道從渝糜城東而過,劉岩在城東的一座小河邊紮了營,這一日特意加了一餐穩定軍心,一夜小心翼翼的過去,渝糜守軍果然沒敢有動靜,隻知道第二天一早,每人喝了一碗熱粥之後,大軍繼續啟行,渝糜守將沙乎隻是歎息了一聲,目送著劉岩大軍北去,卻終究沒敢出城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