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李傕郭汜(2 / 2)

這才讓李傕臉色和緩了一些,郭汜臉上笑容更盛,隻是搖了搖頭:“大哥,依我看呀,隻怕太師已經出事了,不然怎麼會把咱們都召回長安,這絕不是太師的做事風格,就隻怕太師如今已經仙去,嘿嘿,很可能長安現在都易主了,估計這十有八九是哪王允老兒搞的鬼。”

李傕這才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自冷笑,這郭汜就是屬狗臉的,平日裏裝出一副憨傻憨傻的樣子,好像啥也不懂,其實比他媽的猴還精,每次都是讓自己發了脾氣才肯老老實實地說話,可能也就是在太師麵前才可能老實巴交的說話,才不敢裝模作樣,心念一轉,隻是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太師出事了,不然李儒也不會那麼著急將在咱們叫回來,我就想現在詔令下來了,多半是長安已經易主,那王允老兒掌握了朝政,此番招咱們進京續職,怕是有來無回的事情,太師不在,咱們的前前程可就不妙了。”

郭汜臉色也慢慢地止住笑容陰沉下來,說到這麼沉重的事情,關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的事情,郭汜也實在是裝不下去:“大哥說得對,隻怕不是不妙,而是隻要咱們幹進京的話,那就待死在那裏,台式不在,咱們誰也不能進京。”

隻是這話落下,二人遊沉默起來,誰也猜到很凶險,半晌,李傕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隻是若是不從命,必然會被安上一個不尊皇命,甚至叛逆的名頭,到時候正好找機會把咱們一個一個的處死,誰讓咱們都是太師的親信,可惜咱們還是回來晚了。”

二人一陣沉默,卻又實在想不出怎麼辦,良久,郭汜才一拍桌子,咬著牙道:“太師一去,估計這張濟也完蛋了,現在想找個人商量也不行,張濟沒了,牛輔也沒了,李蒙王方之輩不足以共大事,而胡珍楊定這兩個東西屬於牆頭草,說不定反過來回去給王允老兒舔腚,至於徐榮嘿——不提也罷,到是段煨——”

“段煨也不行,這家夥和咱們不是一個心氣,李儒也不足為謀,如今隻剩下咱們兄弟倆了,有事情也隻能咱們商量。”李傕更顯得陰鬱,感覺他們好像成了孤兒一樣,再沒有人能管他們了,一時間也不免茫然。

二人相視苦笑,卻不知如何是好,沉吟了很久,李傕隻是咬著牙沉聲道:“不管怎麼說,咱們也不能進京,那是把自己往狼穴裏送,有去無回的下場,不如寫封信讓那幾個使臣帶回去,就說身負守土之責,不敢妄行,再說沒有功勞,實在沒有臉麵加官進爵,能拖到幾時就算是及時。”

“也隻有如此了,隻是終究不去長安看看不甘心,這樣吧,我派人理解誒快馬趕去長安附近探查一下,便能知道了,就勞煩大哥寫這封信了。”郭汜眼中閃過一絲隱晦,隻是吐了口氣。

就此定下計策,李傕親筆寫信,也不再推辭,郭汜立刻派人趕赴長安,這邊卻將那幾個使臣哄的高興,隻是到了第二日,卻將書信給使者一賽,便強行將使者打發回去了。

又過了兩日,來去也有二百裏,那探馬已經返了回來,卻給二人帶來了絕不要願意聽見的消息,探馬回報說,太師已經身死,呂布攻破長安斬殺了太師,而今王允哪位首輔大臣,掌控一切軍機大事,果然是王允興的心,再有張濟已經戰死,而此時劉岩在東城每日叫罵呂布,再說胡珍楊定也奉命到了長安城外。

得知這些消息,李傕郭汜不由得大吃一驚,果然如猜測的那般模樣,看來太師一死,王允這是便想掌權了,這就更不能去長安了,這擺明了是為餓了誅殺異己而下的詔令,隻是想不到劉岩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太師不在了,還敢留在城外,難道是已經想造反了不成,隻是他們到底沒有這膽量,商量過後,便要撤軍回陳倉。

這邊李傕郭汜絕不奉調,便已經朝陳倉退回了去,隻是盡量的拖時間,相信一時片刻,王允還沒有能力討伐他們,到時候便在想辦法,而此時,那封信送回長安,交到王允手中,卻讓王允心中大怒,果然這些西涼軍心中根本不把太子你當回事,竟然敢不奉調,既然如此,看來也隻有討伐意圖,不然留下來,將來對天子你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