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紹臉色一沉,隻是冷哼了一聲,這才望向親兵,隻是冷笑道:“沒有了嗎?”
親兵嚇得趕忙搖頭,卻是沒有了,再要是有的話,估計著自己這條小命也就差不多了,哪知道這念頭還沒有落下,卻聽裴元紹籲了口氣,然後放鬆了身子,卻是輕輕一揮手:“將他拖下去給我斬了把人頭給楊鳳送回去,也好讓他知道我的意思,免得震天隻知道高點小手段,卻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裴元紹的親兵聞言,自然將那親兵按倒在地上,便要往外拖去,那親並卻是嚇傻了,怎麼自己老老實實地說了,卻還是要殺自己,不是說過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嗎,自然是拚命地哀求,絕不願意就死,一時間縣衙裏便隻有這親兵的嘶喊聲。
“算了吧,裴將軍,一個小兵而已,沒必要和他計較,也不過是受了楊鳳的指使而來,殺了卻還要落人口實,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還是饒他一命吧。”龐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替那親兵求起情來,隻是這一來一往的確實真的顛倒了,本該龐統下令殺人的,卻換成了裴元紹。
要說這裴元紹的心思也不外乎表明心跡,這兩軍相爭殺了使者,就如當麵狠狠地抽了一下臉,殺了這親兵,裴元紹也就能表明自己的態度,確實當真不想更也是真的害怕龐統想得太多,自己當著龐統的麵這樣做,無非是告訴龐統,自己對於此時的心態,是絕不會當做叛徒的,隻是卻不明白龐統這樣求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龐統開口,而且看上去還是真心誠意的求情,裴元紹也不好過分的拂逆龐統之意,便揮了揮手低聲道:“罷了,暫時饒他一命吧,一切聽軍師的。”
這才饒了那親兵一命,等放開那親兵,親兵卻是已經全身都濕透了,當真是把他嚇了個半死,此時再也不敢隱瞞什麼,不用裴元紹再問,便趕忙求饒道:“裴將軍,小的再也不敢隱瞞了,今日來之前,楊將軍將我叫到大帳之中,將這封信交給我,讓我來城中轉給將軍,臨來之際,還湊到我耳邊吩咐我,等見了將軍,如果龐軍師在一邊的話,就決不能那麼痛快的將信交給將軍,怎麼也要猶豫一下,盡量引起龐軍師的疑心,如果龐軍師不在,那便痛快的將信交給將軍,然後告訴將軍,信中所言聚聚屬實,絕沒有意思要欺騙將軍的——”
一番話將楊鳳來時的交代給說了個清清楚楚,卻是親兵心想,既然裴元紹不投降,那自然不會再和楊鳳見麵,也絕不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回去之後,自己怎麼說還不是由得自己,隻要自己說的能夠讓自己活命,其餘的也就顧不得了。
卻說裴元紹聽完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隻是望向龐統:“軍師,你瞧見了嗎,楊鳳真是好一手厲害,招降不成就要反間,非生即死呀,既然楊鳳對我如此厚待,那我也決不能讓他失望不是,軍師可有好主意如何對付楊鳳了?”
龐統微微一笑,隻是點了點頭,卻是低聲道:“裴將軍不是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卻為何讓我來想辦法。”
裴元紹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卻又一縱即逝,眼珠子一轉,隻是嗬嗬笑道:“能有什麼好辦法,兩軍相爭唯有一戰爾,軍師來的時候,不是主公讓你帶了神火炮一門嗎,等明天早上天一亮,瞄準楊鳳的中軍大帳,放他幾枚炮彈,便能把楊鳳炸死,炸不死也待燒死,隻要楊鳳一死,卻還有什麼顧忌。”
龐統不由得笑了,隻是挑起大拇指:“裴將軍果然了得,不愧是主公所依仗的左膀右臂,統常聽主公提起將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隻是將軍當著這親兵的麵說出來,就不怕回去告訴楊鳳嗎?”
裴元紹鬆了口氣,看來龐統並沒有多想,這就還好,不過龐統既然要配合自己演這出戲,裴元紹當然是有準備,隻是嘿了一聲:“軍師說笑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咱有千裏眼能碎石主意楊鳳的動靜,除非他楊鳳躲得遠遠地,死活不靠近蒲吾城,不然千裏眼之下,他又能躲到那裏去,楊鳳自以為他這五行陣了得,還道咱們這點兵馬破不了他,等明日一早神火炮一響,咱們根本不用出兵,就能把楊鳳炸死,那還用的找出兵那麼麻煩,徒增傷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