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鬆了口氣,眼中閃過感激之色,卻是朝李儒恭謹地道:“大人能再給我片刻時間,容我寫一封信,再幫我轉出去嗎,我有親人想要拜托別人幫我照顧。”
沉吟了一下,李儒盯著貂蟬看了很久,心中也翻來覆去的想了,這也猶豫著點了點頭:“那好吧,我隻是奉勸姑娘一下,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一會我要看看姑娘寫的究竟是什麼才能答應幫不幫你。”
貂蟬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不會讓李大人為難的。”
隨即,就在桌子旁邊拿起筆墨,很快寫了一封信,其大意是自己的母親身居何處,如何疾病纏身,而自己的父親又是被發配到那個地方,再有多久就能返回,最後就是拜托幫忙照顧自己的父母,最後卻是貂蟬絕筆。
之後將信遞給李儒請李儒審查,待李儒接過之後,卻是神色不由得一動,半晌不曾動彈,隻是卻忽然抬起了頭,朝貂蟬望去:“姑娘,我記得王允的老家就是太原郡的,莫非你母親此時被王允扣在手中不成?”
貂蟬一呆,不料李儒竟然能憑隻言片語便判斷出貂蟬的母親被王允扣押為人質,雖然不想說,但是貂蟬還是歎了口氣:“李大人果然厲害,不愧為太師的智囊,隻是看了一眼,便能推斷出如此的事情——”
“你這封信是寫給劉岩的吧?”李儒麵色一沉,對於貂蟬的讚歎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實在不得不佩服貂蟬,竟然有如此的心計,或者於劉岩發生苟合也不單是因為被劉岩逼急了,或者是有其他原因的,也許早就開始盤算著利用劉岩了。
貂蟬並沒有隱瞞什麼,隻是驚奇的看了一眼李儒,卻又被他猜中了,果然厲害,便好不羞澀的點了點頭:“李大人高明,或者貂蟬這點心思也瞞不過大人,若不是被太師撞破了,或者事情就不是這樣的了,我的確是想用自己的身子,逼劉岩救出我的母親,並照顧她老人家,另外想辦法接回我的父親,我雖然隻見過劉岩一麵,但是卻知道劉岩對女人很好,我若哀求於他他必定會答應,隻要父母親安全了,我便會想法子偷偷離開這太師府,去和父母團聚,到時候小孝敬在父母膝下,隻是看來老天爺並不幫我,會這是我的罪業過多了吧。”
果然是如此,李儒點了點頭,隻是輕籲了口氣:“原來如此,到時李儒錯怪了姑娘,若果不是父母親被王允作為人質,姑娘是不會呆在太師府對嗎?”
貂蟬點了點頭,忽然笑了,隻是笑得有些淒涼:“大人真會說笑,貂蟬並非愛慕虛榮的女子,不然早就從了那王司徒,他也不會逼我來太師府,每日守著一個胖老頭,你真當那麼有趣嗎,卻還要曲意奉承,說句難聽的話,我都感到惡心,每每被太師攬在懷裏,縱然不能說痛不欲生,卻也是忍無可忍——”
李儒一時間呆了,這番話要是說給太師聽,不知道太師會是一副什麼模樣,看著仿佛還在發泄的貂蟬,滔滔不絕的說著對太師的不滿和無奈,李儒隻是發呆,事情到了此時,李儒倒是不懷疑貂蟬所說,但是卻是一陣好古怪,看看貂蟬,卻是不由得搖頭不已。
隻是卻沒有人知道,就在此時,胡管家卻扶著董卓正走到這門外,這一番話卻是一字不落的落在董卓耳中,董卓當場呆若木雞,好一會,終於一口氣上不來,竟然雙眼一翻,又直接昏死過去,直挺挺的朝後倒去,胡管家聽得這番話一時失神,卻沒有扶住董卓,一時間隨著董卓一起跌倒,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老爺——”
這一聲打斷了屋中正訴說著委屈的貂蟬,更將此時有些發呆的李儒也驚醒了,太師在外麵,一時間心中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朝外麵奔去,才發現胡管家正吃力的想要將董卓扶起來,可是董卓小二百斤的身體,卻又如何能夠扶得起來,李儒趕忙奔上去,而外麵的親衛也衝進來,慌忙著將董卓朝那邊架去。
這等董卓被送走之後,李儒再也不敢遲疑,隻是朝貂蟬恨聲道:“這下好了,還虧得太師死活不讓殺你,隻讓我送你出去好好生活,真是——”
然後隻是朝貂蟬一擺手:“走吧,還愣著幹嘛,既然送你出城之後,你隻需往南去益州,在哪裏找個地方好好住下來,我會派三十名兵卒保護你,另外錢財物品一宗,構擬下半生的生活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