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鞠義猛地大喝一聲,也就不再遲疑,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已經衝了出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是短短時間,甚至敵人還在慌亂之中來不及反應,鞠義便已經衝到了敵營跟前,這也是因為敵人絕沒有想到,新軍在這個快要天亮的時候還會摸營,一時間有些亂,結不成陣型防守,但是畢竟都是能戰善戰的老兵,還是來得及射出第一輪箭雨,登時見有些先登死士便被射殺。
但是隻要還沒有斷氣的,此時卻知道隻要倒下就絕沒有一點活路,卻沒有人猥瑣,隨著鞠義挑開柵欄,終於開始殺進了敵軍大營,迎麵便於幾百敵軍撞在一起,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先登死士就是這樣的,一麵拚命地喊殺,手中的強弩已經迸射,這種衝刺之下,雙方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防禦,敵軍登時被射到一片,傳來慘叫聲。
終於兩軍接觸上,鞠義紅著眼睛迎上了敵將,猛地大喝一聲,便是大刀一下子朝敵將當頭劈下,竟不去管敵人的長槍,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而隨著鞠義的狂暴,先登死士們幾乎和鞠義同出一轍,一個個奔著公孫瓚的兵卒過去,幾乎都是一命換命的打法,倉促間讓公孫瓚大軍吃了一驚,誰願意死,幾乎是本能的,這些人多半是的在尋求破解,或者是退了幾步,希望能夠避開先登死士的搏殺。
但是如此一來士氣便是一弱,在沒有那種拚殺的氣魄,而先登死士卻不同,鞠義更不同,敵將臉色大變,怎願意於鞠義同歸於盡,身子一錯,便要避過大刀,長槍也隻有改刺為掃,橫欄鞠義,隻是確實遲了一步,這一槍的確是掃在了鞠義的腰上,耳聽得鞠義一聲悶哼,但是大刀頓在半空,確實猛地一翻,已經隨著橫掃過去,敵將同樣招式使老不能改變,相同的下場,卻不同的結果,鞠義隻是悶哼一聲,而敵將確實慘叫一聲,已經被腰斬於此,灑下一片鮮血和內髒。
隻是這一瞬間,先登死士和敵人撞在一起,於鞠義同樣的不要命的打法一樣,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解決了敵人,但是也同樣是有不少人受傷,但是依舊沒有人退卻,除了傷重的,其餘的依舊腳步也不停下,隨著鞠義殺了上去,一麵用長槍大刀將大營的火把挑到敵人的營帳上,一麵見人就射殺,也不去管敵軍從帳篷裏麵還沒有出來的人,一時間先登死士分做幾路,一直朝中軍大營殺去。
公孫大軍亂了,雖然並沒有死多少人,但是對於剛才四五百的弟兄被先登死士一瞬間秒殺,已經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敢到畏懼,先登死士殺過來之際,第一時時間下意識的退後,一時間也結不成陣勢迎敵。
這一路殺過去,八百先登死士卻隻剩下三四百,有半數的人留在了敵人的大營之中,不過這些人也不給鞠義丟臉,眼見必死無疑,隻是拚了命的將火把撩起來,隨後是能拚一個就是一個,強弩長槍一起刺殺,能拚一個就不賠本。
再說鞠義也滿身是傷,鮮血不斷地滴落,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隻是看上去鞠義依舊是生龍活虎的,大刀舞的依舊很歡悅,終於望見了糧倉,堆得如小山一樣的糧草就在不遠處,隻是已經有護衛迎上來,鞠義臉色猙獰起來,隻是強弩開弓,不等敵人射過來便搶先下手,隨即撞在一起。
依舊是慘烈的打發,其實鞠義也很無奈,從一出城就是奔著糧草而來,但是誰都知道,如果拖的時間久了,那麼敵人隻要有一部分兵卒反應過來迎戰,到時候結成大陣,就足以讓他們功敗垂成,畢竟八百對一萬,那是鐵定是死的挺挺的,所以從一進營便是一命搏命的打發,隻要能有人衝過來,隻要能把糧食燒了,這一戰那就算是成功了,也就勝利了,而他們要逃出去也就幾率大多了,所以撞上了,幾乎就是不顧一切的用命去換敵人的命,三四百人登時便又去了少半,如今真正能夠衝過去的也不過三百人而已。
從大營外到中軍糧倉,鞠義等先登死士幾乎是一路衝刺著跑過來的,絲毫不曾停留,以至於絕大多數的公孫兵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身為主將的公孫越也隻是剛才睡夢中驚醒,甚至才出來查看情況,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