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那些老兵,有家眷的老兵,劉岩也承諾,等戰事暫時平息,便安排西涼軍用書信和信物請他們的家人遷來並州,凡來並州者,都可以享受免費治病,免費上學堂的好處,而且不會害怕餓死,各地衙門對此事都很重視,如今劉岩威望日深,也就不再像原先那樣放不開手腳,凡是對新政執行不力的,那就就地免職,這也就罷了,對於禍害百姓侵吞州庫的官員,一律處死,奈何劉岩的鐵腕當真震懾了並州官員。
各種因素加起來,反正兩萬新軍是士氣高昂,自然也就不怕辛苦,因為他們有盼頭,折騰起來勁頭十足,正與韓遂軍一個相反的狀態,這樣的對比,讓韓遂軍越來越消沉,韓遂也不敢輕易地動手,隻想回到朝那那邊,借助高城抵擋新軍的攻勢。
這一晚距朝那還有不足六十裏,韓遂心中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心中還有說不出的不安,但是韓遂並沒有多想,因為劉岩的大軍並沒有見到減少,而要攻下朝那烏氏高平三城,那是需要有上萬大軍才行,隻是朝那就有三千守軍,就算是能攻下一城,但是也不可能全部拿得下來,至於兩個關口韓遂卻是真的擔心,不知道俞涉是不是知道增兵,不過等明日一去,自己就先分兵去烏氏,和薄薄穀凡亭山二道關卡,隻要守住了,那麼大軍也就穩定下來了,到時候有三城作為根基,攻守相易,過些天士氣你恢複了,到時候在於劉岩決一死戰便是。
到了半夜,果然一陣擂鼓聲,韓遂軍一陣緊張,隨後,典韋率軍殺出,直撲韓遂大營而來,韓遂軍不敢大意,隻是喊殺聲讓許多韓遂軍不能安眠,結果典韋到了轅門外三百步就立住身形,隻是揮舞著雙戟叫罵:“韓遂,無膽匪類可敢出來一戰,算了,隨便出來幾個喘氣的,讓爺爺殺的過癮就成。”
典韋自然不會往前去,因為再往前就是弓弩的射程範圍,那可是自己給自己找刺激了,其實這樣叫罵,典韋也知道不會有人出來,畢竟已經多日,能出來的早就死了,剩下的都是不想送死的,當然若是抓住機會,典韋也會衝殺一下,隻是進來韓遂軍守衛日緊,典韋已經兩日不曾找到機會了。
隻是叫罵了一陣,也沒有人動靜,典韋無奈,便隻能自行退回去,這幾日典韋多是白天躲在大車上睡覺,到了晚上就來叫罵,折騰韓遂軍,隻是苦了韓遂軍,典韋一番叫罵卻又許多人為此失眠。
待回去大營,劉岩早已經熱好了酒,見典韋一臉的鬱悶,劉岩不由得哈哈大笑:“典大哥,何必這樣煩惱,不如今日休息一下,到明日到了朝那定然有機會一戰,來,先喝幾杯下下火——”
典韋雖然經劉岩勸解,但是心中卻還是很厭煩,隻是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這才悶哼道:“韓遂那幫龜孫子,這些日子被我殺怕了,卻是死活躲在大營裏不出來,當真是無趣,不知主公怎麼安排的?”
劉岩一聲輕笑,忽然壓低聲音:“典大哥,興霸大哥已經傳來消息,朝那烏氏俱都落入咱們手中,就連韓遂西去的道路也是已經占據,這一次可要在此地好好招待韓遂,或者還有希望斬滅韓遂,等明日天亮之前,大軍就要起行,看看能不能搶在韓遂軍前麵,鉗住韓遂去往烏氏的道路,分出一軍把住去往高平的道路,到時候韓遂軍隻要一亂,典大哥自然就可以率軍殺上去了。”
典韋一怔,不由得大喜,這些日子實在是夠憋屈的,如果明日能有一場大戰,豈不是大振人心的消息,當下便是一番痛飲,反正今夜不用再去折騰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劉岩就下令悄悄收拾營帳,卻不知韓遂也做了這打算,天不亮趁著黑夜不易察覺,也悄悄下令提前收拾營帳,結果等到了天亮準備啟程的時候,劉岩於韓遂豁然才發現,原來兩人都是這種打算,兩軍依舊是一起起行的,誰也奈何不了誰,都不由得一陣慶幸,若不是如此打算,到時候問題可就大了,奈何劉岩依舊緊追著韓遂動身朝朝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