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這樣說,閻行沉默了,一直以來,閻行都覺得大帥是為民請命,卻沒有想過其他,更沒有覺得百姓是怎麼想的,所以即便是對韓遂心中不滿,卻還沒有想過要背叛韓遂,但是今日父親一句話,卻打破了閻行的理想,沒必要赴死是什麼意思,父親十隊大帥的所作所為也不讚同嗎,那為什麼還要跟著大帥造反?
一時間閻行開始胡思亂想,卻又聽父親歎了口氣:“兒呀,聽爹爹的話,若是劉岩將軍不殺咱們,讓你投降就投降吧,咱們當兵可不是給大帥當兵的,隻要能夠活下去比什麼都好,這些諸侯有哪一個不是為了自己,哪一個也不是為了百姓,隻要咱們能過日子,能活下去就活下去——”
父親的話對閻行再一次造成了衝擊,聽著父親的話,好像真是自己想錯了,閻行一向是崇拜自己的父親,總覺得父親什麼都明白,隻是這樣確實太顛覆閻行一直以來的想法,這讓閻行想了很多——
切補水哦閻行如何向,從那一日之後,閻行就像是被遺忘了,除了定時送來吃喝之外,三人就被關在大牢裏,好久不曾建國天日,慢慢地已經衣衫破爛,蓬頭穢麵的,閻行的精神也在這樣的日子之中慢慢地被消磨。
話說劉岩三人喝完了酒,典韋卻依舊不盡興,吵吵著領著人馬又出去了,又去韓遂大營之外叫罵,希望能激出來幾個人,也好讓自己在換幾壺酒,可憐典韋從未時一直罵到酉時,卻是罵的口幹舌燥,卻不見有人出來,最後無奈也隻有回去了,結果甘寧又來,一番叫罵卻沒有人出來,等吃完晚飯,典韋再來叫罵的時候,韓遂卻已經掛出了免戰牌,讓典韋頗為無奈。
隻是這一天的折騰,卻是韓遂軍也沒有準備好撤退,又隻的拖了一日,到了第二日,依舊掛著免戰牌,然後韓遂私下裏安排人收拾,果然在中午之後,收拾妥當了,隨著函數一聲令下,大軍擺出方陣,緩緩地準備撤退,隻是這種情況又怎麼瞞得過新軍,瞞得過劉岩,於是在韓遂撤退的時候,劉岩便讓甘寧領三千騎兵往韓遂前麵追去,要將韓遂留在此處,隨即劉岩起大兵追了上去。
雙方隔著二三裏,一路上張弓以待,氣氛頗為緊張,仿佛隨時準備廝殺,有新軍在後麵追逐,韓遂軍也不敢走的太快,生怕陣型亂了,就會被劉岩追上,到時候豈不是敗得一探糊塗,加上前麵甘寧率三千騎兵不斷地騷擾,每一次都要讓韓遂停住,但是甘寧卻並不攻擊,劉岩也不進行攻擊,也許是在等時機而已。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韓遂軍也不過走出來二十多裏路,黑了天在一處山崗上紮營,才開始埋鍋造飯,而新軍也開始埋鍋造飯,絲毫不減有攻擊的樣子,讓韓遂心中很是迷惑,總覺得劉岩並不是並不是真的要打這場仗,雖然也曾考慮過去襲擊劉岩的後勤保障,直接燒了劉岩的糧食,可惜有甘寧在,韓遂還是不敢隨便。
就這樣一個晚上,韓遂這一夜睡的也不踏實,好在一夜無話,並不曾發生什麼,到底天韓遂軍啟行的時候,劉岩卻已經在後麵吊著,不緊不慢的跟著韓遂,韓遂走他也走,即遠不了也進不了,當真是讓人很鬱悶。
其實典韋都被這樣弄煩了,隻是朝劉岩高聲道:“主公,這般跟著好不耐煩,不如給我五千兵馬,容我追上去廝殺一番,就不信還能殺不敗他們——”
被典韋一喊,劉岩卻是嗬嗬的樂了:“典大哥,你可有把握不死人?”
典韋一呆,一臉的苦惱:“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兩軍相戰自然是狹路相逢。”
輕籲了口氣,劉岩點了點頭,從馬上朝韓遂軍大營方向望去,卻是輕聲道:“我就不向死人,如今跟著韓遂,隻是拖住而已,想必用不了三天,文遠就能率軍趕到朝那,到時候待文遠拿下朝那,咱們豈不是可以逼韓遂就範了。”
典韋一呆,才知道劉岩這樣跟下去想幹什麼,根本就沒有想要打仗,仲計誰為了爭取時間,這就難怪要不斷地跟上來,典韋自然不再有問題。
大軍行行停停,一天半也沒有走出五六十裏,速度已經很慢了,韓遂不是不想快,而是不敢快起來,卻猜不到劉岩的打算這一路隻是在消磨時間而已,殊不知此時張遼卻已經到了預定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