劄特一呆,臉色更見得陰沉,將杯中的酒一下子喝幹淨了,卻隻是點了點頭:“將軍放心,劄特知道該怎麼做。”
隻是劄特絕沒有想到,此時的劉岩已經有點瘋狂,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殺機,隻是玩味的看著劄特,忽然笑了,嘲弄的看著劄特:“你明白嗎,隻怕你是不明白,我要的是攤手部血流成河,同樣海虎部也一樣血流成河,我不希望看著你們存在,這也是唯一可以解救你的族人的辦法,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有一點異動,那麼海虎部就會全部滅絕,我還要謝謝首領的提醒,因為我現在兵強馬壯。”
眾人一呆,誰也想不到劉岩會說的這麼直白,誠然,劄特已經做好了拚死的準備,但是卻如何沒有想到,劉岩竟然會然在此時說出想要滅絕海虎部的話,真的要滅絕的話,海虎部覺無僥幸,事情就是這種事情,但是真要是說的這樣直白,劄特這張臉卻感到無處可放,不由得臉色大變,隻是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哪知道劉岩卻並不在意的望著劄特,嘴角的嘲弄之意更厲害:“殺人者恒殺之,正如劄特首領所說,弱肉強食,我不需要有什麼負擔,你們隻想著你們的族人,不用考慮大漢的子民,我也一樣,隻考慮並州的百姓就行,至於你們,在我眼中和那些野草沒有區別,有的隻是會不會給我添麻煩。”
劄特沒有說話,說了也沒用,殺劉岩是不可能,劄特做不到,所以那就隻有瞪著劉岩來殺他,世界就是這樣的,劄特也沒有選擇額,不來掠奪漢人,族人的吃的就沒有,就會餓死,但是來掠奪吃的優惠和漢人結下死仇。
從大帳裏出來,劄特就有些渾渾噩噩的,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海虎大營,心中卻是憤怒急了,真的想要此刻率領大軍掩殺過去,但是那一絲清醒,卻告訴劄特不行,因為新軍根本就是在防備著他,那些千弩車殺機森森的正對著他們,隻要衝過去就是死的。
終於回到大營,幾名將領正在等著他,見到劄特這副模樣回來,卻有些不知所措,趕忙將劄特領回大帳,隻是劄特已經喝得是伶仃大醉,嘴裏又在咒罵著劉岩,卻讓海虎部的將領一陣心虛,免不了朝新軍大營方向望去。
“你們知不知道,劉岩這王八蛋欺人太甚,他竟然要讓咱們和儃石求拚個你死我活,然後讓咱們一起完蛋,一個都不留。”劄特咬牙切齒的,眼中凶光外漏,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劉岩。
對於劄特的話,眾將領一陣心驚,劉岩是要對海虎部動手了嗎,原先還心存僥幸,就算是打仗,早晚能有人活下來,但是如劄特所說,那麼豈不是真要一個人也留不下來,劉岩是打定主意讓海虎部滅亡了,原本這件事情並沒有告訴底下的兵卒,那麼現在又會怎樣,一時間一個個心中驚慌起來。
終於有一個名叫納塔的將領鼓足了勇氣,從懷中掏出一份錦書,遲疑道:“大王,這是當時烏翰交給我的,說是如果有一天部落要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讓我交給大王的,我看現在就是那時候了,大王你看看,也許烏翰早就有辦法留下了呢——”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一時間都望向納塔手中的錦書,或許是聽到武漢的名字,劄特猛地一精神,一下子坐了起來,伸手將錦書搶在手中,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看了起來,隻是越看臉色越是不對,究竟烏翰在信中寫了什麼?
好半晌,劄特才看完了信,一張臉卻是快要沉出水來,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將信揣起來,然後朝眾人揮了揮手,忽然之間就沒有了精神,隻是沙啞著嗓子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不要來打擾我——”
眾人不敢說什麼,也隻有對望著退了下去,也沒有人敢問烏翰到底寫了什麼,隻是在眾人推出去之後,劄特又將錦書拿出來看了一遍,半晌,才悠悠的歎了口氣,將錦書在火把上給點燃了,化作一堆灰燼,呆愣了半晌,才悠悠的苦笑道:“烏翰,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