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打手勢,五人取出長劍,如貓一樣輕,便已經摸進了,可憐這一農家,一家五口正吃著飯,老子還在教訓兒子,一旁媳婦也隨著嘮叨,一會說自家老頭子,一會有埋怨兒子,聽上去好像正打算給自家的大小子找個媳婦,而一旁的二兒子和女兒則是悶頭吃飯,如何也不會想到凶手卻已經摸到了他們家裏。
洛寒等人一手持劍一手卻拿著弩箭,隻是對準了那一家五口,隨著洛寒一點頭,五人幾乎是一起動手,隻聽一陣弩機的響聲,那一家人根本不知道什麼事情,便被弩箭貫穿,唯一僥幸活下來的是哪個不滿十歲的小姑娘,可憐也被一箭貫穿了胸膛,也虧得她吃飽了飯正準備起來回屋裏,隻是一站起來,就被利箭貫穿了,可憐小姑娘隻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正要此時喊叫,卻已驚見有五個黑衣人衝進了家門,驚慌痛苦之間剛要喊叫,卻已經有一隻長劍劃過了她的頸間,帶起一抹血珠飛濺,小姑娘嘴巴張開著,卻已經喊不出聲音,一個頭顱飛出很遠,撞在牆上跌落下來,卻已經解除了她的痛苦。
“馬上收拾一下,今晚上咱們還要在這裏呆一晚呢。”洛寒從裏屋閃出來,檢查了幾間屋子,生怕有漏網之人,不過幸好,再也沒有人了。
四名師弟也不多言語,將四人抬到西屋,好歹清理了一下血跡,這才回到堂屋,正好就著那家人留下的飯,將肚子填飽,之後,就開始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一早的廝殺,夜漸漸安靜下來。
卻說此時張遼吃過了飯,將段虎找來,二人商量了一下行動細節,段虎便趁著夜色悄悄地從朝那城一側像西門摸去,這一路上,隻是將探子派出很遠,所有的探子都手持弩弓,果然在城南發現了三個準備回城的探馬,遠遠發現,新軍探子埋伏起來,隻等探馬一到,一陣弩箭射殺,隨後又是長矛給攢在地上。
有備算無備,自然是全殲於此,段虎吩咐人將四人好歹的燕麥,連死馬也處理了,免得被人發現壞了大事,此去城西就再也沒有意外發生,到了城西,就在一處亂崗子裏埋伏起來,好在如今晚上也不算太冷了,兵士們也就被那麼遭罪,擠在一起也覺得暖和一些,都知道此時危險,也不敢發出聲音來。
這一夜過去,三名探馬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城中守軍的注意,畢竟這些人常常徹夜不歸,這些探馬或者是真的去探查,也或者是去找樂子了,已經習慣他們有人不會來,自然不會有人理睬他們,可惜這三人死的也太無聲無息了。
天色終於亮了,張遼一聲令下,大軍已經開拔,朝朝那城撲去,隻是沒走了多久,就被剛剛出來的探馬給發現了,好在張遼也根本就沒有打算遮掩行跡,再說無論如何兩千大軍加上輜重隊伍,想要不被發現也是不可能,再說張遼也沒有打算強行攻城。
探馬將有敵人大軍的消息傳回城中,剛剛爬起來用早飯的俞涉登時大驚失色,怎麼就忽然又敵人撲來,登時敏感的俞涉意識到了危機,大帥定然是敗退了,所以無力壓製敵軍,難道是敵人的援軍到了,俞涉百思不得其解,隻是沒有時間多想,便趕忙朝東城城樓上奔去。
不過片刻之後,俞涉便上了城樓,遠遠地望著正在趕過來的兩千大軍,俞涉臉色陰沉下來,卻並沒有畏懼,隻是冷哼了一聲,對手下將校道:“不過區區兩千大軍,傳令下去,讓弟兄們不用慌張,城中糧食充足,就算是一萬大軍前來,也休想拿下朝那,你們個令自己的一營,該上哪防守就去哪,用不著慌亂。”
俞涉的鎮靜,顯然給手下帶來了安心,眾將也不再擔心,隻是就此下去,各自統領自己的一營,去四處城牆上守衛,誰知道俞涉心中其實很擔憂,但又不是朝那城,而是前線的大帥,這些人撲過來,大帥必然危險了,這是來截斷大帥的退路的。
話說張遼將大軍在城下停下,就此紮營,倒也並不慌忙,自己卻策馬奔至城下三百步外,朝城樓上望來,雖然你不知道哪一個是俞涉,卻依舊沉聲喊道:“城頭上的俞涉將軍可在,我乃是並州新軍,匈奴中郎將劉岩將軍的手下,督軍校尉張遼,今日兩軍交戰,特來奉勸俞涉將軍一句,早早投了新軍,也算是一條光明正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