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之前的人,多認為人在死後如果肢體補全,就會因為地府之中的鬼差判官不能確認身份,而從此導致不能投胎為人,最多隻能投胎做一個畜生,所以那時候的人卻是講究無論如何也要勸了身體下葬,就算是身上的零碎實在是湊不齊了,但是哪怕是用木頭雕一個,也要盡量補全了身體,這也是為何劉岩會這樣鄭重其事的弄出排場來送人頭,便是基於這個原因,而且有些人還會去敵營祭奠對手,當然那要是光明正大的對手,一般人是不敢冒這種大險的。
卻說那名小校雙手捧著人頭,一臉的悲戚,這時候甭管真心假意都無所謂,但是麵子上卻必須做出這幅表情,說著這話便已經到了李煜的靈帳之前,四名小校也不敢大意,全部跪倒在李煜的屍身前麵,一起朝李煜磕了個頭,這才由另一名小校伸手去取出李煜的人頭來,然後去給李煜按上,不過人頭取出來了,這小校眼睛也是尖,便注意到人頭下麵的白絹之上隱隱有些字跡,不由得一呆,低聲驚呼道:“瞧這白絹上有字跡,卻不知道寫的什麼?”
這邊將人頭合上,那邊另一名小校卻將白絹取了出來,然後展開了看,四名小校擠在一起,這一看,卻都是大驚失色,因為這白絹上寫的可不是劉岩對李煜的祭奠,而是這樣寫的:今夜打開東麵的守衛,令人刺殺其他小校,祝君掌握大軍,隻等歸附之時,筆譯將軍之位待之。
寥寥數語,卻是讓西涼軍炸了鍋,當時便有一名小校怒喝了一聲:“難怪李將軍會被刺殺了,原來是因為有奸細,難怪此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來——”
一句話讓西涼軍徹底亂了,當時四名小校便各自離得對方遠一點,誰他媽的知道誰是奸細,當然死的那兩個小校不會是奸細,那麼也就是在四人之中,這白絹放在人頭的箱子裏,能接到的也隻有他們四人,那麼必然是寫給他們的,就算是有人心中持有疑慮,但是此時此景卻不有的他們不心生懷疑,畢竟昨夜李煜被刺殺也太容易了,可不知道有王越這種功夫高手,若是沒有人提也想不到是有奸細,但是看了白絹,疑竇叢生。
四個人相互之間眼光掃來掃去,隻是一時片刻也確定不下來,隻是本來就是相互之間不能融洽,更是誰也不服,誰不想做一軍的官長,但是四人本就是不相上下,誰又能管得了誰,如此一來那裏能不懷疑對方。
隻是懷疑又能怎樣,卻是不能抓得住誰,也隻能在心裏懷疑其他三人,隻是出了他們四人,卻還有另外一股勢力,那就是李煜的親兵,雖然隻有二百,但是卻是精兵,此時聽說有奸細害了自家將軍,當時便是大怒,那親兵長便怒喝道:“別讓我知道誰是奸細,不然就是全部戰死此地,也絕不會饒了他的——”
就此四人加上親兵長便起了隔閡,誰也不肯也不敢在相信誰,各自回營,將自家的人馬收攏起來,成了五個陣營,各自防備著會被偷襲,當然更重要的是,今夜不能被廝殺了,當然也排除人手監視其他的人,免得半夜做了冤死鬼,還不知道怎麼死的,李煜可不是就是前車之鑒。
再說劉岩此時領人回了大營,見到賈詡,賈詡隻是淡然的道:“將軍,不知所行如何?”
“到是很順利,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劉岩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無奈:“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成與不成咱說了不算,那要看西涼軍的這幾個人給不給麵子。”
賈詡點了點頭,隻是歎了口氣:“如此,今夜還是要在加把火,可曾探聽到敵將的姓名?”
“這倒是知道了,剩下四名小校,分別是馬衝王徒相惠左群,據張超觀察,其中王徒乃是莽撞之輩,左群心計應該最深,至於馬衝相惠卻是一般,文和看看應該對誰動手呢?”劉岩一屁股坐下,然後端起茶壺就灌了一大口。
一時間賈詡沉吟起來,畢竟計劃實施卻是很重要的,關鍵就是怎麼來設計,心念一轉便已經有了計較:“將軍,以我之見,既然那王徒生性魯莽,自然不能選他,而左群心機深沉的話,那也不是合適的人選,其次便是馬衝於相惠,必然從二人之中選出一個,不如就選擇馬衝好了,將軍意下如何?”
“都聽你的,依我看這封信還是文和來寫吧,就我那兩筆字實在有些丟人現眼。”劉岩嗬嗬的笑,隻是朝賈詡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