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張條桌被砸的四分五裂,茶杯於文房四寶碎了一地,就在董卓正在貂蟬身上聳動的時候,南門校尉營之中,此刻正在中軍大帳的呂布一臉的狂怒,眼中殺機迸現,臉色鐵青,裂變式一掌就將麵前的書案給砸了個粉碎,身邊諸將一時間噤若寒蟬,若不是高順不顧一切的拉住呂布,隻怕此刻呂布便要去了方天畫戟,上了赤兔馬,便要提兵殺進太師府,這一口如何能咽得下去。
“將軍,萬萬不可呀,現在太師府戒備森嚴,便是守衛就有兩千,咱們大軍在城外駐紮,如果要進城,中間還隔著一個孟軻,又那裏那麼容易能夠進得來的,再說城中也不過三千兄弟,如果全都提了出去,到時候萬一南門被人占據,咱們可是連落腳之地也沒有了,這南門卻是退不得,將軍三思呀——”盡管心憂於呂布的怒火,但是高順還是苦苦相勸,絕不能讓呂布意氣用事。
幸好呂布並沒有如何對高順發火,自從張遼離開之後,呂布對高順的依賴就越來越強了,所以才能忍住怒氣,但是這一股子邪火卻又如何能壓得下,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嬌滴滴的每人,就在董卓那肥豬的身子底下承歡,心中便是受不了,若是貂蟬對自己無意也就罷了,呂布也絕不會為此糾纏,偏偏是郎有情妾有意,想到貂蟬拉著自己的手,那一番真情告白,呂布心中就是一抽,不由得咬牙切齒的道:“董卓這老匹夫欺人太甚,你們讓我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其實不用高順成廉魏續他們說,呂布也知道事不可為,如今西涼軍在城中就有兩萬人馬,都是直接聽命於董卓,而並州軍卻不過三千,真要是動手,哪裏能短時間功德下太師府,等西涼軍聞風而動,隻怕逃都逃不了了,呂布就算是在武勇,一個人又能殺多少人,若是有把握的話,呂布也不會再這裏發火了,那早就提兵殺過去了。
說真的,這些日子以來,莫說是呂布為了貂蟬的事情惱火,就是其他的將領也都是怨聲載道,就連老成持重的高順都是頗有微詞,從進了長安之後,或者說從投了董卓以來,就沒有舒新國,西涼軍看不起並州軍,常常欺負到並州軍的頭上來,雙方之間常常有齷齪出現,那個月不是要打上幾場,甚至會有人命出現,若不是雙方還都知道可知,隻怕早就要大軍打起來了,即便是這樣,小規模的摩擦也是不斷。
再說起來,董卓又不信任呂布,更不信任並州軍,但是從應付山東諸侯的時候便看得出來,既然是出征,卻是派胡珍胡文才為主將,而以呂布副之,這也就罷了,那胡珍胡文才什麼東西,打仗不中用,陰謀詭計倒是不少,有功勞便搶,有過錯卻全都推給了呂布,更是克扣並州軍的軍糧軍餉,若不是胡文才拖後腿使絆子,當初呂布又怎麼會落得大敗,隻是呂布找董卓理論,卻被董卓訓斥,這禍根其實早從那時候就埋下了。
想當年虎牢關下,呂布何等威風,一人搦戰山東諸侯各方將領,方天畫戟之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一時名將,直殺得山東諸侯幾乎無人應戰,若不是劉備哥仨上陣,哪裏還能有人能夠於呂布對陣,那時候何等威風,卻連個主將都撈不上,一直給西涼軍為副,這讓呂布讓並州軍情何以堪,三萬大軍困守長安附近,如今更是被阻隔成兩段,但是呂布卻不敢輕動,畢竟命脈被掐在西涼軍手中,糧草軍餉都還需要董卓撥付,隻是如今克扣的日益厲害,並州軍將早就鬧騰起來,可是又有何用。
“將軍,雖然這事情咱們不能妄動,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就在眾人沉默之時,郝萌卻忽然開口,眼中閃爍著一絲絲的陰狠。
眾人一呆,一起望向郝萌,宋憲最是心急,便不由得催促郝萌:“老郝,你別跟著娘們似得膩膩歪歪的,有什麼主意就痛快的說出來,這屋裏又沒有外人嗎,都是咱們自己兄弟,快點說說到底什麼辦法?”
呂布也望著郝萌,眼見郝萌遲疑不決,不由得一陣著惱,啐了一口:“瞧你這德行,大丈夫就要痛快一點,快些說說你的主意。”
見呂布也著急,郝萌沒有幹在遲疑,眼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隻是壓低聲音道:“其實眼下正有機會,將軍,你想想,如今劉岩起兵與並州,討逆貂蟬,如果咱們暗中聯係劉岩,便讓劉岩相助,咱們隻要一郡之地落腳,便等劉岩到了長安城外的時候,咱們打開城門放劉岩進城,到時候劉岩五千大軍必然將長安攪的動亂,咱們審時度勢,有利的時候就幹他一下,如果事不可為就憋著不動,豈不是如何也是咱們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