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眾將官不知所措,隻是看公孫瓚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言,默默地等待著公孫瓚發話,隻是看著公孫瓚卻像是發了瘋一樣,一聲接一聲的怒吼,胸中的悶氣卻是抒發不出來,半晌才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混蛋,都他媽的去死,一個比一個廢物,我的大業就要敗在你們這些人手中了——”
話未說完,忽然喉頭一甜,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終於堅持不住,身子一軟,竟然從白馬上跌了下來,手中多個紫金槊也我不住了,將眾將官和親兵嚇得不輕,趕忙過來扶住公孫瓚,一個個不知所措,隻是悲聲呼喚公孫瓚:“將軍——將軍——”
等眾人將公孫瓚抬到大帳之中,正安排人去找郎中的時候,公孫瓚才悠悠醒來,不過還別說,吐了口血,反而感覺好多了,胸口倒是不覺得氣悶,要是不然,早晚要被氣出毛病來,隻是感覺有些虛弱,卻不用眾人扶持,自己從榻上坐起來,推開正要攙扶他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狠戾,哼了一聲:“走開,我還沒有不中用到需要人扶的份上。”
眾人看他表情不善,也不敢多言,隻是過了一下,公孫瓚才有籲了口氣,臉色陰沉的道:“派人去告訴公孫越,讓他自己想辦法,如今中水糧倉都被燒了,我也沒辦法管他,但是不管怎麼樣,清河國必須給我拿下來,還有去給嚴綱送信,讓嚴綱自己去給我把那股少了糧倉的人給我滅了,不然就提頭來見我——”
吐了這口血,公孫瓚反而頭腦清明起來,先前的怒火已經不在了,到時一切想明白了,當務之急反而不是澆滅那些賊子,反而是糧食,如今四處征糧不太現實,冀州百姓已經對遼東兵如防賊一樣,將糧食一個個藏的都很嚴實,除非豁出去激起民怨,強行挨家挨戶的去搜,但是公孫瓚絕不肯那麼做。
心中閃過無數念頭,一顆心反而落在袁紹身上,根據探子返回來的消息,袁紹如今有兩處屯糧之地,一處在廣宗,一處在平鄉,都有不少的糧食,畢竟但是魏郡一地,就能占據冀州出糧的半數,何況唯有魏郡未曾真正遭受兵亂,今年也算是豐收,若非如此,袁紹也不足以滅了韓馨,逼得韓馨逃去了陳留張邈那裏,如今或者能從袁紹那裏搶來糧食,才能穩定軍心。
自己如今紮營在武邑下博一線,而袁紹卻是紮營信都堂陽一帶,雙方幾萬大軍在此僵持著,至於從此去廣宗卻需要經過信都南宮經縣再到廣宗,這一路敵人無數,一旦引起敵人的注意,那也就是說敵人一定會有防備,而自己既然是南下廣宗,就不可能是大軍而去,不然一定會被袁紹攔住大戰的,就算是輕騎而往,一旦被發現,也定然會被攔住後路,而且一旦是得到消息,廣宗有了準備,在想克敵可就不可能了,畢竟輕騎的威力在於野戰,而不是攻堅戰。
最終,同公孫瓚將主意打到了清河國身上,如果從修縣沿漬河南下,直到廣宗東麵有一個界橋的地方,雖然那裏不重要,卻都是清河國之地,如今袁紹不願意得罪劉岩,或者也是將清河國當做的一麵盾牌,所以沒有針對清河國做出任何舉動,那麼公孫瓚也一樣可以將清河國當做一個掩護。
隻是很多事情都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就在公孫瓚還在下決定的時候,此時的劉岩已經從華陰乘船一路放並州,到了西河郡的一個小村子,從此地下船,玲近衛營一路奔冀州常山國而去,到了第四日便已經到了常山國,在兩日又到了九門,於楊修等人彙合。
見了麵劉岩才知道魏延已經領人去了中水,當時足足沉默了半晌,眉頭凝成一個疙瘩,最終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不能責怪魏延的,就算是自己也要救援清河國的,不可能看著清河國淪陷,更不可能不過兄弟。
“諸位以為如何?”劉岩從龐統楊修典韋張繡周倉劉辟裴元紹杜仲的臉上一一掃過,想要看看眾人又能給他出什麼主意,隻是眾人的反應卻讓劉岩有些失望,龐統楊修隻是沉吟不語,一時間拿不出什麼好主意,而另一方麵,典韋周倉等人卻隻是吆喝著要一路殺過去救人,決不能不管弟兄們,隻是卻沒有任何好主意,就是一路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