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百步隻是一個天塹,兩頭條腿終究不如四條腿快,劉岩等人幾乎已經用盡力氣朝前衝去,但是卻還是在奔出百十步之後,卻已經於衝過來的騎兵相距不遠,雖然一輪弩箭幹掉了幾個,但是卻根本無濟於事,眼看就要相距不遠,馬上的兵士已經猙獰的笑了,劉岩他們臉色也變了,前路已經要被阻斷,隻怕是衝不過去了,除非是跳進河裏,但是如果進了河水,不說又被衝走的危險,根本就是敵人的靶子,又能跑出多遠,心中一沉,李豔於近衛們也隻有拿起手中的長槍準備做最後的掙紮。
便在此時,忽然一聲長嘯,幾條人影從船中躍了出來,人人手中一隻長劍,其速甚快,相隔一百多步,隻是每一個起落都是七八步開外,眨眼間竟然搶在了騎兵的前麵落在劉岩身邊,待劉岩看清來人,領頭的是字藍田跟過來的洛寒,至於其餘人等劉岩卻是一個不識,而此時大床之中的近衛們,在劄木合的率領下,也紛紛從大船上躍下來,在岸邊合成一個方陣,前麵的人蹲著,侯敏的半跪,在後麵的站著,正是新軍典型的三段射,手中也端著新軍特製的強弩,這種強弩能射二百步。
隨著這木盒一聲高呼,便是幾十隻強弩射出,勁力十足,登時將騎兵打的人仰馬翻,徒自留下幾十具屍體,前後三段射,就在騎兵搶到劉岩麵前的時候,竟然幹掉了一半,袁軍於公孫瓚軍進兩百名騎兵,到了此時也不過還有百十多人,但是就是這百十多人也組已經劉岩於近衛絞殺幹淨,情況危急。
“隨我殺——”洛寒一聲高呼,於身後的六名漢子一起躍出,縱躍之間,卻已經於騎兵混在一起,所過之處卻是手起劍落,每一劍都會帶走一個敵人的性命,原來這六人精於洛寒功夫相差不多,每一個都是絕頂高手。
說起這六人,卻都是洛寒的師弟,也就是劍王王越的弟子,多年於王越手下修行,這一次被洛寒潛力召來,就是為了在並州混出一點名堂,這一次總共召來十名師弟,前此在漆恒城,洛寒就曾率領十人,幾次嵌入牛輔大軍之中刺殺,雖然牛輔護衛重重,牛輔能夠躲過一劫,但是其手下的將領卻多有死於洛寒他們之手,也弄得牛輔大軍人心惶惶的,煤業都睡不安穩,這一次抵禦牛輔大軍,卻是洛寒他們出了大力的,如果沒有他們的話,這一戰還真不知道是勝是敗,八次嵌入牛輔大軍,斬殺敵方中低層將領足有六十多人,以至於讓牛輔大軍幾次出現指揮不靈,後又被典韋率軍衝殺,這才有了牛輔大軍今日幾乎要崩潰的情形,到如今,牛輔手下將領無幾,牛輔更是不敢出大營,隻在中軍大帳之中不敢出來,每時每刻都有千餘親兵守護,士氣自然低落。
先不說這些題外話,洛寒七人一旦月入馬群之中,一麵躲避戰馬的衝勢,一麵手起劍落,這些雖然都是各郡精銳,但是武藝如何與這些專門修行的人相比,隻是不及衝到劉岩麵前,竟然已經損失了三四十人,最可惡的是,洛寒等人還故意將被刺到的戰馬踢得橫在一起讓後麵的騎兵也不敢亂衝,隻得打了個呼哨,從側麵打了個旋,奔一邊兒去。
眼見如此,劉岩自然不會在等待,吆喝著近衛等人,拚命朝大船跑去,幾乎用盡了力氣,果然片刻便於劄木合彙合,四十多名近衛將劉岩護在其中,朝大船退去,即便是那些騎兵還想墜下來,一方麵是洛寒等人的糾纏,一方麵是劄木合等近衛的強弩,再也無法靠近,不等衝過來,劉岩卻已經登船了。
眼見著劉岩的身影消失在大船上,殘存的雙方六七十騎,卻知道這一次怕是再也徒勞無功,人已經登船,想要追殺下去,那就隻有棄馬登船,但是這樣一來卻是就必須與劄木合等近衛的強弩,還有洛寒這些劍術高手拚命,在人數沒有絕對的優勢下,這樣上去根本就是找死,讓這些騎兵徹底的膽寒了,何況這六七十人還是兩方人馬,雙方的統領略一沉吟,便果斷的放棄了,隨著便想東武陽方向撤退,他們一退,自然也不會有人追擊。
大船之中,劉岩吐了口氣,興奮地看著劄木合這些近衛,一張張熟悉的臉,讓劉岩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一時間眼角有些濕潤,也不顧其他,便於眾人相擁,流露著當時的喜悅,和重逢的親情。
片刻之後,洛寒已經領著六人折返回來,進了大船便跪倒在劉岩麵前,隻是口中呼道:“將軍,能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