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程銀隻能龜縮在城頭不肯出麵,不過劉岩確不會就此放過程銀,隻是策馬來到城下,望著城上高呼道:“程銀,今日天子詔令在此,快快打開城門,不然你就是叛逆,城上的兄弟們聽著,半個時辰之後,不開城門那就是叛逆,叛逆者當誅。”
然後劉岩就回到了大營,根本不在意,徑自往大帳裏找典韋龐統喝茶聊天,隻是呈上的人卻有些惶恐不安,程銀也沒有去處找人商量,隻是呆在縣衙自己琢磨,但是投降卻沒有想過,如此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估摸著半個時辰過去,劉岩便書寫了一封文書,便又來到了城下,卻在不會對程銀客氣:“程銀,你敢不敬天子,好得很,那就已經討伐你,城上的兄弟聽著,我這裏有一封文書,反有人斬殺程銀官至三級,若是屯將殺了程銀,就為祖曆守備,若是什長殺了屯將,便可升任小校,若是小兵殺了什長,便可代為什長,凡此類推,殺了什長你就是什長,殺了屯將?你就是屯將,再殺了程銀,那麼你就是祖曆守備,執掌一縣,機會隻有一次,一個時辰之後沒有人動手,那麼我就要攻城了。”
話音落下,劉岩伸手一招,邊有兵卒抬著一個木頭箱子過來,打開來一看,便是金銀珠寶一箱,耳聽劉岩高聲道:“斬殺程銀,這項珠寶便是你的,我劉岩說話算話。”
利誘,赤裸裸的利誘,這讓城中的程銀卻是大為憤怒,隻是站在城頭上怒斥劉岩:“劉岩,你也太卑鄙了,你以為我手下的兄弟會這麼做嗎,你做夢去吧——”
“程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條件足夠,我相信會有人動手的,這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劉岩隻是淡淡的望著城上的程銀,輕輕地搖了搖頭,便已經轉身回了大營,一箱珠寶隻被擺在那裏,卻沒有留下一個兵卒看管,但是隻是離著新軍大營百十步,早有弓弩手在大營準備。
劉岩果然陰狠,這一箱珠寶就像是一塊大餅,香噴噴的在守軍麵前,讓人垂涎欲滴,殺了程銀不但能當官,還能有這麼多金錢,怕不是家財萬貫把,一時間不少人隻是望向程銀,偷偷地望著,程銀此時就是一塊大肥肉,也許就有人撲上來咬一口。
一開始程銀還不覺得,但是沒多久,程銀就發現了,自己就像是一塊大肥肉,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甚至連自己的親兵都往這那一箱珠寶出神,這讓程銀心中一咯噔,隱隱的不踏實起來。、
卻說劉岩回了大營,程銀也轉會縣衙,轉身的那一刻,程銀還聽到兩名兵士小聲的議論著:“好大一箱珠寶呀,要是有了這一箱珠寶,這一輩子也不用愁了,還當什麼兵,回家當個地主,買上幾十晌地,豈不是過得很逍遙。”
聽了這話,程銀就像是被在心裏紮了一刀,一時間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回到縣衙,自己一個人呆在大堂,心緒總是不寧,士兵們的話在他心裏回蕩,會不會有人真的對自己下手,所謂財錦動人心,程銀苦笑了一聲。
正眯著眼睛胡思亂想,偏偏此時忽然聽到大堂外,親兵也在說著那一箱珠寶:“拚死拚活的也弄不倆錢,那一大箱子珠寶呀,若是有那一箱子珠寶的話,那我就回去天天抱著小翠花,哈哈,那一大箱子珠寶——”
程銀豁然睜開眼睛,雖然親兵的話意裏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但是程銀卻忽然想到,也許這一刻兵士們還為了自己的威勢而不敢起異心,但是時間久了呢,那誰又敢保證,萬一哪一個想不要開,趁著自己不防備,在背後給自己一刀,千人千麵千心思,誰知道誰怎麼想的,越想越是可怕,一時間坐臥不安,身邊再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不知多久,聽到外麵有人走了進來,程銀睜開眼睛,猛地看到副將手提大刀走了進來,心中一驚,猛地一躍而起,死死地盯著副將,臉上一臉的陰沉,不等副將在走進,程銀猛地大喝道:“張虎,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