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震懾(2 / 2)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劉岩更像是沒有聽到過一樣,隻是淡淡的又拿起一卷,然後翻看了一下,便望向文學祭酒蔡尤一臉淡笑的道:“蔡大人,你也是德高望重之輩,請你做文學祭酒,你可不要給並州丟了臉,至今為止你卻不曾為並州招攬一個人才,蔡大人你可要好好想想呀。”

隨之將一卷手絹丟給近衛,那近衛拿給蔡尤去看,蔡尤隻是翻看手卷看了一點,就再也看不下去,隻是嚇得臉色慘白,猛地跪倒在地,隻是高呼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卑職——小人隻是老糊塗了,那隻是一時失言,一時失言——”

這一番動作讓所有人都很是吃驚,除了陳宮之外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即便是知道了,陳宮也是心中震驚不已,看著兩個跪倒的人,陳宮心中也是震撼不已,這些東西究竟怎麼來的,劉岩沒有說過,但是事無巨細,很多都是應該沒有其他人在的場合,但是那些話卻流了出來,真是讓人恐懼。

你到如何,原來那張彥又一次於家中飲酒,剛好那一日被陳宮因故罰了俸祿,雖然不是傷筋動骨,但是卻也不好受,那一日喝多了酒之後,便於老婆小妾兒女之前,織田咒罵劉岩和陳宮,遠不如在五原郡的時候逍遙自在,又有一次曾與自認為最信得過的下屬說起過,呆在劉岩這裏,還不如去上黨投了焦幹,並州這裏根本不由得他撈錢,甚至還揚言說不如領焦幹進兵破了新軍,到時候便又是他們的好日子了,而劉岩給他的卷中,便是說起了這些事,幾乎當時怎麼個情況基本就還原了,張彥說的什麼,怎麼個動作,他的家人說的什麼,甚至他自家的錢庫在哪,什麼時候受了別人的賄賂,卻都是一一記錄在案,剛才便是看到這些才冷汗淋淋的,又哪裏能不害怕,便是這些事情足夠劉岩將他抄家了,又怎麼能不感到恐懼,劉岩給他手卷莫非是要誅滅九族不成。

至於蔡尤卻是更有趣,當日這老家夥和自己的小妾顛龍倒鳳之際,於床底建所說的話確實也是記錄在案,他說了什麼,小妾有說了什麼,甚至連蔡尤的淫聲穢語也都記得清楚,那一日蔡尤曾說自己是絕不會為劉岩招攬人才的,因為他瞧不起劉岩,還說不信過不了多久,劉岩就要完蛋,到時候可要燒高香了,言語間對劉岩多有不敬,不說是有反心那也差不多,此時抖落出來,也夠讓劉岩抄他的家了,蔡尤又如何能不怕。

可惜劉岩根本不理睬他們,隻是又將一個手卷發下去,隻要接到手卷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是臉色慘白,有的雖然沒有跪下,那也是自討所做的事情還不足以讓劉岩對他們如何,但是每一言每一行卻都暴露出來,隻感覺像是被赤裸裸的放在了眾人眼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對於眾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恐怖,如果說自己一點秘密也沒有,那麼萬一自己那天不小心犯下錯,說不定就要落得個身首異處,卻是從今天開始,並州各色官員加上各地的鄉紳們,幾乎都是如履薄冰,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點不對勁,就被劉岩知道,就會惹下殺身之禍,況且也不敢輕易相信人,就連自己的家人都要小心著,整天提心吊膽的,還有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在睡夢中去了自己的腦袋。

卻說劉岩將一些手卷交到這些官員手中,卻沒有像在這時候處置他們,眼光掃過眾人,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員,就算是沒有跪倒的也是臉色發白,劉岩心中嘿了一聲,深吸了口氣:“你們也不用害怕,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誰收了東西的上繳府庫,我也過往不究,但是有企圖隱瞞的可就別說我翻臉不認人了,至於有心想要做什麼的,自己道府庫交足了銀錢,暫且饒把你們一回,若是再犯的話,那可是對不起了,誰敢造我的反,那我就把它誅滅九族斬盡殺絕,我想我的話大家還能聽明白吧,另外,對於那些屍位素餐的人,湊後要不要好好地做事自己掂量著,對這種人隻要讓我揪住把柄,那我也不客氣,我就不信離了張屠戶就非要是帶毛的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