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又想起了劉岩,早就看得出劉岩不簡單,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並州之主,住在這裏並州幾十萬的百姓,即便是在天底下也沒有多少能和他相比的,手下那麼多驕兵悍將,整個並州都是他的,樊秀兒有時候都感覺是在做夢。
有時候,樊秀兒就會在想,如果留言真的要了自己就好了,說不定也能混個誥命夫人當當,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卻是一陣默然,便又想到,做誥命夫人不行,那就算是做個沒名沒分的小妾中還是可以的吧,最少也能榮華富貴,若是再能生個一兒半女的,豈不是也能母憑子貴——
有時候樊秀兒都暗恨自己,當初在黎陽,明明劉岩有些憋不住了,自己裝的暗門子清純,早讓劉岩要了自己,豈不是一切都如願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了,來到並州,尖見到的一個是太師的孫女,一個是漢陽公主,那才是劉岩的妻子,樊秀兒深深地感到自卑,別說做妻子,就是當個小妾,她的身份都不夠,即便是做個伺候劉岩的丫鬟這身份都不合適,想到這樊秀兒心中就是一陣歎息。
會怎麼對待自己呢,想到那個董白,樊秀兒心裏就是一陣害怕,那一雙眼睛掃過她,她就覺得全身冰冷,那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記得哪一天,,董白望著她的眼神到現在樊秀兒心中還有些後怕,到時那個漢陽公主和那個吳悺兒沒有那麼可怕,堂堂的漢陽公主也和自己稱姐妹,樊秀兒心中就要有些激動。
那天漢陽公主來的時候,見到她隻是喊著大姐,甚至的激動地掉了眼淚,感謝她救了劉岩,還說有什麼要求她會盡量想辦法,臨走之際,還將自己從公眾帶來的一件首飾送給了她,可是當樊秀兒說想出去走走的時候,漢陽公主卻是一陣發呆,最後長歎了一聲,卻隻說她也沒有辦法,可憐漢陽公主也拿那個董白沒有辦法。
董白,那個太師的孫女,樊秀兒輕歎了口氣,那個董白太厲害了,看來自己算是落在董白手裏了,想到董白,樊秀兒心中就泛起一絲恐懼,隻是這意思恐懼還沒有過去,一抬頭卻發現董白竟然施施然的走了進來,樊秀兒臉色一變,幾乎是下意識的趕忙起了給董白跪倒在地,董白畢竟掌握著他的生死,隻要董白一句話,樊秀兒相信自己就可能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哪知道誠惶誠恐樊秀兒給董白跪倒,在樊秀兒覺得很正常,因為已經跪過幾次了,樊秀兒覺得很正常,但是董白臉色卻是一邊,平日裏,董白並不會理睬這種鄉村野婦,當初這個樊秀兒來的時候,董白就是一陣厭惡,但是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卻不行,因為劉岩就在她身後,當初董白有董白的思量,對於這個女人,董白並不喜歡,一個寡婦和劉岩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久,這女人還說她是怎麼伺候劉岩的,當時董白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拿住這個女人,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外麵亂說,不然對劉岩的名聲不好,甚至一度動了殺心,但是最後終究放棄了,因為不是她一個人知道樊秀兒來了,否則董白也不會說出來的。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岩哥哥的救命恩人,那裏能給我下跪,那可是折殺我了——”董白有一絲慌亂,真的有些慌亂,劉岩就在身後,如是為此熱的劉岩心中有了芥蒂的話,那可是得不償失了,心念一轉,竟然於樊秀兒一起跪倒在地上:“大姐,你這樣白兒可受不起,你是我們的恩人,正應該我給你下跪磕頭才是真的。”
樊秀兒不知道怎麼回事,董白的前後變化太大了,大的讓樊秀兒心中驚疑不定,一個頭磕下去再抬起來,卻見到劉岩正站在董白身後,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予,沒等樊秀兒反應過來,劉岩便已經伸出手,一手扯著董白,一手拉著樊秀兒,沉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記在心裏就行了,哪用得著搞這些虛張聲勢的東西,都給我起來。”
劉岩開口,董白不敢違逆,不過也聽得出來留言的不悅,這個樊秀兒,董白心中有些惱怒,卻又不敢在此時表現出來什麼,這不是故意給自己顏色看嗎,董白知道劉岩已經看出什麼來了,不然那張臉不會那麼陰沉,隻是此時劉岩卻沒有在理睬她,隻是拉著樊秀兒坐下,不由得臉上露出笑容:“能再見到你真是讓我高興,這一路讓你吃了苦了,不過你放心,到了並州就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