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一陣無奈,自然趕忙將城門打開,這邊高勳已經在城門口迎著,弓箭自然是不需要了,劄木合這才冷哼了一聲,催動坐騎,便就此進了九門城。
且說此時在遠處的小樹林裏,張楚的探馬卻在那裏遙望著九門城,隻見劄木合進了城,又見高勳在城門處迎接著,看樣子好像親熱的不得了,隻是聽不到說了什麼,心思轉動間,帶隊的屯將便吩咐一名兵卒:“快回去報告將軍,新軍的使者被高勳迎進了城,隻怕是——算了,就把咱們看到的告訴將軍,讓將軍自行定奪。”
隨即有一騎朝真定飛奔而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此時,楊修放下千裏眼,隻是輕笑了一聲:“就不信張楚不上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恒古不變呀。”
再說張楚得到回報,不由得大怒,一掌拍的桌子亂震,隻是猛地站起來,陰沉著臉道:“好你個高勳,竟然背叛了主公,莫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便待我給主公去一封信,帶哦時候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來人呐,給我去筆墨紙硯,我要給大人寫信。”張楚咬著牙,眼中殺機迸射,對於叛徒就沒有不痛恨的,於是便有兵士取來筆墨,張楚就伏案開始寫信,果然一番書寫,將高勳受了新軍的錢財,已經背叛的消息送了出去。
這封信在四天後就送到了袁紹手中,一時間也難以辨別真假,隻是袁紹此人本就是多疑,想到九門一丟,定然是真定也將失去,心中急切,便不再理睬田豐等人的勸解,徑自安排了一個人去九門,要將高勳處決,讓自己的人在掌握九門,希望能夠趕得及吧。
這都是後話,來的時候便已經形勢大變,那使臣根本就沒有機會了,再說此時劄木合進了城,懷中抱著琉璃瓶,隻是一臉嘲弄的看著高勳,也能感覺得到高勳並無真意,或者說根本就不想投降,隻是想把自己誆進城中而已,或者是就要搶奪琉璃瓶。
果不其然,城門一閉上,就見高勳臉色沉了下來,可惜劄木合根本不給高勳說話的機會,卻是當先喝問道:“你可是想強搶琉璃瓶,可惜呀,這東西金貴得很,隻要我一鬆手,這寶貝就成了一堆瓦叻,你可要想清楚呀。”
劄木合但仔細真大,此時邊說話竟然從戰馬上翻身下來,然後打開盒子,雙手抓住琉璃瓶舉了起來,等是將引起一片驚呼,這些兵士都是普通人家,那裏見過如此寶物,就是高勳都看得臉色大變,一個個不停的咽吐沫,就是傻子也知道,隻要得到了這個琉璃瓶,那麼這一輩子就是衣食無憂了。
“好寶貝——”高勳雙眼發光,隻是激動地身子都在顫抖,就是昨天的一箱珠寶,也比不上這一件寶貝,隻要有了這寶貝,就算是不當將軍,做個富家翁那也是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也比提著腦袋過生活來得好。
心中捉摸著,終於還是忍不住惡向膽邊生,悄悄地抽出了長劍,準備將劄木合宰了,然後將瓶子搶過來,安知道還沒有動,卻已經被劄木合發現,卻聽劄木合冷哼了一聲:“高勳,你想殺我嗎,我呸,你想得簡單,隻要我一動,這琉璃瓶就會破碎,想殺我,這寶貝就保不住了。”
高勳一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是幹笑道:“小兄弟誤會了,我怎麼會做那事,要不咱們到縣衙裏坐下說話。”
哪知道劄木合並不領情,哈哈一陣大笑,嘲弄的看著高勳:“誤會,你手裏拿著長劍卻說誤會,高勳,你不仁我不義,弟兄們,睡傻了高勳,這個琉璃瓶就是他的了,便是十人來分,那也是一輩子榮華富貴,這寶貝你們也看到了吧。”
高勳一愣,隨即顏色大變,劄木合這是想幹什麼,一時間勃然大怒,正要咒罵劄木合,但是卻隻見到士兵們朝他望來,幾名屯將顏色也變了,若是一杯阿紫榮華不盡,誰還願意提著腦袋混日子,一時間真有人動心了,何況此時劄木合也是甕中之鱉,要想得到寶貝,就必須殺了高勳,不然還能有機會接近寶貝嗎,他若投降了,那是必須寶貝就要落入他手,一時間就有人惡向膽邊生,悄然朝高勳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