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了——”將千裏眼遞給賈詡,劉岩嘿了一聲,神色間說不出的得意,其實本來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沒有想到還真的成了,隻要西涼軍一亂起來,對近衛營絕對是一件好事,最少減少許多麻煩,而且西涼軍各營根本就配合不起來。
不過劉岩猜不到究竟是為了什麼,西涼軍會鬧起來,耳聽賈詡沉聲道:“將軍,我看事不宜遲,咱們也應該動手了,不然的話就怕糧食挨不到會並州了。”
劉岩皺了皺眉,心中也是擔心此事,望向西涼軍大營究竟該怎麼辦,那道冰牆擋住了近衛營的路,隻是這一段冰牆就會多損失不少人,此時動手究竟該怎麼辦?地上的雪雖然已經化了一些,但是地上卻是更難走了,戰馬依舊在泥濘之中衝不起來,而且那道冰牆卻沒有絲毫融化的意思。
賈詡也在琢磨這些,心中沉吟了很久:“將軍,不如這樣,有典韋將軍令人攻擊正麵,再派王越統領從策馬繞過去,依舊刺殺敵人將領,不過這一次卻要給王統領配上五十名近衛,全部持弩弓從側麵接應。”
劉岩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做事能減少傷亡,看來也隻有這麼辦了,不過劉岩冷哼了一聲:“還是在稍等一下,王統領要想摸過去,還是需要晚上,馬衝於左群對持,相比西麵的防守便很脆弱,依舊由西麵埋伏,等明日一早進攻。”
眼看著一天過去了,西涼軍大營之中亂作一團,馬衝於左群鬥得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因為有劉岩這個敵人,此時早已經殺將起來,而猶豫了很久的相惠,也忽然提兵圍住了左群的大營,聲稱要均分糧食,也好擺脫左群的控製,因為馬衝和左群一鬥,左群竟然不在派發糧食,如此一來,相惠和馮奎又怎麼能沒有意見。
因為相惠和馮奎的介入,馬衝和左群才沒有真正的打成一團,不過這也加深了馬衝的不滿,因為手下的兵卒今天還沒有開夥,實在是人困馬乏,兵士們多有抱怨,讓馬衝又驚又怒,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兆頭。
夜色降臨,被破撤了回來的馬衝於副將彭蘭躲在大帳之中,臉色一樣的陰沉,彭蘭隻是低聲問馬衝:“將軍,咱們該怎麼辦,弟兄們可是已經餓得不行了,在這樣下去,我擔心弟兄們會嘩變——”
“那又怎麼辦,左群這個王八蛋不給糧食,拿到真要我束手就擒,任由左群處置嗎,依我看,左群根本就是想置我於死地,然後吞並兵馬,這個冤大頭我不能忍,一旦落入左群手中,你我都沒有好下場的。”馬衝不蠢,看得出形勢對他們不利,相惠馮奎此時說是勸阻,其實就是在和稀泥,又通過馬衝對左群施壓,又逼著馬衝不敢輕舉妄動,算來算去,馬衝是裏外不落人。
彭蘭也明白,一旦落入左群手中,可能死的很慘,最少很難看,心中猶豫起來,到底咬了咬牙:“將軍,為今之計還有一條路,若是沒了本部人馬,咱們可就糟了,左群想要吞並咱們的人馬,如果讓他成功了,那就是咱們的死期到了,語氣坐以待斃,還不如真的投靠劉岩,換取一條生路——”
“什麼——”馬衝臉色大變,猛地惡狠狠地朝彭蘭望去,長劍也都抽出了一半,枝江彭蘭嚇得臉色慘白。
不過馬衝也隻是抽出了一半,就忽然歎了口氣,這事情根本由不得他,落在左群手中那是必死無疑,因為左群要吞並他的人馬,如果到明天在那不來糧食,兵卒們會怎麼樣那就說不好了,萬一到時候——馬衝不敢在想下去,隻要兵卒一亂,或者左群用糧食引誘,隻怕自己這顆人頭早晚擺在左群麵前,算來算去還真就隻有這一條路,如果和左群真的拚命,那麼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而已。
‘蹭’的將長劍又收了回去,馬衝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怕人,呆呆的好半晌,猛地一咬牙,一拳砸在桌子上:“罷了,左右也是死路一條,這樣吧,彭蘭,趁著今夜夜色很黑,你偷偷去一趟劉岩大營,告訴劉岩,我願意請降,請劉岩派人來,從西麵道咱們大營,隻要小心一些,不易被左群他們發現,到明日一早,就去殺了左群在王八蛋,不過告訴劉岩,必須先給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