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拉著呂布進了大堂,待二人各自落座,王鍇不等呂布開口想問,便沉聲道:“主公,你且聽我分析一下,咱們自從敗走長安之後,那董卓應該是說得上權傾朝野,再沒有人能夠撼的動他的位置對不對?”
呂布愣了愣,卻已經沒有聽明白王鍇想要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是呀,便是我在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威脅他,奉元,你就痛快的說吧,不要跟我拐彎抹角,我若明白還用你來囉嗦,快的直說就是了——”
沉吟了一下,王鍇深吸了口氣,隻是沉聲道:“主公,此時事關重大,更是關乎咱們並州軍兩萬多人的性命前程,所以主公一定要仔細的聽我說,既然董卓如此得勢,卻為何要將貂蟬送出來,憑董卓對貂蟬的喜愛,除非是董卓無力掌握長安了,不然何以將貂蟬送走,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咱們的機會可不就來了,似胡珍楊定等人不過是不看主公一擊之輩,若是咱們趁此時回頭一擊,趁機拿下長安,董卓若是不行了,主公可不是便可以行董卓之事,主掌朝廷——”
隻是呂布臉色變了變,沉吟了好一陣,卻是依舊搖了搖頭:“此事不妥,奉元,董卓什麼手段你我都知道,這一次如此平靜,難保就不是董卓的奸謀,萬一此去中了計,那將是死無葬身之地呀,不妥——”
“主公,自古成大事者,的確是謹慎小心,但是不敢冒險卻又如何成大事,主公,咱們雖然匆忙逃出長安,四方而去卻是無路,張濟徐榮樊稠段煨李蒙眾人無不阻攔與東區的道路上,而劉表卻是不肯接納,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此地雖然苟安一時,但是不用多久,糧食就再也無處征調,到時候人心浮動,不用打仗,便已經自潰了,咱們時日無多了,冒險就還有機會,若是不冒險的話,那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王鍇聲音悲烈,眼見著大軍在此困守,卻是無路可去,唯一的生路呂布卻又止步不前,真是讓王鍇急躁。
呂布皺起眉頭,心中卻是被說動了,這些天犯愁的可不是就是無路可去嗎,而且軍兵渙散,每日都有逃遁者,便是殺也阻止不住,不是就連那些探馬也跑的差不多了,隻怕連一個月也用不了,這兩萬大軍就會跑的剩不下幾個人,到時候自己還能做什麼,但是正如王鍇所說的那樣,回攻長安還有一線生機。
正在胡思亂想,卻又聽王鍇沉聲道:“主公,你想想,咱們還有不少熊隊來不及逃出來,留下來陪他們的家人,他們就真的甘心背叛主公嗎,隻要潛人進去聯絡那些兄弟,到時候咱們攻長安,那些兄弟隻要出人意料的一擊,就把城門打開,到時候還拿不下長安嗎,再說就算是拿不下最少也好過在這裏等死不是。”
說到此時,呂布心中也被激起血性,打仗多年那會真的怕死,不過是顧慮重重,怕自己落得個一無所有,但是一想到如今的絕路,便也敢孤注一擲,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好,就這麼幹了,我馬上讓韓巍摸進長安,到時候作為內應。”
一旦拿定主意,呂布便不再遲疑,高聲將副將韓巍招呼進來,吩咐韓巍:“你馬上想法子摸進長安,去聯絡咱們遺留在長安的那些弟兄,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會率軍回攻長安,你便率那些弟兄搶占城門,隻要打開城門兄弟們就能殺進去。”
“諾——”韓巍雙眼一亮,又要打回長安了,不由得氣勢一振,便已經轉身走了出去,直奔長安而去。
隨即呂布又把成廉魏續高順曹性薛蘭李封劉何王賀秦宜祿一起招呼來,然後意義吩咐下去,開始整備軍馬,隨時準備兵犯長安,眾將得令,自然是激動不已,最近幾日卻是都已經感覺到絕望,不知何處而去,如今算是看到了希望,哪一個不是振奮精神,回去好好地操練軍馬,隻等時辰已到,便要殺回長安去。
至於貂蟬這兩天,卻是想法設法的不肯讓呂布捧自己,最多也不過讓呂布過過手癮,好在呂布這兩天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也就沒有逼迫貂蟬,隻是再見麵的時候,卻已經不能在碰貂蟬,而且是好長時間不能碰,那都是後話,隻是這一日霸陵卻來以為不速之客,在霸陵城下隻是指名道姓的要麵見呂布,此人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