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走到了墳地,卻忽然那見遠遠地有人一人一馬飛奔而來,雖然一人一馬並不會讓村民們害怕,但是在這時候還是引起了注意,越來越近了,村民們卻是一個個臉色變了,因為來人像個血葫蘆一樣,顯然是出事了,沒有人願意去碰這樣的人,誰知道是好人壞人,說不定還是強盜呢。
隻是村民們不想招惹,但是張浩卻不會就此錯過,眼看著就到了村民身邊,馬勢猛地一頓,不知道是因為馬勢還是張浩有心,卻是從馬上一下子掉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村民們的麵前,看著張浩一身是血,此時又滾了一身土,血加上土變成了血泥,便看上去無比的狼狽,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張浩馬上就要死掉了,其實村民們也是這個想法,估計這這人隻怕是快不行了。
隻是沒有想到,張浩打了幾個滾,竟然坐了起來,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是張浩卻好像並無大礙,隻是呼呼的喘著氣,一臉的慘淡,還伸出一隻手朝村民探去,嘴中弱弱的道:“救救我,我遇到了兵匪——”
然後就好像起來不知,呼呼的喘著粗氣,身子搖晃著,卻隨時要倒下,隻是始終也沒倒下,不得不說張浩實在是個演戲的高手,可惜錯生了時代,村民們從張浩的臉上看到的隻有一臉的悲憤和忠厚的樣貌,到底村民們還是心軟了,幾個老人一商量,還是趕快讓幾個年輕人將張浩扶起來,往村子裏送去,此時的張浩被村民給拖了回去。
等到了村裏,村民們一邊準備熱水,一邊給張浩擦拭傷口,哪知道剛要處理傷口,隻是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動手,張浩忽然想詐屍一樣,從炕上一下子坐起來,倒是將村民們嚇了一跳,耳聽張浩悲聲呼道:“老爺,小姐——你們死的真苦呀——”
接著張浩就是抱頭痛哭,嘴裏隻是喊著老爺小姐,讓村民不由得一陣惻然,原來也是傷心人,不由的都猜測著張浩遇到了什麼,幸虧不一會張浩就收拾了心情隻剩下微微的抽泣,一旁的村長這才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小哥,看你也是老實人,不知道到底遇到了什麼?”
張浩抬起頭,臉上還掛著眼淚,其實可沒有人知道張浩擠出這些眼淚費了多大勁,剛才抱頭痛哭差點沒把自己掐的喊出來,這才擠出眼淚來,落在村民眼中卻是登時相信了張浩,所謂男兒流血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處,此時哭成這樣那定然是真正的傷心了,不用張浩說什麼,一個個就開始同情起張浩來了,也是張浩漲了一副好胚子,看上去真像個好人,幸好張浩隻是想利用他們,而不是想害他們。
“我本是自美稷城那邊過來的,我家老爺是常年跑買賣的,在陰館這邊也有生意,甚至在太原郡那邊也有生意,本來這一次是出來查賬的,正巧春暖花開,老爺也就打算帶著小姐出來走走,隻是哪知道——哪知道——”張浩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始編謊,說起來到時滴水不漏,竟然讓聞著覺得煞有其事一般。
眼見著張浩哽咽聲中就要說不下去,哪知道張浩抽泣了兩聲,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卻不想過了馬邑,再來陰館的路上,就是來這裏幾十裏的地方,正遇見幾千大軍,我家老爺見有大軍,自然趕忙閃到一邊,遠遠地避開,本來就要過去的了,偏偏小姐就在那時候聊起了車簾看了一眼,你說她好奇什麼,就是這一眼引來了禍事,竟然被那軍中的一個畜生看到了,可憐我家小姐生的人美,竟然引起了那畜生的窺探,竟然不顧手下人的阻攔,衝了上來就要對我家小姐做那禽獸之事,我與幾個護衛弟兄雖然拚命地阻攔,結果卻引得那畜生獸性大發,竟然領著那些當兵的,硬是將我們殺散,老爺想過去阻攔,結果也被一刀殺了,那幾個兄弟也沒逃出毒手,隻剩下我仗著一身武藝廝殺,但是卻眼睜睜的看著那畜生將小姐給——”
說到此處,眼睛一紅,眼中便爆出殺機來,猛地一拳砸在了炕頭的木櫃上,生生將木櫃砸的破裂開來,張浩的手更是血粼粼的滲人,將村民們嚇了一跳,隻是張浩神色悲痛,眾人也都理解他,即便張浩不說,也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張浩也不願意在提起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