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岩臉色大變,墨盈跑了,竟然是跑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墨盈她究竟想幹什麼,不過眼光落在董白身上,卻又泛起一股怒氣,哼了一聲:“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你就不攔住她?我知道你不可能會不知道墨盈溜走的,珍格格美稷城都在近衛營的保護之下,還有五百近衛營的弟兄在美稷城,有他們在絕不可能會讓墨盈和七個長老溜走的,白兒,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讓她走的?”
董白臉色一變,一時間有些心虛,的確,那時候在墨盈準備出城之前,就有近衛來報告說墨盈和墨家七位長老有異動,是自己壓下了不讓聲張的,而且也是她下令讓墨盈他們溜出去的,不然有近衛營在,墨盈那裏走得了,不過心虛歸心虛,董白確不會就此認賬,隻是暗自咬了咬牙,輕輕地點了點頭:“岩哥哥,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與其強求還不如由得她自生自滅,讓她在美稷城做什麼呢,岩哥哥不喜歡她,現在又不能動她,還不如讓她回去,莫非有岩哥哥在,墨家還能翻了天嗎。”
劉岩神色一僵,卻是心中有些煩躁,董白的話無疑是說穿了他的心思,劉岩並不是喜歡墨盈而娶她的,更多的是為了利益,想要得到卻又不肯付出太多,惱恨墨家的作為,卻又因為要用墨家弟子而不敢動他們,投鼠忌器而已,但是不代表劉岩就能容忍下去,深吸了口氣,在心中權衡了一下,隨即低喝了一聲:“來人呐——”
登時便有近衛大步而來,朝劉岩一抱拳:“將軍有何吩咐?”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劉岩卻還是遲疑了一會,這才沉聲道:“你拿著我的令牌去讓劄木合調集三百近衛營的弟兄,立刻趕赴安定郡彭陽縣,將墨盈和墨家的七位長老再給我抓回來,盡快趕去。”
“諾。”近衛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去卻忽然聽董白遲疑了一下,卻是低聲道:“不用了,岩哥哥,墨盈已經不再安定郡了,此刻已經已經去了武都郡——”
劉岩一呆,臉色驟然一變,猛地朝董白望去,臉色卻是變個不停心中卻是想到,這是不是董白故意這樣做的,或者說就是董白逼得墨盈離開的,成婚這大半年,劉岩算是對董白了解了不少,不可否認董白對自己卻是卻是很好,可以說是眾女之中對自己最好的,但是卻又不能不承認,董白也是所有的女人之中權力欲望最重的,而且是心計最重的,整個並州幾乎都能看到董白背後的影子,就連陳宮都曾經提及過,各方官員對董白都很顧忌,偶爾董白會發什麼指令,除非是於劉岩的話相逆,否則沒有人敢不聽,如果說墨盈這件事沒有董白插手,劉岩根本不信,不過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董白雖然很人性化,但是卻能分得清輕重緩急,而且頗識大體,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如心中雖然嫉妒劉岩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但是隻要劉岩一旦然定了,董白還是會拿出一家之主的樣子,不偏不倚的安排諸事,這一點就連劉岩也不得不佩服。
最終,劉岩歎了口氣,卻是苦笑了一聲:“白兒,你當時應該攔住她的——”
董白沒有說話,也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瞞不了劉岩,不過到底不覺得心中愧疚,畢竟自己在後麵沒有做什麼推手,隻是任其自然,放鬆了一下,不過董白卻是低聲說了一句:“岩哥哥,我已經在墨盈身邊安插了一個探子,有消息會返回來的,如果墨盈該做對不起岩哥哥的事情,會有人殺了她的,決不能讓她敗壞了岩哥哥的名聲。”
說到最後,卻是殺機淩然,莫說劉穎吳悺兒於春蘭眾女臉色大變,驚於董白透漏出來的森森殺機,就連劉岩久經戰場,也是感覺一股涼氣從心底冒了出來,這一刻董白就像是一隻猛虎,隨時準備用尖利的牙齒撕碎對手。
其實劉岩的感受還不是最深的,在場的所有的女人卻都是對董白有了一種恐懼感,今日在墨盈身邊悄然無息的安排了刺客,安知道是不是也在她們身邊安排了人,平時也不見董白出門,也不見和人聯係,不知不覺的竟然籠絡了一些人手,或者隻要有人敢對留言不利或者是做出對不起劉岩的事情,董白就無法容忍,甚至比劉岩還不能容忍。
卻不知此刻有一個女孩確實臉色發青,身子在輕輕地抖動,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是董白已經知道了,正胡思亂想之間,卻忽然見董白磚頭望了過來,眼神之中仿佛有一絲嘲弄,這女孩一哆嗦,心中升起一股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