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劉岩點了點頭,隻是望向張博,卻見張博淡然以對,不由得笑了笑:“怎麼,莫非張大人還是縱橫家的傳人不成?”
縱橫家在春秋曆史上最為活躍,其實也就是常說的說客,做的就是說服工作,曆史上有不少出名的縱橫家,確實做出了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自從秦以後便逐漸式微,沒有想到張博竟然縱橫家的傳人,難怪當日就覺得張博不一般。
張博灑然一笑,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到讓將軍見笑了,博學藝不精,隻不過是想給將軍一個見麵禮,那日在並州於將軍見麵之後,博隻感覺和將軍頗為投緣,所以有心給將軍出點力,也和給將軍看看我的本事,免得被將軍小瞧了。”
其實張博也是敢於在朝廷上不被重用,自感在朝廷不能盡展所學,又說在並州感覺劉岩還是頗有希望和勢力的,便有心到並州為劉岩處理,但是這樣過去不讓劉岩見識自己的手段,自然也不會得到重用,所以張博才有此一說,其實就是一個敲門磚而已,至於如何手段,此時卻是不宜多說。
劉岩也聽得出張博的話外之音,不由得笑了,這家夥挺有意思,劉岩感覺倒是頗為投機,便點了點頭:“那不知道張大人還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張博笑了笑,隻是搖了搖頭:“無他,兩肩擔一口而已,博這就去頻陽一趟,還請將軍等博歸來在啟行如何?”
“那好,既然張大人由此信心,那我也就擺酒等待著張大人歸來。”劉岩嗬嗬一笑,朝張博一抱拳,便見張博已經站了起來,朝劉岩一拱手,卻是轉身大步朝外麵走去,轉眼便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奔頻陽而去,隻是此行究竟如何,卻還是不知道,眾人心中猜測著究竟會怎麼樣?
欒喜等四名小黃門便已經離開了,其他三人拿了錢便已經趕回家中,而欒喜不願意回家,臨走之際,隻是深深的看了看劉岩,用典韋的話講,那就是含情脈脈情深意切,惹的劉岩大怒,追著典韋好一陣拳打腳踢,隻是沒有人知道,就是劉岩今日這一時心血來潮,卻造就了後來的一個暗間司的天王,而且欒喜心性於常人不同,除了劉岩的命令之外,卻是並不會聽其他的人的話,而且沒有背叛的心思,心思狠辣,再後來有欒閻王之稱,不知多少人在欒喜手中喪了性命。
再說張博出了新軍大營,隻是一個人朝頻陽城走去,絲毫不見畏懼,即便是到了城下一百五十步,就被城上一箭逼住,也不曾變了臉色,隻是朝城頭上望去:“城上是王將軍吧,卑職是天子身前的禦前行走張博,早就聽說將軍箭術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今日博奉了天子之命前來見將軍的,還請將軍開城門讓博進去。”
城上王方臉色陰沉,確實分不出是不是天子的使臣,隻是這家夥來幹嘛的,剛才那一箭就是王方射的,也是王方自持箭術了得,親自彎弓搭箭,也看出張博不愔武事,加上昨日劉岩的一番恐嚇,才讓王方沒有敢妄動,不然難說張博會不會被一箭射死。
“張匡,你說這家夥究竟是幹嘛的?”王方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張匡。
張匡也是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軍,甭管他是幹嘛的,但是還是不讓他進來的好,所謂來者不善,這張博從新軍大營出來,難道還能是幫咱們說話的嗎,放他進城的話,將軍與他見麵,萬一真的拿出天子諭令,您是聽還是不停,挺久犯了太師,不聽就是大逆之罪,將軍還是暫時回去休息,讓我來應付他吧。”
王方點了點頭,或者這是最好的辦法,當下便退了下去,便不肯再露麵,也不開城門,隻是有的張匡應付,不想這張博便開始對著城頭上講大道理,從君臣之義講到如今形勢,一一剖析,又說道這些人的前程,說的張匡都是暈頭轉向,這張博從開始到最後,幾個時辰不停的巴巴的說,最後說的城頭上的兵卒隻想開門投降算了,也虧得張博意誌堅定,也隨了胡煒的性子,不然若是晚一步就阻止不了兵卒們衝動。
一直說到日薄西山,張博這才住了嘴,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城上的張匡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多喝點水,等我拿了水桶過來,在於你們分說,你們等我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