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一挑眼眉,劉岩搖了搖頭:“不用,若要殺你,我早就讓典大哥下手了,我不要你的命,也不用你背叛太師,你隻需答應我,若是將來太師故去,那時候你就到我身邊來幫我,這個承諾不過分吧。”
張繡一呆,太師故去,如今太師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卻還是身強力壯,又怎麼會輕易故去,劉岩的這一個想法怕是不能有多大的可能了,就算是到時候自己遵守承諾,但是那也是許多年後的事情了,到那時候太師不在了,自己投過去又有何妨,心念連轉,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好,既然你說了,我便答應,等太師故去之後我就投到你的麾下,為你賣命如何。”
劉岩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不在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見過張繡便知道此人不是那種反複無常的人,既然答應了,當能遵守承諾,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卻沒有一點喜悅,一百多條人命,一百多個兄弟,換張繡這樣一個將領究竟值不值得呢?
“讓這些傷兵在萬年養傷吧,一切我來負責照顧,絕不會讓他們受一點委屈的,你不適合帶著傷兵行動。”張繡沉默了半晌,卻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一來是心中敬佩這些近衛營的弟兄,而來感激劉岩下令救治那些自己神槍營的弟兄,這才會如此一說。
最終,張繡還是帶著三十多個受傷嚴重的近衛營兄弟,還有十幾個傷的不中的近衛營的兄弟,這些人其實那是去養傷的,隻是擔心自己的弟兄去萬年城中養傷,他們怕沒有人照顧他們,才子啊劉岩的安排下,去了萬年。
就此一場廝殺結束,張繡也不會再出來攔截,這一點信用還是有的,再說這一戰已經將他的士氣消磨光了,如果再戰也隻是徒增傷亡,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
大軍修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又拔營朝高陵而去,此時高陵主將張濟卻是已經接到自己侄子的回報,知道劉岩率大軍趕來,讓張濟有些不安的是,在信中,張繡對劉岩很是推崇,更是言及哪一戰,讓叔父張濟於劉岩對陣的時候千萬小心,更不要自持無用於劉岩手下的人搦戰,因為典韋之勇,可能除了呂布之外,再也無人可敵。
“你看看這封信,繡兒在心中說的這些——”張濟將信遞給自己的隨軍司馬杜嚴,那杜嚴接過去,隻是掃了幾眼,卻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將軍,我聽人說起過這典韋,那是力大無窮,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還有甘寧甘興霸此人,那也是武勇冠絕當世的人物,怕是在納悶軍中找不到能和他們相抗的人,隨意還是挺侄少爺的話,決不能搦戰,但是大決掩殺也不成,咱們也不過擁兵兩萬,還要四下分散兵力住手各個城池,如今在高陵也不過一萬人馬,真要是和劉岩硬拚,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倒是有一計可以讓劉岩止步於高陵城外——”
“什麼計策,杜先生你就快說吧,別再拿捏了——”張濟雙眼一亮,真要是品德兩敗俱傷,張濟也不願意看到,其實就是和劉岩動手也不願意,不敬那是兩邊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損兵折將把劉岩抓了,啥事殺不得,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太師想過來,那是她的孫女婿,董白一哭二鬧,太師說不定就一時心血來潮,那自己還不是要倒黴,不大業不興,從自己地防區過去,太師必然會追究他的過錯的,為今之計卻隻有將劉岩拖在這裏,隻是要想不打仗,有如何能將劉岩拖住呢。
卻見杜嚴笑了,隻是朝外一指,卻讓張濟莫名其妙,這些謀士總愛玩弄玄虛,就是不幹脆,朝外望望,卻看不到什麼,張濟皺了皺眉,不由的哼了一聲,倒是不等他說話,杜嚴也察到張濟的不耐煩,隻是輕笑了一聲:“隻要按我說的做,那劉岩到此便寸步不能行,將軍信不信?”
張濟臉上一抽,恨恨的瞪了杜嚴一眼,臉上泛起一絲著惱,和杜嚴在一起也有多年了,這個家夥每次都能把自己急死,想到這咬著牙恨聲道:“杜先生,你若是再不說,可別怨我說話不算數,那十壇好酒便沒有了。”
隻是不想兩人太過熟絡,杜嚴對於張濟的威脅渾不在意,卻是一臉神秘的朝張濟擺了擺手:“山人自有妙計,說出來就沒有什麼好在炫耀的了,將軍,咱們打個賭,我一個兵不發,便將劉岩拖在高陵城外,若是做到了加十壇好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