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裏,二十多名弟子護送著六位長老一路向荊州出發,直奔回山寨,說是護送,反倒不如說是押運,隻是氣的六位長老不住的數落,一個個急的厲害,卻又無可奈何,因為這些弟子都不聽他們的,可惜當時沒有察覺墨盈的動作,也沒有交代他們的弟子什麼,相比他們不在,那些弟子自然是要聽從墨盈的,這樣一來,事情可就要起變化了,墨家真正要出大問題了。
在六位長老被送走沒有多長時間,墨盈便集合了三千墨家弟子軍,在校場之上,墨盈身穿一身鎖子甲,手持一杆長矛,望著底下的弟子軍,半晌,才沉聲道:“從今天起,以十人為一隊,全軍分散朝武都郡出發,在羌道城外集合,半月之內必須到達,,好了,立刻下去準備,將彭陽所有的糧食器械輜重全部帶上,天黑的時候準時出發。”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墨家弟子軍便已經打開城門,趁著夜色,一隊一隊的分頭離去,帶上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將彭陽搜刮差點一空,對於墨家弟子軍的離開,彭陽守將也沒有阻攔,畢竟這位墨夫人是將軍夫人,隻要小心著不出意外就好,也就縱容了墨盈的離去,卻並沒有進行阻攔。
大軍啟行,最後墨盈才於隨婉兒一起離開,一路奔武都郡而去,至於今後的究竟會怎麼樣卻是不得而知,隻是在路上,隨婉兒隻是淡淡的看著墨盈,而墨盈卻隻是閉目養神,很久,隨婉兒才幽幽地道:“怎麼,寨主不想留在劉岩身邊了嗎?寨主可真是舍得呀,不知道新婚之夜寨主過得可還好?”
墨盈身子一僵,猛地睜開眼睛瞪著隨婉兒,冷哼了一聲:“婉兒,你最好不要刺激我,我現在心裏很煩,若是把握真的惹惱了,說不準哪天我就把你送給劉岩。”
“寨主真心的嗎,那我倒是不在意,隻是寨主不怕我和你搶男人嘛,嗬嗬——”隨婉兒巧笑連連,隻是嚴重孰無一點笑意。
墨盈看了隨婉兒一眼,並沒有被隨婉兒激怒,隻是淡淡的道:“看來是該給你找個男人了,既然你害怕和我搶男人,那也容易,等到了羌道,我會給你找個男人嫁出去的,也算是報答你把我送到劉岩床上的恩惠。”
這一次換做隨婉兒臉色一變,卻並沒有在說話,墨盈的淡漠,顯然是已經對她動了心思,如果真的把墨盈惹怒了,說不得真的會將自己給送出去也說不定,對於墨盈,隨婉兒可謂是知之甚深,這個女人可不是心軟的角色,不見劉岩死訊傳來的時候,就不曾見她掉過一滴眼淚。
從此去羌道千裏迢迢,半月之後,墨盈率三千弟子軍占據了羌道,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羌道在白馬羌和跌狼羌的常年襲擾下,確實已經沒有兵卒守護,城中的百姓也所餘不多,墨盈占據了羌道,沒過多長時間就與跌狼羌一戰,靠著仿製出來的千弩車和拋石機火油,讓跌狼羌一場大敗,進而,墨盈揮軍占領了跌狼羌的唯一的一座城池——莫川,將跌狼羌幾乎幹的無路可走,俘虜了六千羌人,借著這兩座城池,在白靈江以西修建了基座要塞,徹底將跌狼羌和爸媽強堵在那裏,不能東進,至此算是站住了腳跟,一直到後來在此和劉岩相遇之時,墨盈幾乎占據了武都郡全境。
那自然是後話,卻說此時劉岩可不知道墨盈已經離去,隻是率領大軍趕赴鹵城,在幾十裏外的戌夾山修建了一座要塞,將通往冀州的道路徹底收攏住,而且掐斷了黑山賊進擊雁門郡的道路。
劉岩屯兵於鹵城,但是張浩傳來的消息卻是張燕依舊還沒有拿定主意,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是隨便一言而決的,得知這消息的劉岩,於龐統一商量,便親手寫了一封信,派遣一名近衛送給張燕,也好督促張燕盡快起兵,信中是這樣說的,首先譴責了張燕劫掠並州的動作,言稱並州本來就是窮地方,質問張燕為何不去劫掠冀州這樣的富戶,反倒是對窮的厲害的並州動手,隨即話鋒一轉,言道將上艾交給張燕,隻要張燕兵到,新軍便會立刻撤退,將冀州的西大門上艾交給張燕,張燕就可以從此地直撲冀州本土的繁華之地,而且警告張燕,如果在幹對並州動心思,到時候劉岩寧可兩敗俱傷,也要和張燕權力交戰,到時候便是魚死網破的下場。
等張燕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卻是不由得一陣發呆,將信交給楊鳳:“你看看這封信,猜猜劉岩到底什麼心思,為何你去並州,劉岩一字不說,卻在此時送來這麼一封信,你說劉岩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