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猜的沒錯,此地於東武城所居不遠,來回也不過用了步卒兩個時辰,天黑之前,公孫範有趕了回來,這條路必須早一點破開,不然就是麻煩,前方的巨量是不能耽誤的,不然沒有就你兩,就可能導致大敗的,而如果敗了,那麼這個罪名就會扣在自己頭上,到時候自己這腦袋可不夠砍的。
公孫範懈怠了二百多壇火油,當然還有一些器械,但是這已經是城中最後的器械了,當然還有那些超大的拋石機,或者一些守城器械,但是再也沒有可以進攻用的器械,當然有些事情是不能預料的,公孫範顯然沒有將壕橋帶來,在看到這麼些深坑的時候,公孫範臉色又綠了,當然這一次已經學得精明了,不肯在意氣用事。
看著被分成一條條的路,公孫範心中遲疑了,並沒有立刻下令攻擊,音樂的也看得出敵人已經將木幔車破開了,隨時都可以前進,顯然敵人也是在防備自己用火攻,這樣的地形加上這些深坑的阻礙,敵人很容易就將防禦擴展開,那麼自己索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大了一點,公孫範不得不考慮。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公孫範歎了口氣,也隻有讓兵卒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埋鍋造飯,最少給兵卒們一些回神的時間,這樣有利於接下來的廝殺。
雙方都表現得很平靜,隨著遼東兵開始埋鍋造飯,冀州兵也開始埋鍋造飯,好像他們本來就是要來吃飯的,而不是要來打仗的,這是一種奇怪的平靜,讓人有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雙方的兵卒都有些古怪的感覺。
隻是在吃飽了飯之後,沒等遼東兵有動作,隨著天黑了下來,雙方也聊起了火吧,但是冀州兵已經開始推著木幔車開始前進,利用小山包和深坑將防禦範圍擴大,而用拋石機開始鎖定一定的攻擊範圍,居高臨下的弩車形成了一種威脅。
這樣的防守頗具章法,公孫範看在眼中,心中也遲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劉二的手段,公孫範已經不能不小心了,特別是冀州兵準備的那些圓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而冀州兵高昂的士氣背後又是重重殺機。
隨著天黑,劉岩下令用拋石機將一堆堆的柴火拋出去,柴火遠遠地咋出去,落在地上,就成為一個個火堆,將周圍映的光亮,遼東兵想高些小動作,就不得不可氯,光亮下根本不能偷偷摸摸的進行。
終於公孫範還是克製不住,將千人大軍分成三隊,然後用衝車在前,木幔在後,乍起了臨時的木幔防禦箭矢,中規中矩的進行一場廝殺,但是也隻能沿著劉岩早已經給他規劃好的道路前進,那些深坑雖然掉進去還能爬上來,但是卻不能前進衝車木幔,所以,一旦在深坑區前進,那根本就是弓弩手的靶子,沒有人願意去冒這個險。
劉岩站在一個小山包上,靜靜地看著開始推進的遼東兵,心中一緊,一隻手緩緩地舉了起來,已經準備好的,被改造過的木幔車緩緩地開始沿著道路前進,這些木幔車前麵紮了一個木排,木排上有幾十根長木刺結成,宜良木幔車就足以將一條路阻住,而後麵所跟隨的拋石車,卻會在遠距離打擊遼東兵。
眼看著就要接近,遼東兵的衝車護坦開始加速,有衝車和木幔車的防禦,拋石車的碎石就減少了很大的威脅,終於雙方中在了一起,碎石漫天,但是也並沒有對遼東兵造成太大的損失,雙方還是撞在了一起,衝車撞爛了木幔車,遼東兵更是將火油澆上去,然後點燃了木幔車,大火升騰而起,雙方的兵士都扛著布幔開始撤退,這一次的接觸,雙方都毀了一些器械,但是他們的損失的兵卒確實不多,雙方各留下幾十名兵卒,然後退卻了。
但是大火升騰起來,冀州兵卻放鬆下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目的,大貨燒毀器械的同是,消耗了敵人的火油,隻是幾輛木幔車,就消耗了敵人三分之一的火油,還將敵人徹底阻擋與外,一時間也不能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