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著馬蹄聲卻是漸行漸遠,而聽著聲音是從北往南,劉岩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公孫瓚始終按耐不住,正如鞠義一樣,率軍朝甘陵城而去,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人數,但是估計這絕不會少於千人,如果公孫瓚有意真正拿下甘陵,在明知道城中有三千大軍的同時,應該會全軍出動,但是此時沒有那麼多馬蹄聲,公孫瓚看來多半是去冒險,或者隻是襲擾一下,去需找機會,心中對公孫瓚這個人也有了一些猜測。
隻是不管去多少人,好像他們這支五百人的大隊都不會是人家的對手,再說公孫瓚占據著東武城,即便是留下二百人,他們也隻能望而興歎,要是有一百馬軍也能殺的他們大敗而歸,如果要想取勝,那隻有用計,但是可惜這場仗不是自己主持的,朝鞠義望了一眼,卻隻見鞠義正大口吃著飯,絲毫沒有發現什麼,劉岩搖了搖頭卻並沒有提醒鞠義,不然哪會暴露自己的,一切等到時候再說吧,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
吃過了飯,又休息了一會,鞠義便下令朝東武城趕去,隨著天色越來越黑,鞠義催軍越是拚命,馬不停蹄的朝東武城方向,五百人拚命地趕著。
這一夜不停地走,走的最後劉岩都感覺雙腿和灌了鉛一樣,死沉死沉的,都感覺沒有感覺了,隻是腿都不像自己的,但是腳下還沒有停下來,長途跋涉的,已經讓劉岩的傷口開始隱隱的作痛,但是劉岩也隻有咬牙堅持著,一旦落下,誰知道鞠義會不會下令射殺,反正是不會讓自己脫隊的。
大半夜過去,也不過走了四五十裏路,黑夜之中不敢點火把,這一路可沒少讓這群新兵挨摔,很多人都是鼻青臉腫的,甚至有倒黴的還摔破了頭,到了一座小山下,終於新兵們支持不住,就連那些親兵也支持不住,鞠義無奈也隻有讓眾人休息。此時離著東武城卻已經沒有多遠,隻怕也不足二十裏路了。
一停下來,在鞠義指定的一個小山崗上,好歹紮了營,新兵們幾乎倒下就動不了了,隻怕此時真要是有敵人來殺他們也都無力反抗,這一次才算是知道當兵並不是隻是拚命那麼簡單,就算是趕路行軍也能要人命。
劉岩也睡了過去,畢竟太累了,何況他還不如其他的新兵,要不是姚輝他們長扶持著自己,劉岩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傷口已經開始作痛,有種要撕裂的感覺,這讓劉岩睡過去沒多久就疼的醒了過來,張開眼睛隻是嘶嘶的望著帳篷頂子,看來這樣下去用不著打仗,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總要想辦法逃出去才是真的,但是劉岩也不敢情動,這需要尋找機會,不然被發現了那就是死。
正胡思亂想之時,眼皮又感覺發沉,半睡半醒之間,卻又聽到一陣馬蹄聲隱隱傳來,大地在微微的顫動,如果不是精於此術還真注意不到,劉岩將耳朵貼在地上,自己的傾聽者,好像敵人並沒有什麼減少,看來並沒有發生戰爭,公孫瓚之時耀武揚威了一些就回來了,隻是令劉岩心中擔憂的是,那大隊騎兵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正朝此地趕來,不可能是發現了他們,但是卻也是朝他們而來,估計這還有四五裏的距離,時間並不多了。
猛地翻身而起,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劉岩踢了姚輝一腳,又推醒了閻立他們,隻是讓閻立他們相當的苦惱:“老大,讓我們睡一覺好不好,我求你了——”
“都快起來,有敵人來了,而且人數不少,都是騎兵,不想死就給我滾起來。”劉岩壓低聲音,卻一邊開始穿戴衣甲,早先因為太累才都脫了衣甲的。
眾人一驚,卻是於誠第一個爬了起來,隨著劉岩一起穿戴衣甲,從劉岩救了他一命開始,於誠就斷定劉岩又真本事,所以還是比較相信劉岩的話的,至於閻立李純歐脫他們也不敢怠慢,沒有懷疑劉岩輝騙他們,劉岩累的也和死豬一樣,不可能拿著自己折騰來逗他們玩,因為有敵人趕來,所以眾人穿戴的也很快。
等從帳篷裏出來,整個大營還是一片沉寂,並沒有人發現有敵人趕來,甚至讓閻立李純他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被騙了,隻是劉岩的臉色很沉重,可不像是騙人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是一起望向劉岩。
而劉岩此時正努力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勢,這座小山下,就是通往東武城的唯一要道,也就是說敵人要是想回去東武城就要走這條路,雖然天黑,但是這光禿禿的小山上隻要仔細一點也絕對能發現他們,縱然這小山不適合騎兵衝鋒,但是隻要敵人想要攻陷他們,那也是易如反掌,因為他們根本除了地勢上沾一點優勢之外,沒有防禦沒有強弓弩箭,加上都是新兵,可以說是處於絕對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