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範退走,劉岩便安排人控製俞縣,同時下令開始準備一切防禦的物資,劉岩相信用不了多久,在公孫瓚知道東武城被洗劫一空,而且五百大軍被斬盡殺絕之後,公孫瓚一定會暴怒的,到時候會率大軍過來報仇雪恨的,既然步卒已經開始出現,相信是公孫瓚的大軍的前鋒,後麵還會有步卒開赴過來,如果不快點進行防禦的話,到時候可就一切都晚了,劉岩可不想在此地隕落。
至於鄭博到時很簡單,被劉岩一番嚇唬,這種老書生,在知道敵人很快就要折回來進行打擊報複的時候,果然全心全力的開始幫助劉岩籌集各種防禦物資,當然糧倉被劉岩派姚輝守住,對於姚輝如今劉岩有多了一份信任,這一次要不是姚輝出麵,雖然是受了李純的指點,但是沒有姚輝,隻怕真要亂起來了,劉岩到底對冀州兵的估計不足,還是虧了姚輝力挽狂瀾,這才沒有發生大事故,讓劉岩對姚輝也多了一份了解,姚輝雖然膽小,但是其實人還是不錯的,而正因為膽小,才會小心謹慎,為了保證糧倉萬無一失,姚輝還特意挑了一些兵卒,都是那些老實可靠的,免得出大問題,或者姚輝去鎮守糧倉正是合適,反正打仗姚輝也不在行。
這一天就緊張的過去了,看著一切還算是井井有條的,劉岩也就鬆了口氣,有幾名近衛輪流率人巡城,不但要巡視城牆上,而且還要查探城中,免得其中會有奸細,劉岩也不得不小心,因為如今可是輸不起一點,一旦輸了就沒有退路了,自己的打算就會完全落空,劉岩可不想袁紹占據整個冀州,徒然給自己增添一個強大的敵人。
坐在縣衙的院子裏,春天的時候晚上還是有些冷,隻是劉岩鬆懈下來,一時間也難免感覺到孤單,心中掛念著並州的情況,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將軍,縣令鄭博在外麵求見將軍。”近衛過來回報。
劉岩呆了呆,從他進了城,就不願意搭理這個鄭博,隻是因為這個老家夥根本不會和他一條心,所以也懶得用精神,直接將鄭博給轟了出去,然後自己把縣衙霸占了,反正打仗的時候也用不到這老倌,隻是不知道此時這老家夥來找自己什麼事情,略一沉吟,朝近衛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過了片刻,在近衛的引領下,鄭博走了過來,或者是因為今日一戰,讓這位老書生看上去委頓了許多,精神並不怎麼好,原來的郡兵幾乎死傷殆盡,俞縣也差一點就要失陷,這對誓死要堅守俞縣的鄭博打擊不小,所以此時看上去宛如風燭殘年一般,劉岩都擔心他一頭栽在這裏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鄭大人來了,快坐吧,這麼晚了鄭大人不去休息,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裏來說話。”劉岩並沒有為難鄭博,畢竟也是年紀一大把了,若是自己一刺激他,鄭博在一時想不開那不就麻煩了。
鄭博到是沒有客氣,坐在了劉岩的對麵,一臉的憔悴,望著劉岩搖了搖頭:“劉將軍,你真能確定公孫瓚會率軍來攻嗎?”
嘿了一聲,劉岩搖了搖頭,對鄭博的話很不以為然,當然這也是鄭博不知道一些事情的緣故,不然一定不會這麼想的,換做自己也會引軍來攻,不然如何對手下的將士交代,微微笑了笑:“鄭大人還有什麼懷疑,我便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手下的這些冀州兵,都是從東武城搶出來的,可不是我原來的兵,我不但殺光了公孫瓚留下守城的五百人,而且還將東武城所有的糧草輜重卻都給運了過來,你猜公孫瓚會不會發怒,他要是怒了優惠怎麼做,來是一定會來的,隻是早晚的事情。”
鄭博沉默了一下,並未對此動容,雖然早知道劉岩是從東武城過來的,但是沒有想到劉岩竟然會來個三光,隻是這也正常,這都不是鄭博所擔心的,遲疑了片刻,鄭博輕歎了口氣:“劉將軍,我的意思是應該派人去給州牧大人送個信,或者聯絡甘陵一帶的守軍,也好有個照應——”
話音未落,卻惹得劉岩哈哈大笑,劉岩這一笑讓鄭博陡然變了臉色,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若不是有些顧忌,還真會怒斥劉岩,即便是這樣,鄭博也隻是壓製著怒氣,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劉將軍以為老朽那裏說的這樣好笑了。”
眼見鄭博生氣了,劉岩挑了挑眼眉,輕輕搖了搖頭:“鄭大人,沒什麼好笑的,隻是我覺得鄭大人應該算一算當今的形勢,向州牧大人求援,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吧,現在冀州局勢糜爛至此,州牧大人自身難保,哪有精力顧及一座小城,就算是甘陵一線的守軍也不會將精力放在這裏了,就算是俞縣城毀人亡,也不會有一個援兵的,想要保住俞縣就隻有靠自己,鄭大人這些幻想還是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