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話吧。”進門是客,劉岩也不好怠慢了梁歡,隻是著實不整明白一大清早的梁歡來幹嘛,何況李牧沒有來,當然劉岩也不會多想,輕輕地點了點頭:“李夫人一清早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梁歡欲言又止,隻是掃了董白和典韋賈詡一眼,遲疑了一下,咬著嘴唇道:“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麼神秘,劉岩心中一動,倒是不怕梁歡有什麼陰謀,畢竟典韋都說過,李牧夫婦——哦,應該說梁歡於李靈兒都沒有武功,一個女人對自己沒有多少威脅,隻是心中到底有些不自然,朝董白望去,見董白點了點頭,這才猶豫道:“既然夫人有話說,不放到內室說話,請——”
當先引路,將梁歡引入內室,待將門關上,劉岩才籲了口氣:“李夫人優化盡管直說,這裏不會有人能聽到的。”
真是想不通梁歡搞什麼鬼,到現在沒有人了,梁歡還是猶猶豫豫的,不過劉岩也不催促她,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過了一會,梁歡才算是拿定主意,卻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劉岩麵前,讓劉岩不由得一呆,趕忙伸手去扶:“李夫人,你這是——”
隻是梁歡卻不肯站起來,隻是臉上有些緊張,咬了咬牙才低聲道:“將軍,有些話梁歡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如果不告訴將軍,又怕萬一有事情到時候說不清楚——”
劉岩算是鬱悶了,什麼當講不當講的,不當講你來幹嘛呢,隻是生生將梁歡扶起來,擠出一絲笑容:“李夫人盡管說,有什麼話還不能說的。”
“將軍——”梁歡深吸了口氣,臉色一沉:“您可要小心李傕此人,我擔心他會對將軍不利,昨夜李傕拉住家主,便曾問家主想不想讓李家興旺,顯然不是無的放矢,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梁歡以為,十有八九是針對將軍說的,我隻怕李傕會做出扣押將軍的事情,還請將軍自己小心。”
又是一個持這種論調的,讓劉岩心中有些煩躁,難道真的會這樣嘛,不過這個可能性也不小,畢竟扣住自己就等於掐住了並州的脖子,或者李傕萬一還真有後續的手段,卻是真的不可不防,況且就連梁歡都這樣擔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劉岩臉色凝重起來:“放心吧,李夫人,我會小心地,還要感謝李夫人的情意,劉岩記下了,將來一定有所報答。”
隻是顯然梁歡還有話想說,卻又總是猶豫不決,讓劉岩一時間也拿捏不住,也隻能默默地等待,好半晌,梁歡終於是咬了咬牙,忽然又跪倒在地上,大禮叩拜在劉岩麵前:“將軍,有一件事還請將軍原諒,將軍大營不見罪於李家,梁歡才敢說出來。”
劉岩愣了愣,遲疑了一下,皺著眉頭望著梁歡,心中轉過無數念頭,多半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不然梁歡也絕不敢這樣說出來,不過看來李家或者說李牧梁歡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想通了這一點,才點了點頭:“李夫人起來吧,有事情說便是,劉岩絕不會因此怪責李家的。”
到了此時,梁歡才算是鬆了口氣,不由得歎息了一聲:“將軍,不是李家有意欺瞞,也不是我與家主故意欺瞞將軍,其實家主是個女孩子——”
“李靈兒——”劉岩呆了呆,忽然失聲喊了出來,果然如此,這一且算是完全證實了,不過好在梁歡把真話說了,這才真正讓劉岩放心了。
但是劉岩的驚呼卻讓梁歡心中一驚,劉岩果然知道了,看來自己選擇說出來是對的,不然的話,在劉岩心中必定是一個疙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爆發出來,到那時候就糟了,今早自己與李牧商量,李牧還不肯說出來,幸好自己沒有聽李牧的,不然的話這早晚會讓理解愛承受苦難的,如今也算是為李家消除了一個隱患,這也不怪劉岩會多想,連真實身份都不能拿出來,如何還有誠意,顯得便是心中有其他的事情,或者說是做賊心虛。
“將軍原來早就知道了——”梁歡歎了口氣,臉色反而放鬆下來:“既然將軍知道了,那就一定明白我和靈兒的苦衷,可不是有意要欺騙將軍的,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