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在重泉逗留了一日,喝了整整一天的酒,自李蒙以下都表了忠心,或者是因為劉岩的坦率,也或者開國的言語給了他們給了他們希望,隨著劉岩保證糧草的供應,讓眾人無比感恩戴德,畢竟開國元勳的這個希望給了眾人無比的吸引力,當然這也好劉岩有足夠的實力有關係,兵貴強者便是如此。
而當劉岩回到大帳的時候,李蒙卻是單獨的來拜望劉岩,隻是說:“承蒙將軍信任,更感念將軍厚德,臣將請將軍允許,蒙願意去遊說段煨,讓段煨也投到將軍手下,一起為了將軍大業效力。”
劉岩大喜,本來還在犯愁段煨的事情,結果李蒙主動攬了這個活,隻是上千扶起李蒙,一臉的興奮:“李將軍以後不用這般客氣,我說過了以後就是自家兄弟,兄弟者無需這樣多禮,你瞧瞧典將軍甘將軍張將軍哪一個如你這般,你這樣客氣豈不是故意把自己和我疏遠了,來,坐下說話。”
劉岩仔細詢問了李蒙的心思,才知道前些日子段煨曾派人道李蒙這裏,派人遊說李蒙一起投奔天子,隻是被李蒙拖住,李蒙很明白天子根本就不信任他們,一旦頭像過去,天子必定會慢慢剝奪他們的兵權,到時候是生是死還不是有的天子一句話,這是李蒙所擔心的,所以才會如此迫切的尋找劉岩投靠,不過也由此看得出,其實段煨也很慌張,隻是在段煨看來,自己和劉岩曾有過節,所以沒有想過投奔劉岩,而選擇了天子劉協,但是心中也很恐慌,所以才會拉著李蒙一起投效,而且還對李蒙說,投降過去的話,就必須保持軍隊的獨立,當然也會聽調的,隻是決不去朝中任職。
以李蒙看來,段煨其實對天子也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李傕等人的例子在前麵有跡可循,段煨卻不能不擔心,如果劉岩肯休書一封的話,李蒙有把握說服段煨,畢竟劉亞如今夠強,足以讓眾人有個好的歸宿。
劉岩略微沉吟了一刻,便用力點了點頭:“那好,我立刻休書一封,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你不妨將事情告訴段煨,隻問他願不願意成為開國大將,願意的話,我帳下便為他準備一席之地,至於以前的那點小事,也虧他段煨拿著當事,我若是對之前的事情斤斤計較,也未免心胸太狹小了,告訴他,我在鄭縣等他赴宴。”
隨即休書一封交予李蒙,請李蒙如弘農華陰往見段煨,等李蒙離開之後,劉岩卻是興奮地睡不著覺,如果李蒙段煨投奔過來,那麼河東弘農便再也沒有障礙,占據著二郡之地,在北上上黨太原,看來是時候動手了。
第二天一早,劉岩便辭別李蒙,往鄭縣趕去,同時派人西河郡諸郡送信,準備對太原郡動手,太原和上黨對劉岩簡直就是一根刺紮在劉岩心上,一日不能拿下,往東走的路就不能打通,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兵進中原。
而隨著劉岩的離開,按照劉岩的吩咐,李蒙率軍一萬也開始朝河東挺近,而劉岩更是抽調胡煒來協助李蒙,不但要拿下河東諸縣,而且還要掌握諸縣的政務,這些事情李蒙就不那麼精通了,當然對於拿下河東幾乎是沒有疑問的事情,原本駐紮河東的樊稠部和張濟部,一個敗亡,一個投了李傕他們而去,也隻有李蒙段煨沒有跟過去而已,如此一來,兵進河東卻是沒有遇到阻力,而且李蒙更是打出了劉岩的新軍旗號,直接撲向蒲阪,以來占據要地,二來呢這裏於華陰相近,可以去拜望段煨。
李蒙投靠劉岩,兵進河東郡的消息很快就傳揚開來,傳進了長安城,得知這個消息的天子劉協,當時就砸了金樽,隻是怒火中燒,從龍椅上躍下來,隻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嘴裏恨恨的咒罵著:“劉岩欺我,劉岩欺我,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天下是誰的,是我們劉家的,是我劉協的,好一個李蒙附庸叛逆,占據我大好山河,混蛋,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統統殺光——”
李儒吳綱在一邊隻能歎息著,劉岩詞句的確是有叛逆之嫌,但是——李儒還是歎息了一聲:“陛下,太師臨終之言,就曾說過劉岩有反意,此子必成大患,但是太師也有交代,陛下當暫時不用理睬劉岩,一時片刻劉岩還不敢造反,氣候未成,劉岩也不敢舉起反旗,如今當以寬撫為主,陛下還是要想辦法增強實力呀。”
李儒的話讓劉協冷靜了一些,隻是臉色依舊無比深沉,來回踱步,半晌才哼了一聲:“增強實力說起來容易,但是何其之難,東有劉岩阻擋去路,西有李傕等人暗中不臣,往北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劉岩的老巢,而往南卻是劉表的根基,這老家夥雖未皇室宗親,但是我幾次喧他進京,劉表隻是借養病之口實,死活不肯來,這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也不能指望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