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得梁歡話中調笑之意,李牧是又羞又急,在梁歡身上扭了一把,不由得輕哼了一聲:“胡說什麼呢,劉岩根本就是故意的,我真想——真想——”
想說謝狠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心中到底對劉岩的畏懼,隻是梁歡好像看出了什麼,將李牧使勁的攬在懷中,一隻手還揉搓著李牧的兩坨肉,隻是輕聲道:“靈兒,咱姐妹倆也沒有藏在心裏的話,本就是兩人一體的,給姐姐說說,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了?”
“胡說什麼呀,姐,我恨他還來不及呢。”李牧有點氣惱,從梁歡懷裏掙紮出來瞪了梁歡一眼,心裏其實有些怪怪的,想到族老們說的確實一陣煩躁,不由得歎了口氣:“昨日我曾與族老們說起過,李家現在是樹大招風,就算是劉岩此時沒有心思動李家,但是時間久了卻也難說了,所以我提議用和親的辦法,隻是當時想的少了點,說出來之後仔細一掂量才發現李家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結果族老們說我可以,當時大伯他們還勸我,說我辛苦了這麼多年,不能一輩子委屈了自己,隻是——”
又歎息了一聲,這才是李牧煩惱的地方,唯有和親才有可能讓李家幽怨保持不衰敗,不會成為劉岩的眼中刺,和劉岩接觸越久,就越覺得劉岩統一天下的可能越大,一旦劉岩統一天下,那麼接下來要收拾的就是他們這些可能會危害社稷的家族,但是和親卻要講究身份,李家真正能配得上劉岩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女扮男裝的李牧,而另一個卻沒有人敢考慮,估計這那孩子不出來還好一點,要是一出來的話,隻怕劉岩都要發狂,估計這李家滅亡的更快,所以其實也隻有一個就是李牧,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李牧真的嫁出去的話,那麼李家誰來做主,眼下根本沒有人能夠撐起這個家族。
聽著李牧的話,梁歡臉色一變,呆呆的半晌,猛地將李牧攬在懷裏,卻是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靈兒,聽姐的話,如果可能的話,嫁了吧,女人這一輩子為了什麼,不是為了爭名逐利,再說你也不是真心的為了名利,該還的你都已經還了,不要再難為自己了,咱們姐妹倆這命苦呀——”
一時間靚女有抱在一起哭泣,隻是又半晌,李牧忽然抬起頭,任憑那淚眼婆娑,咬著嘴唇道:“姐,我若是嫁了,那你怎麼辦?”
梁歡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抬手抹了抹眼淚,隻是怔怔的道:“我能怎麼辦,靈兒,聽姐的話,隻要假裝一場意外,你就能恢複真正的身份,到時候嫁出去也就不用在受苦了,若是錯過這個機會,隻怕還是擺脫不了李家的束縛,至於姐姐你就別操心了,咱們倆不可能都那麼做,不然就要亂套了,姐姐就是這命了。”
這話說得很是傷感,二人默然,李牧搖了搖頭,輕輕地趴在梁歡的懷中:“我不,我一輩子陪著姐姐,我覺得現在還不會有問題,劉岩還不會對李家有什麼想法,暫時就拖下去吧,真的要是拖不下去了,為了李家我也有辦法,到時候不嫁出去,還不能做個暗中的,隻要有了劉岩的孩子,就不信劉岩還能狠的心對付李家,當然還是要控製李家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話音落下,李牧呆了一會,梁歡也不知道說什麼,這種事情那是那麼好說的,隻是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卻忽然聽李牧低聲道:“姐,要不然你代替我吧,你為了我已經付出的夠多的了,我不能看你一輩子和我一樣受苦。”
“別胡說八道,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哪裏能帶你嫁出去,再說劉岩也見過我,而你卻是沒有問題的,隻需要偽裝一場意外,李家的家主李牧葬身匪患,你就完全自由了。”梁歡搖了搖頭,臉上卻是越加堅定,心中卻開始為了李牧開始琢磨這件事,這世界上或者在沒有比她們兩人再親近的了。
其實李牧心中也有想法,二女隻是躺下,各自心中捉摸著事情,嘴裏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漸漸的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李牧心中想的卻是更複雜,李代桃僵,偷龍轉鳳,很多稀奇的想法在心裏迸射著,隻是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為了李家他們付出的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