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澤愁眉不展的時候,卻忽然又衛兵報告,說董夫人此時到了西城校場,此時正跪於西城校場,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指著消息的黃澤差點沒暈過去,如今支撐著黃澤還在操勞的就是董白有了身孕,這是主公唯一的血脈,要是有點差池,自己那可是萬死莫贖了,哪還敢遲疑,已經奔西城校場而去。
等黃澤到了西城校場,卻發現董白領著春蘭四女正跪在地上,人人孝衣,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都穿著孝服,一臉悲戚的望著董白幾女,也許是見到黃澤到來,董白終於直起身來,跪在那裏朝城中的百姓道:“我夫君新喪,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就開始想要搶奪我們的家園,鄉親們,看看你們現在的生活,這都是我夫君給你們的,你們想失去嗎,如果不想的話,那就請所有還有一戰之心的鄉親們,拿起武器隨我去迎擊敵人。”
話音落下,董白終於站了起來,眼中還是難免有淚水掉落,如何能從失去劉岩的大集中恢複過來,也不去看正跑過來的黃澤,隻是吩咐身後拿著衣甲兵器的春蘭四女:“給我穿上衣甲,我要帶我岩哥哥去護衛他的基業,去護衛他之下的子民,這是我岩哥哥的心願,縱然岩哥哥不在了,我也要代他來做。”
“夫人,夫人——使不得呀——”黃澤如同一個肉球一樣衝到董白麵前,猛地跪倒在地上,臉上掛著焦急:“夫人使不得呀,你可是懷著主公唯一的血脈,主公就留下了這一點血脈,你若是親臨戰陣,萬一有點意外,可讓我等屬下如何跟主公的英靈交代,還請夫人容我待主公出征,夫人三思呀——”
哪知道董白並不理睬黃澤的勸告,卻隻是淒苦的一笑:“正因為我懷著岩哥哥的血脈,才必須代岩哥哥出征,不然如何能護衛他一心想要保護的百姓。”
這一番話從董白嘴裏說出來,當真是讓城中的百姓震動,雖然感激劉岩帶給他們的好生活,但是卻從來沒想過劉岩竟然對三郡百姓有這麼深的感情,一時間群情激奮,不管男女老幼都激動起來:“願為將軍征戰,誓死保衛家園——”
瞬間淹沒了正要說話的黃澤,登時無數百姓奔回家,拿著菜刀釘耙等物有重新擁回來,隻是美稷城就擁簇了近兩千的能戰之人,甚至其中還有不少的女人,每個人都抱著必死之心跟在董白身後,既然將軍的夫人懷著孩子都要保衛他們,他們難道還能惜命而做縮頭烏龜不成。
“黃大人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會小心著主意身體的,安排準備行軍吧,我不懂得怎樣行軍打仗的。”董白隻是輕輕地吩咐黃澤,然後轉身朝將軍府走去。
看著董白吃力的走回將軍府,黃澤歎了口氣,這幾天幾位夫人可是都傷心壞了,搖了搖頭,也隻有招呼手下安排這些激動地百姓編營,畢竟打仗不是去趕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隻是又那麼多時間嗎,也隻有將兩千人造冊編營,然後分軍準備糧草輜重,虧得黃澤做事利落,就在天快要黑的時候,終於忙完了這一切,趕忙去回告董白。
董白從將軍府出來,不但董白一身衣甲,春蘭四女也是一身衣甲,眼看著大軍已經成軍,董白正要回收出發,哪知道將軍府再次打開,劉穎卻也是一身衣甲隨著三名婢女也是一身的衣甲,隨後吳悺兒也跟了出來,隻可惜這些女人縱然穿上衣甲也不像能打仗的樣子,一個個弱不禁風,這樣上戰場還不是去送死。
“白兒妹妹,如今並州危亡在即,夫君留下的這片基業不能就這麼毀了,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願意歲白兒妹妹一起去北疆抗擊外敵。”漢陽公主一身素縞,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堅定,無論如何,她也是劉岩明媒正娶的妻子,董白去的,她劉穎怎甘落後,縱然拚死也要做出個樣子。
吳悺兒卻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戚容,雖然三郡百姓都知道她是劉岩未過門的妻子,但是畢竟還沒有完婚,此刻當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吳悺兒卻不肯讓人覺得自己比她們差了,再說並州如今正是吳悺兒所期望的那種改革,決不能毀於一旦。
隻是沒有人注意,就連劉穎和吳悺兒自己也沒有注意,無論是漢陽公主還是一代醫神,隱隱的都以董白的意見為主,此時就是準備出征,也是在望著董白,卻哪知道董白呆呆的看著兒女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們不能和我去北疆,那裏有我一個人足矣——”